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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此景，牛姐眼珠子咕噜一转，突然灵机一动。她指着里边的方尚道：“拜师不可能，但是学艺倒不是不可以，我教不了，这事你们得问问这位方老板。”
陈队仿佛接收了指令，他拉着王明轩换了个五体投地的方向，异口同声道：
“方老板，请受我们一拜！！！”
“方老板，请受我们一拜！！！”
方尚一脸皮笑肉不笑：“首先你们得正常说话，我只数到三。”
“一……”
陈队和王明轩立马从地上弹跳起来，笔直站好了。王明轩嘴里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嘿嘿。”
方尚突然觉得自己头好痛，他开始怀疑自己通过陈队和王明轩来接触调查局的计划是否可行，是否太过仓促草率了。
而旁边奉行大事不管，小事靠方尚这一人生原则的牛姐，已经开启了小差，神游天外了。她也是个靠不住的。
方尚随便找了张桌子，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微微点头示意两人：“坐吧。”他手指轻轻一勾，指尖一道常人看不见的黑气射出，将书店大门关上，还把暂停营业的牌子给放下来。
这是方尚在吸收了人面妖身上鬼气之后，琢磨出来的新用法。平日里用来关门开窗、端茶倒水什么的挺好用，属于是鬼气版智能家居了。
可惜这大门自动关上的声响把陈队和王明轩给吓了一跳。他俩赶紧拉来两张椅子到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战战兢兢地坐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大佬的发言。
方尚手掌杵着下巴，瞅了对面两人半天，才开口，却没有提及任何他们的事情。
“最近世界上发生了很多有趣的变化。”
“？”陈队没料到方尚会出来这么一句，憋了半天他问道：“方老板您是指？”
方尚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就比如前几天那只人面妖，尸体应该被你们回收了，有什么发现吗？”
陈队心中重复了一句：原来那个怪物是叫人面妖。他回想起人面妖死了的那天。
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声响之后，体育馆内陷入了沉寂。大门外围那堵看不见的墙也消失了，因此陈队顺利带着调查队潜入了体育馆内部。
内部的景象让所有人惊骇不已。
整个体院馆内部，从地面到墙壁，整个空间似乎都被高温烈火烧成了漆黑。唯有从破裂的窗口能看到外部别的颜色。再往上，天花板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一束阳光从天上照射下来，照亮了场地最中央的怪异生物。
一个纤细柔弱的身体静静地跪坐在地上，恐怖的是她长着一条无比细长的脖子，脖子上面长满了人脸，此刻却被什么利器撕成了两半。软绵绵的脖子分开两边各自垂落在地上，露出了脖子中间白色染血的骨头。
他们在怪物尸体附近发现了一只女士高跟鞋，鞋跟深深地刺入了地面。
调查局立刻派专机把尸体运送到了华城的中心实验室内进行紧急检测，然而据说至今还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发现。
陈队斟酌半天，才谨慎开口道：“我们解剖了人面妖的尸体，发现里面的血液、肌肉和骨骼都和常人没有区别。但是理论上这样的肌肉骨骼不能支撑起人面妖这么长的脖子，更别说行走了。我们怀疑可能是她体内有某种检测不到的物质，可以支撑她的身体。”
方尚若有所思。
他的视线扫过陈队的腰侧，那里被上衣遮盖着。那里应该有个收音设备，连线的对面估计是华城调查局的某位高层。
不过方尚不介意，他本意就是为了引起整个调查局的注意，从而达到合作的目的。
方尚开口道：“科学这门学科，从古至今都是用来观测和解释人类世界客观事物的原理。但是如今世界变了，人类无法解释的事物开始出现。恐怕你们目前的科学体系不能解释妖魔的存在，同样不能解释我们的存在。”
陈队不明白这句话里的“我们”到底指什么。是仅仅代表店内的两位呢？还是代表如同方老板这样的超凡存在呢？若是后者，这世界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调查局不了解的事物。
方尚并不理会他，继续开口道：“但是如果你们能够建立一套全新的科学体系，来评价这些不同寻常的生物，那会是什么样的。这种有秩序、有逻辑的世界，也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陈队眼神一激灵，他意识到对话终于来到了关键部分。
方尚微微一笑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不是吗？或许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能够满足我这一点小小的好奇心，那我是一名有诚信的商人，我会等价给你们一些回报。”
陈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神色凝重严肃，他微微侧头，听着隐藏在耳道中的耳麦里传来的指令，那指令告诉他“我们已经被发现，不必再隐藏”。
陈队猛地站起来， wｗw.ｕukａnｓhu.coｍ拿出了腰间的设备放在桌子上。他一个鞠躬，便道：“万分抱歉，我们不该隐瞒。电话对面是调查局的最高领导，我们抱着最大的诚意想要与您合作。”
方尚表情冷淡，不置可否。
只听设备中传出了一个有些苍老但仍然强健的声音：“方先生您好，我是调查局南部地区的负责人，我叫罗侠，我代表调查局希望与您建立长期有效的合作关系。请您指点，我们第一步应该怎么做？”
好了，鱼儿已经上钩。
方尚若无其事地和远处的牛姐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牛姐的声音出现在了方尚的耳边：“这是传音秘术，放心别人听不见。你要找的黑色弯钩很有可能是转轮王的法宝，如果真的落入这个世界，法宝会在周围形成一个秘境。你要跟调查局打听清楚秘境的位置。”
假装思忖了一下，方尚对着老人笑道：“我有一个粗心的老朋友，很久以前来人间游玩，不小心丢了随身的宝贝，或许你们在哪个秘境里见过它。这宝贝要是被我先找着了，我一定可以好好嘲笑老朋友一番。你们可以用那个宝贝交换我身上的一样东西，你们觉得如何？”
老人的声音沉默了一下，估计是在内部评估风险。但是没过一分钟，老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们同意了。”
听完，方尚的眼神转到了面前陈队和王明轩身上，饶有兴致道：“作为展现我诚意的前菜，我就教你们两个一些‘不常见’的武艺吧。”
远处传来牛姐的嗤笑声：“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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