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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是陈烟，毫无反抗之力的她晕倒在走廊的地板上，白川路过那里，顺手把她杀了。
“下一个，下一个……”白川把消防斧扛在肩上，向着走廊东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突然转身，举起斧头猛的向身后的人劈去，那人应声倒地，斧头正扎在他的身上，白川没有用力拔下来，随着楼层的刷新，楼道里没有留下那人的痕迹。
“你在干什么？”晓千里扶着墙，疑惑的看着白川劈了一下空气。
“干掉田诗说的督导小原。”白川回答：“他叫原無，你们没有跟他交互的程序，当然看不见他。”
“什么意思，项目组里除了你和你的老相好，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晓千里疑惑。
“那是个摄像头。”白川摇摇脑袋，指了指西边的房间：“你去杀林礼，我去杀那个侦探和他的大嘴助手。”
“嗤，侦探。”晓千里和白川对视一眼，都笑了：“他是个战地记者吧，净凑热闹，多管闲事。”
“既然想起来了，就赶快拿钥匙出去。”白川举起武器，对着王青森逃跑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你那身体估计还撑得住，我回去学校的时候，看着你还挺完整的。到时候多起来跑跑跳跳，恢复的快一些。”
“抓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晓千里撇撇嘴：“谢谢你帮我。”
“回见。”白川挥手，卷起袖子，大步向走廊东边走去，删除掉督导程序后，权限自然也恢复了。
躲在一间办公室里的王青森意识到楼层不再颤动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已经玩儿完了，吴建明伤的更重，恢复的记忆更多一些，按照他在脑子里搜刮起的那一点零散记忆，白川出现在同学们面前的样子，绝对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刷新停止了，房间里开始升温，变得闷热，墙上的挂钟重新转动，阳光洒进屋内，是温暖的，带有热量的。
熙熙攘攘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通勤的上班族，滴滴的车喇叭，飞来飞去的麻雀发出鸟叫声，伤口的刺痛更加明显，身体的疲惫和干渴也一一显现出来。
“吱——”
“啊，在这里。”
白川推门进来，看到了紧贴在墙角的三人，王青森他们想不起来更多的回忆，还尽职尽责的沉浸在自己程序公司员工的身份里。
“请你们出去吧。”白川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个项目被叫停了，麻烦你们自杀。”
“什么意思！？白会计，这里真的是虚拟程序？”王青森站在前面，紧张地盯着白川：“为什么我们会失忆？”
“我怎么知道？”白川端着武器走上前去：“我都被学校开除了，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在这里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人！没有别的方式退出程序吗！”王青森迎上来，既然是在程序里，那被杀掉应该也不会死。
“你猜猜？”白川掏出维护手册翻了翻，那一团被吴建明描述为圆形、被林礼描述为方形的东西就凭空出现在了门口，黑乎乎的，不断扭曲变换着，吓得吴建明一愣一愣的。
白川把手放在了那个黑东西上，在王青森的视角看来，他的手臂都直接伸了进去，但白川却像是搂着一个亲密的朋友一样，动作十分自然：“别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这是梁老师，你们可能不记得了，谁把他的贴图给删了？”
“啊——？”吴建明惊掉了下巴。
白川看着吴建明的反应，觉得十分好笑：“东方一胜都承认了，你们为了转移服务器的控制权，一起把管理员给杀了，不过你真的以为你有那个权限吗，把人贴图给删了算怎么回事？”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真的要自杀吗？”吴建明不好意思地对对手指，被王青森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死个屁！”
“我们是有正常的退出程序的方式的吧，为什么要搞得这么极端？”王青森紧张地盯着白川手上握着的斧头。
“为什么？”白川颠了颠手里的凶器：“你们杀了我搭档哎，就算是在程序里，三魂七魄我也要取走一半。”
“等等！等等！”王青森连连摆手，争取还能多活一会儿：“那楼下那一摊黑黑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楼层变得那么高！”
“因为投资商把外机关了，梁医生怕你们死在里面，还特意往上摞了那么多屎山代码呢。”
“等等！那为什么我们在团建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传送到了这个场景？”
“因为你们在团建的时候服务器被关了。 www.uukanshu.ｃom”白川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一等不等，一个剪切就拆走了王青森脚下的地板。
听见他从五层高度的楼上坠落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后，白川又抬头看向了傻眼的吴建明和被他紧紧抱着的林玲。
“等会儿我出去就把电源拔了，你死不死？”
“我干什么了啊你这么恨我，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让我死个明白！”吴建明急得跳脚，让他死也不给个痛快，等死的过程太那啥了！
“一点小小的私人恩怨。”
删除的选框框的不是很准，在地上留下了四只脚。
隔壁就是资料室，白川用手指隔空沿着墙面一滑，移走了那一面墙的建模。
“田诗”整个人都大惊失色，再看看隔壁房间地上的那四只人脚，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是谁啊？”白川单手叉着腰：“你是哪来的，把田诗都给挤掉线了。”
“我！我是……”
“嚓。”
懒得听她说，白川一弹手指把她给删除了。
这样精致的自机模型做出来还真不容易，白川看着人物被删除过后的空地，沉默着把地上的投影抹掉。
现在他离开房间不需要走门了，直接把墙给挪开就行，真实的物理引擎，拆墙时崩裂的墙砖和飞溅的粉末都那么逼真，躲在厕所隔间里的田诗尖叫起来，白川一通乱拆，楼顶连同墙面全部不翼而飞，阳光直接照到了田诗身上！
“行了，出去吧。”白川抓住那把浮在空中的钥匙。
“田诗班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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