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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您了，路德维希博士，”弗格森少将慢条斯理地切开了炖烂的肌腱，“蒙主恩赐，两位议员都平安无事。”
“是吗？”路德维希不置可否，“我倒是听说...”
“当然，吉人自有天相。”弗格森少将用餐巾擦了擦嘴，“您今天是去干什么来着?”
“当然是出诊了，”路德维希喝了一口水，“请您不要慌张。”
“结果怎么样？”议员阁下显露出了关心，“算了，您还是别在吃饭的时候说。海格殿下现在如何？”
“倒是没听人提起过校长阁下的事情，您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路德维希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困倦，“您可以找您的秘书谈谈。”
“伍利？他现在正在忙内部调查的事情，”弗格森先生这次难得的认真，“我总感觉他们有什么在瞒着我，所以我提请了外部独立调查。”
“您是指您知道他们知道您不知道的？”
“那您知道吗？路德维希博士。”
“不，我仅仅知道您知道他们不知道您知道的，但是确切地说，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您不知道的什么，假如我知道他们不知道您知道什么，那我不知道您是否知道的。”
“你们俩都把我搞糊涂了，”弗格森太太拿起了抹布，“现在，都给我走开。”
“悉听尊便。”路德维希格外的从善如流，算是他不可多得的优点。
“路德维希先生，”克拉拉趴在他的身后，“我有点事情要和您谈谈。”
“说吧，”路德维希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前，“我在听。”
“这里不方便...”她想拽着路德维希走，却发现根本拽不动他，“要我说，您是不是该注意饮食了？”
“那你得问下你的女主人，小朋友。”路德维希被烦得忍不了，只能跟着她走上了楼梯。
“老鼠先生想和你谈谈，”在楼梯上的小女孩用平淡的文字说出了不平淡的事实，“你有空吗？”
“你的名字？”
“克拉拉奥斯瓦尔德。”
“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幻听啊，幻视之类的感觉，”路德维希掏出了用过的纸，“别担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我没和您开玩笑！”小女孩的脸气得鼓起来，“您真得和他谈谈。”
“是的，您得和我谈谈。”在路德维希的背后传来了弱弱的声音。
“没空。”然后路德维希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事实，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绅士”用绿豆大小的看着他，他麻绳般长的尾巴在楼梯上扫来扫去，“我大概是疯了。”
“路德维希博士，”这只老鼠跳到了克拉拉的手里，“请到屋子里来。”
“尤金，你怎么来了？”小女孩让老鼠站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下压打开了路德维希房子的门，“你不该来的。”
“我们都挺担心你的，”尤金跳到了路德维希的书桌上，“路德维希博士，恐怕得打扰你点时间。”
“请说，”路德维希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今天真是...”
“不同凡响。我带来您很想要的消息...”
“我可以不听吗？”路德维希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算了你还是说吧。”
“关于这场大个子的瘟疫，我们有些情报。”
“我付不起价，”路德维希十分冷静，“如果要交换，请去找有关部门，他们会给你们满意的报酬。”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他的爪子在胸前交叉在了一起，“你们倒霉了，对我们并没有好处，相反，还有很多坏处。总之，帮你们就是帮自己。”
“呃...”路德维希陷入了长考，他决定把这些所谓的信息丢给专业的人，毕竟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请说吧。”
“由于种群的性质——这点无需赘言，我们的眼线在一个半月前在东城下水道的第三个涵洞的向左的第二个转角处发现了如下信息，这是我们当时的报告。”
尤金拿出了一副小眼睛，架在了他的鼻梁上：“抱歉，太亮了有点看不清。十二时许，大个子们进行了仪式，同行的三位调查员里有2位失去了意识，现在正在抢救。据专业人士报告，他们收到了不同程度的灵性浸染，初步判断属于意识层面的浸染。目前无明显症状。”
尤金换了一页：“这是第二份报告，时间不念了。两位患者表现出如下症状1.重复动作，可以证明是某8个小时内所做过的动作。2.对外界刺激无反应。3.无自主意识。4.身体技能急剧衰退。5.同未知场域相连，异化风险。”
“这是第三份报告，”小老鼠干脆坐了下来，“研究人员对瘟疫进行了溯源，但是遇见了莫名屏障，初步断定是独属于人类的意识层。处理建议：寻求帮助。”
“我简单介绍下，经过我们研究人员的调查，这个瘟疫的源头是来自于米菲斯特的信徒的仪式，分为现实层面和意识层面两个部分，现实层面的负责维持意识体的身体和沟通两个层界，意识层面的负责散步瘟疫——姑且这么说。瘟疫的传播媒介是了解，对于初步了解到这件事情的人并且相信这件事情的人会在4个自然日内慢慢陷入疾病——如果有对应的锚就可以缓解病情——铜位阶以上几乎不受感染，根据不同路径的抵抗力有所区别。”
“很棒，”路德维希替他们的专业鼓了鼓掌，“那么我该怎么让他们相信你们呢？你们的存在我可以暴露吗？”
“呃，我不介意，”尤金先生搓了搓手，“但是你得让他们把鼠疫这件事取消了。”
“为什么？”
“第一，这牵涉到族群意识的问题。第二，你们的人一直在捕杀我们的同胞，留条活路!”尤金先生显得很无奈，“不然即便我们...”
“我尽量，”路德维希不敢做出保证，“但是我不保证。”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尤金先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我想和克拉拉说两句话，您方便吗？”
“等会，我该怎么联系你们？”
“不用联系了，”尤金先生摇了摇头，“没有上头的允许，我们是不可接触的。”
“那她呢？”
“您是不可接触者，她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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