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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头，我们可以开始了。”赵启明在桌面下碰了下许子飙的脚。许子飙收敛了下心神，重新看向对面端坐的女人。
柳若凌把卷曲的长发往脑后束拢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刻意，她今天一身素黑穿着，更显得肌肤胜雪，一脸哀伤的神态着实惹人爱怜。
“我觉得圈儿是被谋杀的。”她不待许子飙二人发问，就首先抛出炸雷。
“圈儿，就是吴媛媛啊。之前就给我说过，她这个老公好吃烂赌，不务正业，干啥啥不成，在外面欠了很多钱，一天到晚的找她要钱，她躲到哪，他就跟到哪。像个膏药一样。真不知道当时看上他什么？恋爱脑真是害人。”
“等等，你为什么说是谋杀？”赵启明厉声问道。
“昨天，不止昨天，这段时间吴媛媛和我经常碰面。她说过几次她老公想杀了她，夺取家产。绝对就是吴波那个禽兽，快逮捕他。”她声音逐渐尖厉起来。
“别急，放心，不会让你的朋友死得不明不白的。不过你再想下吴媛媛昨天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许子飙贴心的递过来一张面巾纸，语调也跟着降低八度，显得低沉磁性。
“是耶，圈儿那天一点酒都不喝，却经常的看她的手机，又不像我看一眼。以前她可是海量，这不是开玩笑，我们都是来自白酒之乡的。而且她最开始创业开了个，喝酒机会酒更多了。她瘾很大，晚上不喝酒都睡不着。她那个死鬼老公还为这个和她吵过架。”柳若凌揉捏着自己的右耳垂，若有所思。“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反常？她把她的耳坠送给了我。那可是Crtier的限量款的。我当时好开心，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怪怪的。哎呀，她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但她转而坚定的说：“不会，一定是被谋杀。吴媛媛在不久前办了一个大额的意外保险。这个事几乎没人知道，受益人是她的妹妹。她担心她万一出事，她妹妹年纪还小没人照顾。所以，如果她是自杀，保险肯定不会理赔的啊。这是我陪她一起去办的啊。”
“等等，她不是一个富婆吗？”许子飙有点错愕。
“现在她死了，我不保守秘密了。她其实已经破产了，因为投资什么区块链，这个事几乎没人知道。这几年她做生意一直不顺，钱不断的损失，但是在外面混，有时候要强撑场面啊。”柳若凌说到这，忍不住把脸埋进手掌中，肩头抽动起来。
许子飙突然感到有种踏空的感觉。如果死者吴媛媛已经破产，那么杀人的动机在哪里呢？那个油腻软饭男吴波到现在可能也不知道，一场美梦成空。但潜意识里怎么总有些翻腾， 不肯平复的东西。
“赵啊，去给别人倒杯水啊。这样——还有个敏感的问题，你这个朋友，吴媛媛她因为开过，接触的人也很复杂，她有可能接触到一些违禁品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柳若凌低下头，过了一会，换上怯生生的表情。“最开始的确接触过，有窜场的人过来卖。那时候大家不懂，觉得好玩，说在国外很流行。但后来就绝对没碰了，特别是吴媛媛，因为当时好奇碰了一点，结果差点出事。”
“为什么？”
“因为吴媛媛有一种先天遗传的病，名字我记不得，但缩写记得，叫ADS。”
“查到了，头儿，这种病叫自主神经功能失调综合征，英文叫Ati Sydre，简称ADS。这种疾病很容易导致自主神经系统无法正常调节身体内部的生理，包括心率、血压和血管舒缩等。”
“赵啊，英文不错，字正腔圆。”许子飙夸了一句，接着问柳若凌。
“具体接触过什么违禁品呢？”
“好像是绿草、K粉、K2什么的。不过绝对没有什么海洛因，那个是要出人命的。”
“唉，没想到你还这么五毒俱全？”许子飙痛心疾首的说。
“没没没有，我才没有。我就是喝点酒而已，我是好女孩，我是钢琴老师，我只是偶尔过去玩玩，而且都是自己的熟人。我……”柳若凌面色通红的连连摆手。
“好吧，坦白从宽。对了，你结婚了吗？”许子飙像吃错了药一样冒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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