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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可疑的电话号码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杨局长真的神通广大。原来我以为固执的袁仁祥教授,基本不会将寻灵车借给杨局长。我们都认定,杨局长此去求助,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即使袁教授回心转意,那也至少要磨上十天半月,所以,我与玉嫣都不方便陪杨局去趟那个人情的泥沼。为什么呢?因为我知道,袁教授为了发明那些寻灵仪器,几乎废寝忘食五六年了,天天在琢磨,在创新。那是他的心血结晶,别说他人,就是我们这批他的爱徒博士研究生们,也别信轻易动一动他那些寻灵仪。谁敢动,他就跟谁急。这就是这个怪老头的性格。

你说,一个没相干陌生的从没有进入过大学圣殿的杨局长,会马到成功吗?休想。

有人会说,杨局是市委常委,如果调动官方力量,以组织命令形式下达文件,袁教授还不乖乖交出他的寻灵车吗?

这就小看了知识分子的固执,他一个博士生导师,平素就是目空一切,谁能轻易调动他?再说,在讲知识产权的今天,寻灵车上一切电子仪器,全是袁教授的专利发明,知识产权归袁教授所有,谁侵犯他的知识产权,就是犯罪行为。作为政府部门公务员,杨局长对袁教授也至多是说服,无法压服。谁压服,就会适得其反。

所以,我认定这件借寻灵车的事,恐怕很难很难。

岂知,杨局长不费吹灰之力,竟然一天内就搞定,让刑警一中队中队长赵海把寻灵车开进公安局大院,这令我目瞪口呆,几乎不可能的事,如此变成事实,真真是母猪也能飞上天。这是为什么呢?不合逻辑吧。

后来,玉嫣才告诉我杨局搞定袁导寻灵车的事。

原来,杨局以为与袁导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岂不知他们二十年前,彼此就有一段佳话。

那时,袁导还很年轻,只不过是大学普通教授,他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一天,在去BJ参加学术会议乘火车的途中,在济南车站停车当儿,他饥肠瀌瀌,提着公文包,下车想买点小吃充饥,正当他掏钱包要付款时,忍不防一个大汉,抢过钱包便跑。那袁教授作为一介书生,看得呆了,有些手足无措,怔怔的望着,然后才大喊:“抢钱了,抓强盗!抓强盗!”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冲出一个精壮的汉子,也是二十多岁,但见他疾步冲刺,飞身扑向那个抢钱的大汉,一只手拧着那汉子的脖子,一只手反拧着那汉子的一条胳膊,伸出一条腿,疾风也似的朝那壮硕的大汉扫了过去,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在电光石火间,那偷儿如被摔个狗扒泥,摔倒在地。但见年轻的汉子一把夺过钱包,一脚踏在偷儿的身上。那偷儿想挣扎,但禁不住压在身上那条腿重逾千钧,几次想翻身都不可能。

这当儿,年轻汉子将钱包交给袁教授,说:“小心一点儿。”

袁教授大喜:“同志,贵姓?你是武家子弟?”

那汉子说:“免贵,我姓杨。也不是武家子弟,我是部队特种兵,就是吃这体力饭的。”

说话间,穿着白色警察服的铁道公安人员,将偷儿戴上镣铐抓走了。

袁教授说:“谢谢你,同志,你也去BJ?我们或许同路吧。”

姓杨的汉子握别道:“不,我南下,你是北上,咱们不同路。我要去南京。”

袁教授说:“好汉,留个名字吧,等我开完会,专程拜访你。”

杨汉子笑道:“萍水相逢,也是有缘,就此别过,再见。”说罢,他急匆匆登上南下的列车,回身朝袁教授招了招手。这上瞬间,让袁教授脑海中定格着这历史的一幕。

袁玉嫣告诉我这段故事,令我忽然开窍,原来袁教授也是性情中人,他是遇上救助过他的恩人,岂有不借寻灵车之理?

寻灵车被杨局借来了,下面的戏就得我们参加唱。

杨局考虑这个无头案工作比较艰难,而且用寻灵破案法,这是世界刑侦史上第一次实践,与社会唯物主义认知格格不入。为了唯恐扰乱社会听闻,杨局决定秘密侦查,组织专业小组,小组由刑警一中队中队长赵海负责领导工作,我负责寻灵工作,林海源负责司机交通工作,袁玉嫣负责侦查小组生活服务工作。此次寻灵式侦查,作为市公安局特级机密,除局党组成员外,一律不得将行动机密透露出去,这是一条纪律,谁透露谁就受到惩罚。无论是刑警大队同事,还是亲友,都不得泄露,若有人询问,就说执行市局特殊任务去了。

当杨局部署时,我这个闲散习惯了知识人,还是觉得怪怪的:不就是破一个案子嘛,有必要搞得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吗?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还是在保密书上签下字,签字时,我心中好笑:真的是小题大作。

会上,我介绍了寻灵仪上各种功能,并且特别强调,寻灵仪雷达侦查范围只有直径在一公里方园之内,而且离目标越远越模糊,离目标越近越清晰。这就是说,这个无头案,需要我们一公里一公里寻觅,主要沿长江向上游伸延,这有如大江捞针,可能侦查时间比较长,工作很累,如果难以适应者,建议申请退出。

袁玉嫣说:“我不退出。别说泄气的话儿,咱们这四人小组,别以为你是钢,我们都是铁,那是门缝里看人,别把人看扁。就我们的赵中队长来说,你知道吗?老山前线时,他肠子都打得流出来,塞进腹里还是打,结果发炎了,高烧昏迷十多天,才从死神手中抢救过来。他会害怕吃苦?真是班门弄斧了。至于我们这位林海源同志,也是一员虎将,可不是普通开车的。他在部队就是海军陆战队排长,什么苦没有吃过?他会怕苦吗?笑话,在无人荒岛上生存训练,他可以不带一粒粮,生存十五天,没事人一样。我看喽,真正让我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白面书生——王东虹博士,你说是嘛?”

袁玉嫣这一介绍,真的令我无地自容,是的,我把人看浅了。我抱歉地朝赵海中队长与林海源说:“对不起,我说错了,请谅解。”

赵海笑道:“你信袁玉嫣那张嘴?你就输了。她能把稻草吹成金条,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船到中流自然直,人到那个环境中,不得不干,换着博士上战场,也肯定会同我们一个样。吃苦我们不怕,只是在技术活儿上,还望王博士帮助我们,面对那些仪器,说个不好听的话,我就象一个白痴,什么也不懂的。”

林海源也说:“王博士提醒得好,如果不适合做这个工作,的确需要申请退出,另请杨局安排人,不为别的,就是怕影响完成任务。”

他们这些话,都是硬铮铮烈汉子从肺腑里掏出来的真诚话,令我感到汗颜。

无头案刑侦秘密小组就这样上路,开始工作了。一辆寻灵车,一辆公安警车,在沿江大道上逶迤朝上游慢慢行驶着。袁玉嫣驾驶着寻灵车,我则在仪器上寻觅着什么。

每行驶一公里,我们都停下车,进行侦查。到达扬子江上游,忽然电子屏幕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阴影,仿佛万头在晃动,在飞越,在拥挤。这一下,我顿时惊呆了。这就是鬼魂灵吗?似乎是,也似乎不是。在隐隐的人流中,充满呼啸声,悲啼声。我不断地调整角度,放大局部,再缩小,再放大,那人流似乎拂之不去,驱之不走。

我请来赵海看一看,说:“哪来怎么多案子啊,都千万人了,都是死去的亡灵吗?”

赵海看了半晌,说:“这么多,还怎么查案啊?”

袁玉嫣指点着:“你们看,似乎不是现在人啊,穿着长袍马褂的,这里是哪里啊?”

林海源说:“这附近就是南京。”

赵海忽然喜道:“我知道了,这里恐怕就是南京大屠杀的地方,都将近一个世纪了,冤魂还在吗?真的冤气冲天了。”

我问:“怎么办?”

赵海下令:“再向西出发,这里不管了,也管不了。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想写出来,恐怕五层楼高的书都写不完,虽然各有各的故事,但最终都死难于日本人屠刀之下,却是同一的。再向前开车去吧。”

果然,又开车十多里,那屏幕上魂影儿越发稀疏起来。有哪么几个,询问,也多是溺水之魂,没有侦查价值。

车行越向西去,路途越是崎岖,因为丘陵山峰起伏。况且,沿江的坦途大道也越少,想在江边查询,寻灵车不得不走小道,颠簸的泥泞道路,将人的骨头似乎都得快散架了。特别是感到累的就是缺少睡眠,因为寻灵,更注重夜间,所以,就需要四个人轮流值班。一刻儿也不能放松每一个可疑之点。我更是难以入眠,因为不时要调节信号,要输入程序,要强化信息收集。当然,其他三个人也累得不行,玉嫣每到一地,都要采集食物,购买蔬菜和粮食。赵海和海源忙碌着要给电瓶充电,保证仪器电力供应。

车过AQ市,经望江,过九江,直向武穴开发。一路上晓行夜宿,赵队长,林海源和我挤在公安警车上,囫囵着混过一宿又宿,只有袁玉嫣一人在寻灵车上,那车是房车改装,有着较为舒适的床铺,就这点享受,她也几次要求与我们三个男子汉换车,说是有福同享,让我们三个男子汉躺身床上舒放一下筋骨。她不想一个人独享这份安乐。这让我感受到玉嫣虽然是女流,却有着巾帼气质,令我暗暗高兴。但是,换车是不可能的,三个男儿,谁也丢不了哪个脸,贪图自己享受,让女人委屈。所以,玉嫣的要求被拒绝了。

于是,袁玉嫣买来串羊肉铁钎儿,买来羊肉及烧烤香料儿,为我们改善伙食。就在江边一块岩石上,支楞起铁架儿,寻些枯柴,枯草,燃起篝火,将洗剥好的肉串串上铁钎,搁在火上烧烤。四个人围着火翻转着烤肉。

赵海三句不离老本行,说:“我一直想不通,杀人就杀,干嘛要割掉脑袋?这就增加我们工作的难度。”

林海源说:“可以说,仇恨心太重了。就是杀了还不解恨,还要割头。”

赵海问:“你们说嫌疑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袁玉嫣回答:“自然是男人可能性大吧。女人胆小,下不了手,也许没有哪个力气。杀人,是个力气活呢?”

我说:“有点道理。”

林海源继续问:“是因情而杀,还是因财而杀,是蓄谋已久杀人,还是激情杀人?”

这问,把大家问住了。因为世界上事,什么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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