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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落落走进来的人,自五楼向下看去,我不尽然都认得出来。但是…….啊,那个人叫姐畑来着,我记得是希望之峰学园的明星学生……是这么说的吧。火红色的头发,比起其它人而言明显要更加好认。他是二年级。名字和才能……我发现自己不尽然叫得出来。只是在这个时候,我动了一些念头,挪动身子向门外走出去。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矮小身影。

“你好呀,更木多多良先生对吧。我的名字叫国仲春人,是‘超高校级的秘书‘。接下来的三年中请多多指教了呀。”

他布满阴翳的小眼自上而下地盯着我。

“国仲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国仲春人站在门口,他好像一口密封的旗杆箱。长条的,瘦小的,纤细的,里外单薄,一触即碎,但却又理性厚实的样子。穿着一身黑,头上戴着一顶盖过半颗头颅的包头帽,帽檐下是如同扭曲的内脏一般蜿蜒向外伸出的金发,可以隐隐约约瞥见后脑勺上的发髻。金色的发髻就像是箱子的活页,将他的头固定在了漆黑的身子上。他的身躯好像骨骼,裸露出来的皮肤部分就像是关节,双眼藏在阴影之下,如同狩猎的豹狼。

国仲环视了一圈,说:

“复归综合而言,是在找人啦。”他笑笑,“我这样的人,要是要一个人去班级肯定不行。”

我大脑转了个弯:“是因为你是秘书吗?”后来感觉自己是说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话。国仲春人摇了摇头,又若有所思地直视着我,仿佛看到我的是一座木雕。他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只是打了个马虎眼过去了:

“是这么回事啦。喏,和我一起走吗?“

我遂与他一起走了,抛下了找姐畑隆志的事情。

“你在来的时候有见到其它人吗?”他问。

“有啊,最早帮我拿行李的人……狸面道造。除此之外,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吧……没有太记得名字。”

“‘超高校级的纹身师‘和……唯一一个不是元··希望之峰的班主任。你只见到了这么多人嘛?你的室友可是风云人物,’超高校级的园林艺术家‘宫。他是没有来吗?”

“是的。对了,刚刚进来的人不是姐畑隆志吗?那个上一年的明星学生……”

“明星学生……嘛。”他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下,叫人有些不舒服,“更木同学,你平时都会做些什么呀。闲下来的时候。“

“闲下来的时候,我想除了学习,主要就是垒球和社团活动吧。是了,我经常会去健身。说起来,我还认识一个人,就是我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见到了的。那个人是横田烟绪,就是超高校级的营养师。在来之前,我就和她已经算熟悉了。“

“这样子啊……“国仲摇了摇头,”更木是幸运的话,从这种角度上来说也很是幸运呢。据我了解,横田很有可能是这一届最有竞争力的学生之一。“

“竞争力?“

“明星学生呀。“领在前面的他回头摇了摇手指,”更木,就像你刚刚说的姐畑隆志,我们这一届也是要在学年末评出明星学生的。“

“明星学生的评级不是很不透明吗?“我想了想。这一年的姐畑隆志,上一年的泽渡梨花,都是在希望之峰学园理事会的”公布“下成为明星学生的。这种”公布“从来没有对外界公开过具体标准,仅仅只是告知大众该评级为”综合评级“,是综合考量了学生的学术成绩、人格特质、潜在能力的综合评分系统。最终的解释权仍旧归由希望之峰所有。

这一评分系统在社会上饱受诟病。有人指摘这一评分系统是希望之峰对权力的滥用,评分标准的不透明化仅仅只是为了保证内幕不被揭露。社会上有相当一部分声音认为希望之峰学园以此来保证自己背后“无法被解释“的评分内容不被公开。当然,我也抱有相同的疑虑。

“不透明?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他得意地回过头来对我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是之后会告诉我们吗?”

“不是的。”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继续说,“不透明就是不透明的,但是嘛……现在说的话,我也没有把握。让我们先到班级再慢慢看吧。”

“说起来,你知道的消息挺多的啊。”

“那当然了。”国仲笑笑,“我是超高校级的秘书嘛。在最早的时候就有了大部分的情报。来到学校之前要做什么人的辅佐,在最早的时候就要做好决定。”

“那你想好了要做谁的秘书了吗?”

“嗯……想好啦,如果可以的话,就做三年级那一位超高校级的……”

夏日的阴影就像是氤氲的水雾,潮湿地铺张在宿舍后侧出口的走廊上。从这一侧离开很快就可以到达教学大楼。正在我准备听到国仲春人关于他想要辅佐的对象的答案时,他停下了。他微微张开的双唇好像如时间停止了一样,静滞在了那令人窒息的一瞬。一丝窘迫爬上了他的双眼,他稍稍闭上嘴,继续讲到:“看哪,祸从口出吧。我不应该老是这么迫切就决定这些事情,对吧,多多良,尤其是在现在。”

“什么意思?”我感到有些奇怪,就像是自己忽然被关进了一座隐形的牢笼中。我刚刚说出口,又感到国仲说的“祸从口出”了。我不应该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不如说,在这种我不尽然了解的情况下,贸然知道了答案很可能也并非是我所理解的答案。这里存在着太多的秘密,仿佛一座深不见底的森林。但是这座森林,正在以“国仲春人”这一实体向我逼近来。

我多希望我能够记住我目前的判断,但是在国仲春人开口的那一刻,我将将其全部忘记。就像是一切被黑洞撕毁,湮灭,沉浸在重力构成的无线回环之中。我有这样的直觉……因此,国仲春人缓缓张口,就像是鹰张开了他的嘴巴。我知道他并没有恶意,但是对于我而言,恶意存在于这个校园的每个角落,只是国仲将它们以我最能够理解的形式——人与对话的形式——传授给我。即将传授给我。如同上膛的,一触即发的子弹。

夏日潮湿的空气如同被季风影响一般慢慢开始转动。但是阴影并没有随着太阳的偏移而变长变短,也许是这段时间实在太过短暂。只是,在这之中,有一道纤细的阴影缓缓占据了我们先前的位置。一道穿着水蓝色西装的身影落到了我的跟前。

你们在说话吗?她轻轻地问,仿佛一条游鱼。声音如同沉进了水中一样,与潮湿的空气融为一体。那么算啦,我先离开啦。她又轻轻地离开,仿佛一只幽灵。脚步声仿佛太阳呼吸的声音,踏在了大脑处理声音的间隙处,空气一般到来,又如空气一般离开了。只留下一道狭长的影子,奔向夕阳似地落在走廊向光的地方。

“那是谁?”我下意识问道。

“黑山枫。”国仲似乎也才回过神来,“超高校级的审计吧。她也应该很有意思。”

“那我们现在也走?”我问。

他爽朗地答应了。

一路上,我们两人从来没有再提起先前没有完成的对话。我想这是有原因的。我们二者都同时意识到了一点,并且在此处达成了共识。这个共识就是:我们两个人在那时都没有遵照自己的意识行动,都是在被某种外力的操纵下选择遵从了非理性的冲动。同样地,两个人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基本上没有说出一句话。似乎是不可笃定对方是否与自己是同一想法,又或者是认为这份冲动还亟待消去。自己能够做出理性的选择对自己十分重要,至少自己是如此思考的。

我并非没有尝试开启一个新的话题,不如说,我被一种恶魔似的诱惑劝导着对他说了许多。如果你曾经经受过这种诱惑,或者说,在非理性的情况下被潮涌似的冲动激发过什么行为,那么理解我接下来说的话将是相当简单的。我在这段时间所作的最为错误的事情便是放弃了思考,也就是放弃了我最基本,也是最优越的权力的运作。我并不知道我为何放弃了这项我最为擅长的机能的运作,就像一名渔夫放弃了他的渔网,选择了使用鱼竿捕鱼。这种对于最基本的坚持的放弃,在RB人的精神中,会被视作违背道义的行为。因为如此做便意味着自己不再乐于处于自己本身具备的优势与地位。这种优势与地位随着名称自从一个人出生开始便降下,如同一个人的立身之本一半,不可抛弃,在RB的文化当中又和一个人深深地绑定在了一起,如同肉与骨的关系。如果在这种关系的正当作用下,每一个RB人都应当能够做出最为理性并且贴合当下的选择,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的姓名便固定了自己一生的命运。之于时常理性的我而言,被冲动操纵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因为我近乎做所有事情都会思考再三。但是希望之峰学园——这个姓名的桎梏被打破,RB与世界青年的气运集中一体的地方,一种违反RB文化,违反RB直觉的恶意充斥着这个校园的每个角落。这样的恶意,在我之后的思考当中还会反复提到,但是其本质,我在此刻还并没有定论。只是我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就像人感知到幽灵,生者感受到死亡那般,略微地感受到这种恶意在校园之中的弥漫。或许每一个人都十分善良,每一位学生都乐观开朗,但是在这座校园中,存在着一种强迫他人执行非应做之事的实质。为了自己本不该在意的利益疲于奔命,因为被施加了自己本不该拥有的期望而自怨自艾,为了本带来不了任何利益的荣誉而患得患失。就像我先前在某些时刻提到过的:我并不明白他会是什么答案,即便我能够听到我想要的,我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认自己没有实际上理解它。这种不完全的,不安分的理解仅仅只能招致灾祸,因为一切的行动都是在认知的不完善以及对结果的错误认定下完成的,因此任何可能的结果都是不可预测的。就像是在不知道物理的情况下修筑高楼,在不明白化学的情况下大侃炼金术。对于我而言,不可预测便意味着成功的终结。一旦任何一件事在我心目中变得不可预测了,那么一切的未来都仿佛蒙上了迷雾一样,变得失去方向了。我不像横田烟绪一样能够恒常性地使得自己变得强大。如果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与明确的未来,我将对自己的人生无从下手。进而自暴自弃了也说不定。这种未来,是我想要极力杜绝的。

国仲春人迈快了脚步走在我前面。他比我矮上一个半头,步幅自然也会更小一些。通常而言,一般是我走在他的前面的。我试图用余光偷瞄他的脸,但是我只能在他的脸上瞥见一丝更加浓重的阴霾。他在想什么,我从来就无从知道。

我本想提起一些话题。譬如说关于黑山枫或者是狸面道造,又或者是宫昼郎。但是我忽然又猛地反应过来这些想法一定又是基于某种不纯洁的诱惑,于是我将这些内容又打消了。就像我之前说的,无论怎么样描述,我都难以明白国仲春人,以及这些超高校级的实质。即便我听到了他们口中的答案,也难以消化成自己的事物。与其跟随着他人描述的天花乱坠,不如遵循自己已有的意志。我是如此认为的。或者说,我体内的褫夺者的才能,是如此思想的。

为什么我要说我难以理解“超高校级”以及“希望之峰学园”的实质呢?因为我自出生起对这二者的了解便少之又少,近乎处于完全没有的程度。从最早的时候,这二者的任何信息之于我都是完全被隔绝的。这听起来十分荒谬,因为“超高校级”是从所有RB群众之间选拔而出的,因此应该是一个全民性质的活动。但是希望之峰学园理事会为了保证所有应届学生的信息安全,拒绝向普罗提供这些信息。这般作用虽然也是合理的,但是也造成了当下的问题:我并不明白我究竟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学校。高耸的由计数文员构成的四座巨大写字楼,横跨在半空之中的桥梁“世界”,以及看似透明,而实际上有迹可循的“明星学生”评审标准,无一不是我未曾了解,乃至未曾畅想过的。这些信息一股脑地灌进我的脑海里,似乎想要强行塞入我的知识系统中,但是无可置否地失败了。我也在处理这些信息上无可置否地失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我无法从任何一个角度将这些信息变成自己的,反过来说,我对这些信息究竟来自何处,又应该如何归类,毫无头绪。仿佛从一个世界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从来便十分反感异世界穿越小说的做派……这意味着,我从来不相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直接在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同时,理解那个世界的文化和知识。这应当是不可能立即发生的,并且应该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在实际操作起来,这些过程居然经过得和小儿科一样。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一个异乡人的无理取闹,而我再这么继续自知不明下去,也将成为这种无理取闹中的一环。因此我需要沉下心来思考,绝对不能轻易这么做。

那么,造成我如此不明所以的情况的元凶,我要在此处深刻地探寻出来。我的答案十分明显了,那就是横田烟绪。首先,我从未想过要涉足这一我未曾想过要亲历的领域,也就是成为幸运,加入希望之峰学园。这一最原始的冲动,是招致我当下细小冲动的最初原因,因为本身在我的预想之中,我未曾有过这样的人生规划。一旦被推鞣着进入了我不曾想要涉足的领域,我变得感性而冲动这一点是可以预见的。尽然,我不否定这般的生存方式,但是之于我而言感性与冲动,就像之前所说的,通常会招致灾难。其次,横田烟绪作为超高校级并没有带给我普适性的超高校级的概念,而是带给了我一个错误的超高校级的概念。横田烟绪的行为是极端超乎常理的,因此,我曾一度将她当成了超高校级们的范本。而并非如此,国仲春人、狸面道造的出现已经证明了,很有可能所谓的超高校级只是在某种意义上优于我的普通人,而并非像横田烟绪那样超乎常理,超凡脱俗的“异人”。这让我对他们有了不切实际的憧憬。

“我觉得更木不比超高校级要差,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呢?”

我忽然想起这句话。横田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因此她才能够信誓旦旦地如此确认。横田首先应该知道超高校级的整体状况,因此才做出了“我不比超高校级要差”的结论,这并非完全是出于同情与情商。其次,横田一定对我有一些我不曾知道的了解,因此才敢对我下定结论。至少,在此时此刻,我并不觉得自己比起国仲春人,狸面道造要低上一等。

但我对横田的憧憬成为了我最大的一道阻碍。横田烟绪,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比得上她。尽管我可能在超高校级之中不是最差的,但也应当不是最好的。我无法从这个漩涡中脱身。但是至少,因为对横田烟绪的分析,我在这片慌乱之中忽然抓住了一丝头绪。解构超高校级的头绪。这份头绪,同样也是来自横田烟绪。因为她是我唯一一个认识到的,作为范本级的超高校级存在的人。不过,在正式解构她之前,我需要解开一些谜题,一些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楚认知,而并非是基于他人之口才能够了解到的谜题。其中一点便是:横田烟绪是如何成为超高校级的。UU看书 www.uukanshu.com是像人尽皆知的那样,由来自希望之峰的猎头亲自在茫茫人海之中选拔吗?还是像明星学生的评选那样,有令人不为人知的内幕呢?我并不明白。但是,横田烟绪一定是一个极好的开端。因为她是普世形象中,也是我能接受的超高校级的形象,以及真正意义上的超高校级形象的交集。正如我们在认识一个新事物的时候,需要一个我们熟悉的,而又和新事物相似的事物的锚点,用于与这个新事物比较学习。在认识梨的时候,我们会将其和苹果相比较:它比苹果的水要更多,比起苹果的口感更加清爽,形状比起苹果更加扁长,等等。横田烟绪并非仅仅只是与这个新事物——希望之峰学园——相似的事物,更直接是他们中的一员。因而,她是我认识希望之峰的绝佳范本。另一个范本,由我的直觉拟定的。是黑山枫。我想从这二人入手,逐步解析希望之峰学园的意义,以及其运作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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