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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RB,妖无所不在,随处可见。所谓的妖,为人念所聚,恐惧凝滞而生。这种恐惧,多是因为受到某物压迫所致。在一些场合,也可以理解为为其他物品造成的伤害。妖的形状千变万化,正如恐惧的形状千变万化,恐惧绝对相同之物的现象万中无一。但是,倘若恐惧的不是物件,那么很多事情就得以解决了。如果恐惧的是抽象的事物,那么许多人的恐惧便可以指向相同的事物了。譬如说,我说我恐惧母亲,和另一个人说的自己恐惧母亲,显然没有在恐惧同一个人。但是倘若我们都在恐惧母亲扮演的“母亲”这一角色,那么恐惧的对象就是同一的了。一旦恐惧的对象同一,那么相同的恐惧便可以演化出相同的形状,妖便现形了。妖现形之后,RB遍地之妖,一年一度百鬼夜行,也并不稀奇了。

今度还未到百鬼夜行之时,只是所谓的“超高校级”们,作为百鬼之一逐渐出现了。一窥班级的全貌之后,我尚且未能够得到足够多的信息,但是之于我而言,我在班级上的行动已经赋予了我足够的权威了。在此刻,我作为班级中的第十三个人,在下午六点整前来与服部一马对话。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做了,因为有时候活着的路途仅有一条。倘若走到了其它的岔路,便是死亡,而同时死亡也是正确路径最好的标识。有句古话叫做“向死而生”,我深以为然。因此我做出了那样的决定。那不是正确的吗?事已至此,再多说已经无用了。就如同走上了峭壁之间的独木桥一样,踏出一步,就绝无返回的可能了。一丝迷茫都不能够残留。倘若余留的话,那么再独木桥上踌躇的时间,早就够我脚底打滑,或被飞鸟击中,堕入万丈深渊了。

超高校级的世界是鬼的世界,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何呢?因为超高校级的世界,正如我所想,是非一般人存在的世界。先前我描述的姐畑隆志就印证了这一点:精确无误,完美无缺。这样的人能够被评价为明星学生,我自然毫无怨言。所谓的超高校级,就是这样的令人敬重。但是同时也给予了其它人莫大的痛苦,我想,因为我明白,我这样的从来没有为成为超高校级而努力过的褫夺者在被这封录取信击中的时刻究竟是什么感受。我封闭着一扇门,等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其它人打开——就像我在第一次游览校园时,在横田烟绪身上看到的那道门一样。所谓“超高校级”的门以及“普通人”的门之间构成的回廊,如今竟然以狭窄的桌间过道的形式,莅临在了这个班级的中央。这一线是划分生与死的一线,如此描述也并不过分。因为我们二者之间的沟壑,尽然越来越小,但是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打开对方的那一道门。也没有人有能力够得到对方的那一道门。既然自身已经成为了一道不折不扣的门,就等于失去了开锁的资格,便一辈子无法开启其它的门,与一切紧闭的门扉隔岸相望了。

我如此做了,就意味着我想要成为门,而并非开门的人了。那该如何是好呢?倘若我成为了一辈子的门的话,或许也能在这所学校中夺取些什么吧,正如我先前所作的那样。我想,我的目的已经在逐步达成了。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那一件事的话。

“多多良。”

在办公室的服部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扎进狭窄的外裤腰里,中间由一条半死不活的腰带奋力维系着。他拿着一沓纸放在他的桌面上,对我郑重其事地说:

“如果给你个机会的话,你会不会拒绝当幸运啊。”

他的形象在我的眼中登时变成了镜像的。这并不是因为他,或者我的眼镜出了问题,仅仅是因为我对于眼下的情况表示着不可置信。因为早已经确定好的事情忽然又翻篇了,令人感到先前所作的一切都令人不适。如果可以的话,我多希望他当下说的是黄花。于是我这么问了:是不是玩笑话呢?他回复道:

“没有吧……你也知道,宫内那个时候为了把你招进来,可是刻意对你隐瞒了一些信息。“

后面根据服部一马的证言,可以知道:宫内理幸隐瞒我的是“超高校级的责任“。这一点我在课上也完全是第一次听说。倘若知道超高校级是存在弊端的,或许我打从一开始就会仔细斟酌而不会被这个头衔冲昏了头脑。或者说,我至少可以从这些弊端中提取出一些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去回绝这份录取,因为我一向习惯于将弊端放大来看。不如说,所有人都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不惜隐瞒这些事实也要哄骗我呢?服部一马的意思很明显了:因为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的录取,因此我的录取只能算是假性的,由此可以让我退出。但是隐瞒这些的理由,我想我还是需要知道。

“或许只是忘记了而已吧,但是你在课后的确告诉我你不知道。而且,你并没有开始签署正式的录取协议。宫内那家伙和一些学生串通好给你先办理了临时的ID卡,估计,是想等你尝到甜头了之后再让你签署正式的协议吧。”

所谓的一些学生,想必就是清水良悟了。从最开始的时候,清水作为我的向导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一次发给我校园身份信息卡也是如此。清水和宫内有关系,这一点让我较为吃惊,因为据我得到的消息,宫内应该刚刚从东京校区转来京都校区才对,按理来说应该没有给清水授过课。

撇去这些谜团,我确实得到了一个反悔的机会。目前为止,我都认为我做了一个错误的,不可回避的选择,以此为前提才走到了今天。但是此时此刻,既然我有了能够取消我所作决定的机会,我应当不假思索地回到过去吧。但是,或许因为正是发生了那件事,让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宫内所料不错,倘若我真的“尝到了甜头”,那么我就会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被希望之峰学园这颗毒药所吸引,沉沦……

“这是我需要很快做出决定的事情吗?”

“你报考的学校是青山高等学校吧。那边我们已经在联系了,对方开出的时间是一周。”

“为什么?”

“在一周内,就算你被媒体偶尔发现一两次进出希望之峰,我们也有办法解释。”服部一马用食指刮了刮他的胡茬,“但是在这之后你还频繁进出希望峰的话,那么你在媒体的形象俨然就是‘希望之峰的学生’了。我们可不希望有学生因为个人意志退学之后入学其他学校的新闻被散播在RB的媒体上啦。”

“这样子啊。”

“你居然没有一下子就答应吗?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你是觉得这个责任有什么令你不满的地方吗?”服部一马拿出一张纸,“海外出行的限制什么的。这些是你非常在意的东西吗?”

“没有。”

“那是为什么呢……(挠头)现在的孩子真的难懂。如果你一下子答应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聊一些其它的事情了。更木,你真的很适合做幸运呀。在那种情况下,你在班级里居然做出了那种发言,那是历届幸运中都不曾存在过的。”

要说我究竟做了什么,说起来,也是相当简单的事情。在那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够延续自身思考的方式只有一种:也就是从被动转化成主动。因此我举手向班级提议改变自我介绍的顺序为抽签决定,因为“希望之峰学园的学生不应该被古板的条条框框所规训,而应该拥抱更加新颖有特色的决断方式”。我将我的头衔——超高校级的幸运,作为手牌打出了。这一行为的目的一共有三个:一、我想要得到其他超高校级或者服部主任对于“幸运”这一才能的意见;二、我想要让”幸运“这一才能通过班级开学典礼得到验证;三、我想要明白“幸运”这一头衔究竟在何种场合具备实际效益,因此来了解所谓”超高校级的幸运“的实质。最终,我的提议被采纳了。这至少证明了一点:“超高校级的幸运”这一头衔在提议上具备实际效应,而且在希望之峰学园可能具备特殊含义。

因此,就算我在此处想要好奇“超高校级的幸运”究竟是什么,从服部这边很可能是问不到什么答案的。巨大的蜘蛛编织成了一张张罗天地的大网,似乎将我包裹其中了。我在蛛网的最底层,是单薄,漆黑,可悲的人影,就像秋风拂过一样粘在了网上。这张网由谜题构成,倘若我真的留着这些谜题不管,返回青山,与旭丘的好友们相聚的话,我认为我也应当不会安心。

服部一马此时此刻在我的面前也变成了一道门。但是这道门似乎并不需要由我来打开——它是上了锁的,也就是说,它是由明确的隐瞒构成的。由隐瞒构成的门是不攻自破的,在最早的时候,隐瞒的真实含义实际上就算揭露。因为有许多天衣无缝的方法就陈列在面前,想要真正隐藏秘密的人当然会选择他们,将秘密变成不为人知的,潜藏在人之后的智慧。但是隐瞒则是直接对实体作用,它从最开始便没有办法完全藏住一件事实。正如“谎言要由谎言来包裹”,隐瞒只能由更大的隐瞒来隐藏,而隐瞒的数量一定是有限的,因而实际上隐瞒就是暴露。仅仅只是时间的先后问题罢了。服部一马会向我透露一些事情,这是肯定的,但是此时此刻,禁闭的门扉纹丝不动,发出平稳的呼吸。

这样的呼吸与钟表的滴答声逐渐重合,变成了标注对话进行的节拍器,而我们正坐,好像两个四分休止符。我凝视着地面,地面仿佛反射出了服部一马的模样。他在隐藏的事物,我无从得知。但是他似乎有其他愿意开口向我诉说的事物,于是我开口了。

“您说的其它事情,指的是什么事情?”

服部接着和我讲了许多超高校级的幸运的课程相关事宜。包括课程的分布,课程选项的范围。其中,他开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条件:幸运可以自由选择其职业道路,不用受到超高校级的头衔的限制。幸运给予幸运的唯一限制则是必须要定期到研究室参与研究。

“时间定为一周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一周后就是距离幸运实验开始的前三天,我们想要保证这里有一个幸运能够参与实验。至于为什么是前三天,因为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抽选并且招募一个新的幸运……前提是你不来的话。”

“意思是说,幸运是可以被重复抽取的吗?”

“多多良,你就是啊。”

服部的一句话如雷贯耳。此时此刻,我先前所有的疑虑都已经彻底打消了。所谓的晚来的录取信,实际上就是有某人拒绝了录取而产生的结果。但是在了解了“超高校级的责任”后,所谓的拒绝者究竟是不是所谓的褫夺者,我还不能够确定。我能够肯定,在此处询问拒绝者的身份是不可能的。服部的态度很尖锐鲜明,就像从玫瑰上剥下来的刺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紧了眉头,想要从他沾满胡茬的嘴里听到什么不一样的答案。我嫉恨隐瞒的人,因此对他们都有了偏见也说不定……他们无论如何都在说半真半假的话。但是,这又不是秘密,就没有掺假的必要了。服部点了点头,我不可置否:“再多的信息,我这边也不好透露了。”

在之后,我和服部一马申请了出校,去青山高等。青山高等的开学典礼在同一天的上午,早已结束了。校方似乎默许了我的不出席。在放课后,我约了藤井学和另一人到平安神宫附近的咖啡厅小聚。所谓的另一人是我们口中的“羽场”,名唤诚士郎,是旭丘时期我们戏剧部熠熠生辉的主演。那时候,我仅仅只是一名兼任演员的平平无奇的化妆师。羽场是我的好友,因此一般都由我来给他上妆。但是我只会很普通的妆容,只能让他本就英俊的面貌更加突出一些而已。羽场或许是注定要成为演员的人,我们曾经以他会成为“超高校级的演员”来打趣他。但是他如是说道:倘若要成为真的演员的话,那小时候开始就非在演艺圈工作不可。羽场在从旭丘毕业的那一天和我们说,他最后应该打算修习兽医。

我依旧隐瞒着自己幸运的身份,认为自己倘若揭露了这一层面纱,当下的友谊就会发生变化了。我将录取通知书一直贴身收在自己的上衣内袋中。正如我在面对服部时所说的一样,所谓隐瞒的实质是暴露。因为谎言永远无法真正地遮蔽一个事实。有一个天衣无缝的方法就是我直接拒绝来自希望峰的邀约,这样一来我就不着痕迹地完全成为了希望峰的人了。“我拒绝了成为幸运,只为了和你们一直在一起。”我真想这么说,但是事实是,我似乎已经逐渐无法将其放下了。

我离开服部一马的办公室时,下一个进来的同学戴着厚厚的面罩。她是在我的“幸运”抽签下第十四个上台自我介绍的同学今川,才能是“超高校级的护林人”。她的面部的上半部分在一次林火的营救中被烧毁了,脸上据说缠满了绷带,头发也才只剩了短发。而她自我介绍时的声音中气十足,仿佛不像是一个受过重伤的人。更何况这个伤还是可能一生都无法疗愈的面部烧伤,对于女性来说,这应当相当致命才对……我承认比起其它人,我对于今川更加好奇。但是原来,我是有好奇这样的天性的吗……?

诚然,我不承认人是有任何天性的,因为我认为在缜密的计划下,人可以操作自己以及除去自己之外的一切……这就是匠人精神的实质,不是吗?倘若你被赋予了一个名字,那么你就应该摈弃自己的一切天性,去拥抱这个名字,难道不对吗?我们RB人依托着RB这一庞大的机器而活,这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我们也因当反哺这一机器,这就是因果业报的实质,不对吗……?天性这样的事物,是一个人为自己对姓名的不负责而找的借口。因为只要进行充分的自我解构,任何的天性实际上都不是天性。譬如,有些人认为自己的贪婪是天性,但是这种贪婪很有可能只是受到社交环境影响的结果,例如来自他人的纵容和不良的道德教育。知道了这些之后,就可以对自己的状况相应地还原。之于这样的贪婪而言,则是去广交不贪婪的好友,并且阅读关于道德和金钱观相关的书籍。这样的方法不一定绝对有用,但是能够证明人能够干预其天性,并且将其修正至其名字赋予它的模样。

先来的人是藤井,我们二人寒暄了几句就坐下了。之后来到的人是羽场诚士郎。羽场穿了一身银白色的风衣,活像特摄剧出来的演员。他的头发染烫成了栗色的中长卷发,让我险些有些不认得。

“羽场真的成演员了。”我打趣着说。

“可不是嘛。”藤井附和道。他的肺炎还在治疗中,但是医生已经准许他出院上课了。只是需要复查的频次还是很高,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病症。

羽场环视了一圈才找到我们,招着手向我们奔过来。

羽场身上有一种灵性的魔力,都叫我们喜欢他。他一向活泼开朗,谦逊有礼,像是从小说之中走出来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就我的判断来说,成为超高校级一点都不过分。或许是因为羽场的演技还不够精进,或者说像是羽场说的那样,他没有自幼就混迹演艺圈吧。从小时候累积的财富,会在成长的过程中滚雪球似的越长越大,最后成为一般人难以匹敌的优势。正是如此,羽场在那时候我们提及超高校级时,才会如此落寞吧。

“你怎么上午没有来啊。”羽场一坐下来就追问我这件事。

“因为有些急事。”

“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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