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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兰顿大陆上精灵的平均年龄都在一千岁以上，且过了两百岁才算正式成年，李正直就毫不犹豫地抚平了心中的涟漪。
至于能够生出如此动人的小公主的精灵女王，其容貌自然无需多说，最重要的还是她长期身居高位所培养出来的气质。
美丽与皇权的结合，光是躺在那，或者说，尤其是当执掌一族大权的女王躺着的时候，就会让人无法遏制地产生各种龌龊的念头。
这种念头，甚至连万年高龄都无法掐灭。
除非是被外力强行打断。比如精灵女王本身恐怖的实力，又或是此刻恨不得将这个胆敢冒犯自己母亲的卑鄙人类的眼珠子挖出来的公主殿下。
“人类，如果你继续用你那肮脏的眼睛窥视我族的王，我一定会在亲手杀死你之前挖出你的肮脏，它甚至不会有被净化的机会！”
李正直耸耸肩：“就算我能帮助你们的女王净化世界树？”
“你……”
正当玛尔莎想要继续讥讽对方的大言不惭时，突然有一只手伸上来握住了她的手掌。
“母亲，您醒了？”玛尔莎喜极而泣，眼眶再度湿润。
艾瑟拉缓缓起身，最后坐在了石床边缘。
“母亲，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事，孩子。让我们先听听这位尊贵的客人想说些什么。”
“尊贵的客人？不，他就是个无耻的骗子，甚至就连他的名字都是骗人的！”
“哦？年轻人，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李正直微微躬身：“陛下，我叫李正直。”
“李正直？是个好名字。”
“母亲，您千万不要被他的名字骗了。他的所作所为和正直一点都搭不上边！”
“玛尔莎，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位贵客说。”
“母亲？？”
“出去，现在。”
玛尔莎起身，恨恨地瞪了卑鄙的人类一眼，转身走了下去。
艾瑟拉一挥手。顿时，一堵白色的光幕将二层覆盖，同时隔断了通往一层的螺旋阶梯。
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黑头发，黑眼珠，与兰顿大陆的人类有着明显差异的五官，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他并非原生住民。
在她打量李正直的同时，后者也在打量着这位如同从画卷中走出来的精灵美人。
确实如之前所见，这个美人是目前为止所看到的所有暗夜精灵之中，唯一一名全身洁白如雪的原生精灵。
不对……
对方的四肢上似乎有着一些黑斑……李正直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那是被污染的痕迹。”艾瑟拉当然注意到了对方脸上的不自然，“在月光远离之后，黑暗试图侵蚀我的身躯，但我仍有余力对抗它们。不过，我的子民们，他们失去了月神的指引，就如同一群迷途的羔羊被驱赶进了漆黑的牢笼中。黑暗吞噬了他们，月神不再眷顾他们。幸好，我们之中信仰坚定的，不仅仅只是我一个。”
“请原谅我的冒昧，陛下。”
艾瑟拉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计较他的失礼。
接着说道：“年轻的人类，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则预言。巨龙在地下沉睡，四周堆满了财宝。渺小的人类试图找出冠绝大陆的瑰宝，金币底下一只竖瞳显露狰狞。战火点燃荒漠，利箭射破天空，巨龙之息席卷黄金之都。黑发勇士拔出巨龙头顶的利刃，古老的家族重拾失落的信仰，大陆终于迎来新的王者。”
李正直点点头：“听过，从圣光城的老管家那里。”
“圣光城……他还好吗？”
“如果您指的是大领主塔利·兰顿阁下，很不幸，他刚死于一场谋杀。”
原本以为艾瑟琳听到老朋友的死讯后会雷霆大怒，但后者仅仅只是动了动睫毛，便沉默不语。
许久。
“杀害他的人，是不是和你长得一样？”
“您是如何得知的？”
“因为那则预言。”艾瑟拉空灵的声音回响在被魔法封闭的宫殿二层，“那则预言还有一个版本。你听到的是‘黑发勇士拔出巨龙头顶的利刃’，而我听到的则是，‘黑发勇士高举圣洁的魔杖，森林的诅咒被打破，森林之子摆脱黑暗重获新生’。这很有趣，不是吗？”
李正直皱了皱眉头：“这跟您之前的那个猜测有什么联系？”
“预言有不同的版本，但最终实现的只有一个。正如黑发勇士不止一位，而不同的勇士会做出不同的抉择。”
李正直的眼中有了明悟：“您的意思是，我跟我的同类的不同选择，会影响这个世界的未来走向？”
“你的同类？有趣的叫法。这么说来，你们并不是同伴，甚至有可能是敌对的？”
“说来话长。但您说的没错，这也是我来此找您的原因。”
“让我猜猜，根据预言，你的同类去找了人类王子？”
“是的。并且我认为，他们找到王子的时间要先于我找到您。”
“你是在警告我，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第一则预言就会成为现实？”
“不，这只是善意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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