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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听进去了我说的话,于黄还真沉思了有一会儿,但是这个模样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

他干脆直接将自己坐着的凳子往前挪了一点,之后又跟我说,“唉,算了算了,这件事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决的。我要是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的话,那我老婆也不可能叫你过来帮她打官司不是吗?来来来打游戏打游戏,该打游戏的时候咱们就打游戏,不要想多余的事情。”

见他这样摆烂,我也就没再好说什么,因为我的工作是帮章宁打官司,又不是他们婚姻关系的调解员。如果要是再说下去的话,那可就是我的问题了。

我陪着于黄连着打了好几把,感觉是不错的。之后他说他有点困想要睡觉,我们也就没有再接着打下去了。

我回到了于黄事先给我准备好的房子,洗过澡之后就开始复盘今天已经过去的事情。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但是我又不是警察,多问的话,好像也不是特别好,就没有再想。

这场官司能打赢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我并不对此抱有什么期待。躺下之后,我就顺手将床头的灯给关了。或许是因为今天情绪起伏比较大的缘故,我很早就睡下了。往常这个时间,我都要先跟好朋友多几句话再睡觉的,今天就先免了吧。

闭上眼睛,默默在心中数羊。也不知道是数到了第几只,我又突然清醒了过来。时间依旧是晚上,难道我还没有睡着吗?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已经拉开被子开始睡觉了啊。

正想着,我就偏过头去看床。床上的被子被叠放得整整齐齐,丝毫没有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我就有些意外,难道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其实我根本还没有睡觉。

越想,我的头就越有些疼,准备不想的时候,余光突然扫见窗子前面有人。我被这人给惊得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影好像是正对着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要吐的感觉。

我现在住的房间位置跟平房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个人现在完全是正对着我的。那这个人是谁?该不会是于黄吧,可是他不是说自己困了吗?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之前就听说过因为官司不爽去打律师的,今天该不会真的遇见了吧。我还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去,窗户处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又打开门跑了出来,之间院子的角落里正站着一个人影,黑色的人影,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人总之就是一个站着不动的人影。

“你是谁?”我试探着问,那个人影没有理我消失了。我深吸了口气,紧张的心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我突然就想到于黄今天跟我说过的那个梦了,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也是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吗?

好像不是,因为我还、刚转过身,原本应该在我身后的屋子,此刻竟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到。明明我刚从里面出来,难道这真的是我的梦吗?

来不及多想,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从未见过的人脸。他的脸上遍布刀疤,额头处、脸颊处的伤疤都清晰可见。很深,而且还能看到伤口中侧边的肉。耳垂鼻尖旁边的伤口裂开的很大,我几乎能够看见有几颗白白的牙齿从伤口中露出来。

“我是临德城警察局的警察,请帮助我。我是在一次外出执行公务的时候,被人乱刀砍死在工厂里了。就是在这里。”他的话音刚落,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了一群相互殴打的人影。

其实也不算是相互殴打,是一群人在用刀砍一个身着深蓝色衣服的人。我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我想去确认一下那个人是不是警察,但是我又想到其实现在的一切也有可能是梦境造成的,就没有过去。

冷静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警察是不会一个人出门办案的,所以便就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起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将手机的充电头拔下来看时间,早上六点五十二分,比平常还晚起了二十二分钟。唉,看来我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发现全是湿的,就又去冲了个澡,顺便将人家的床单被罩也都跟睡衣一起洗了全部晾晒在院子里。

等我晾晒完成之后,于黄也起来了,他看着院子中间挂着的床单被罩,突然就摆出了一副秒懂的神色叫我看着心里极为不好受,“于先生,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流了很多汗,水费您看一下是多少,我可以转您。”

“啊,不用了不用了,屁大点事情。”于黄笑着说,但是我却总感觉他这个表情语气有点怪怪的,“那就不打扰您了,我就先走了。”

“走什么呀,留下来吃一顿饭再走吧,你赶不赶时间啊。”于黄问,想到今天是周六,我突然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不用了谢谢,我回去还有其他事情要干。”

于黄见我这么坚持也就不送我了,出了他家的门我才稍稍安定下来。给助理打过去电话,说我一会儿就到事务所。他先是啊了一声,之后又埋怨着开口,“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去事务所干什么,平常难道还不够你忙的吗?”

“不是,我有急事需要跟你说。”我对助理是相当信任的,只因为我们之前是一个宿舍的舍友。

助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来我家说,去了还得开门,多麻烦啊。”

“好。”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之后又开车去了助理家。一打开门,我就快速走了进去。在助理还在握着门把手眼神空洞迷离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喝水了。

“我靠,你就这么渴啊。”助理问我,我顾不上跟他说话,直到喝完了水才开始解释,“你不知道,我遇上怪事了。”

“什么怪事,展开说说。”助理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来到我面前的座位上坐着。他揉着惺忪的眼睛,也不知道思绪已经飘到了哪里,但是我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昨天晚上做过的梦当中。

“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我梦见警察被人给砍死了。”

助理听见我这话,立马就清醒过来了,“说什么?警察被砍死了?兄弟,你是政治立场不稳定还是有些反社会人格。还警察被砍死了,这话要是说出去,你估计会出事啊。”

“啧,我说得是真的,你知道吗?昨天我去跟客户谈她那个离婚案,然后她让我去跟她老公聊一下财产分割的问题,然后我就去了,没想到人家两个的关系其实挺好的,就是因为客户经常梦见这种梦,怀疑是房子有什么问题,她老公又不愿意搬走,所以才想着离婚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老婆是因为做到的一个梦所以才想着跟她老公离婚的?”

“是啊,她老公也说,他也是经常梦见。就是房子装修之前吧,还没有梦到过这种梦,房子装修之后,他们才梦到这种梦的。”

“哦~那也就是说是房子的问题,那也就是讲他们房子在装修的时候就有问题。”

“算是吧,他们说他们梦到那些骨灰被做成手工艺品了。我虽然有点不太相信,但是我昨天晚上就梦见一个警察找我要帮助,说他被砍死在一个工厂。”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助理的表情变化。但是助理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默默听着,然后啧啧了两声之后站起身,“我觉得你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我准备带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你等一下我哈,我马上就好。”

他说完之后就上楼洗漱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窗外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难道这真的是我的问题吗?我不敢想,因为我家里人是信这个的,即便我不信,我家里人也在信接触过的,当然就会感觉到有些害怕,我感觉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能真的是我压力很大的问题吧,但是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压力,除了章宁给的。

在这待了没有一会儿之后,助理就下来了。他和我一样也穿着小西装。我本想问他穿西装这是要干什么去的时候,他便就先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今天不是周末吗?你穿西装干什么。”我问他,助理表示很疑惑,返回头来问我,“是啊,我也想知道你穿西装干什么。我本来都是不想穿西装的,结果你穿了,你穿了那我总不能传休闲装吧。”

“我那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顾客家里留宿了,才穿的西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周末要穿这个。”

助理的身形在一瞬间就给僵持住了,不过他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没事,跟你穿个比较搭的衣服也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我发现你这张嘴真是有够讨厌的,什么叫跟我穿比较搭的衣服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西装好吗?还分什么三七二十一的。”我有点不太懂助理的脑回路,但是助理直接一把将我给推开锁门。

一边锁一边跟我解释,“就是一起出门的人,要穿特别的衣服,不是西装的问题诶呀你真是。”他好像有点烦我,又好像根本没有。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件事情,索性直接什么都不管了。

我们一起来到停车处,他跟着我。我看着他,在想他为什么还不开车走。直到等了很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等我给他开车,就连忙上了我车的驾驶座。

助理也跟着上来,只不过他的脸色不是特别好,“我靠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疾病吧,你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说昨天晚上的噩梦真的把你给吓出问题来了吗?”

他问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将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又再次跟他复盘一遍,“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吗?然后我就在等你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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