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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是这样，我在接手章宁的这个案子之后就去联系了她，然后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找她老公说这件事情。然后她老公跟我说，他其实没有那么想离婚，又说了他们结婚之后，夫妻感情都挺好的。只不过是结婚四年一直都有在去世亲人，再加上，她老婆晚上总是做噩梦，才离婚的，然后我就过去调解了一下，希望他们慎重考虑这个事情，如果能找道士解决，那就解决、”
“胡闹！这是你应该干的事情吗？你是调解员还是律师，你是去干什么的，啊？”朱文赋的一声直接将我的话给打断，我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其实我是因为没有办法处理这个案子，所以才想的这个办法。
……“我看你是疯了，孟齐呢？打电话让他过来。”朱文赋显得很无奈又很气愤，干脆就转过了身不愿意再看我。我却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只好就先给孟齐打电话问一下他在哪，就赶忙让他往过来走。
在等孟齐的空档，朱文赋多次指着我的鼻子，想骂却又骂不出口。等到孟齐一来，他干脆直接把手里的文件给狠狠砸在桌面上。
“你们两个还是小孩子吗？这是哪里，这是工作的地方你们两个当过家家吗？”
孟齐显然被这劲吓得不轻，一个劲看我。只是看我也没有用，他好像骂得是我们两个人。只是我有个问题非常不明白，那就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朱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希望顾客的丈夫能配合顾客处理问题。因为顾客的丈夫是本地人，在老区有一套祖传下来的房子。但是顾客认为那个房子里面有问题，就希望她丈夫多花点钱去外面买房住。但是顾客的丈夫觉得并不需要买房，只需要他的工资够一家人开销就没有问题。另外，跟顾客结婚四年家里就只剩下她老公的父亲，并且还有阿尔茨海默症。
他父亲肯定是要把房子留给她丈夫的，但是顾客的要求是按照市场价分一半给她，如果开庭的话，先不说有没有胜算，就算是有，那这要是被晒出去，章顾客的名声受损，到时候又是律师所的问题。”我将我的想法一一告诉他，但是他却是越听越生气，脸黑得不成个样子。
“好，好啊，逞英雄是吧。”他说着就弯下腰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张文件揉成团直接朝着我这边扔来，我看势将纸团给接住之后就打开来看。上面是印着公安的标识，大概意思就是章宁的丈夫死了，让我去公安局做笔录，因为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什么啊，让我看看。”孟齐也跟着凑了过来，他将我手中的文件给抽过去看，之后又问，“诶，不是，朱哥，这个不对吧。我们周六的时候去章宁家里，她丈夫不是还好好的吗？周五的时候，段兴还被留宿来着，怎么可能一下就死了，这才几天啊。”
“你少给我来这些，今天早上公安局派了不少人过来，你既然是跟着一起办过，就跟着一起去警局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都跟警察说了，珍惜羽毛，快去吧。”朱文赋朝着我们摆了摆手，之后便又转过身去，生气不想再看见我们。
我和孟齐相互对视一眼，都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其实说真的，虽然说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但是他们夫妻看着也不像是会主动招惹人的人，不像是那种主动挑事的人，反倒是还有些胆小，而且还很怕事情。
“段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你说朱哥该不会是在整咱俩吧，他之前就没少开过这种玩笑。”出了办公室，孟齐问我，其实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但是想到朱文赋刚刚的样子，我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件事情。
“走吧，说不定是真的。”我带着孟齐一起来到公安局，跟警察说明了情况之后，就走了进去。
警察局里，章宁正蹲在审讯室的门口，她用胳膊死死地将自己的两条腿给抱住，嘴唇干裂，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双眼的黑眼圈极重看上去就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一样。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涂着鲜艳的大红唇，穿着黑丝包臀裙，手提着香奈儿最新款包包快步走到我面前坐下，摘掉眼镜跟我谈事情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还嚼着泡泡糖，整个人斜坐在椅子上将我上上下下打量几眼，之后才冷冷开口，“你就是那个段兴是吧，听说还是法学硕士，我这个案子你能处理得了吗？”
自信张扬又有魅力，完全跟现在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你们两个谁是段兴？”一警察问，我赶忙上前去告诉他我就是，警察点了点头，示意我跟着他进审讯室。
我一来到审讯室，就被安排坐在了中间唯一的一个桌椅凳上。看着这昏暗幽闭的环境，我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看过的影视剧里面的警察也是这么审问的，只不过现在被审问的对象换成了我罢了。
“姓名段兴，年龄三十一，卢清政法学院研究生毕业，现在三阳律师事务所工作？”
“是。”
“既然是法学院学生，那我也就不跟你讲那么多了。昨天晚上章女士来警察局报案说是有人入室杀人，我们仔细检查了事故现场发现并没有很多打斗痕迹。我们又仔细排查了监控，发现周五下午，你开着车牌号为卢A1135的车子进了章宁家的院子，周六早上出来后又再次进去，之后又再次出来。之后又将车停在章女士的家门口，请问你找这一家人是做什么的，因为据我们所知您跟章女士好像并没有很熟。”
“我是去谈他们家的离婚案的，章女士的意思是让她的丈夫在他们离婚的时候按照市场价给章女士一半的钱，也就是一亿五千万但是他的丈夫不愿意，章女士就让我去谈，刚好到了晚上，章女士的丈夫于先生就让我先在他们家里借宿一晚。周六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又去我助理家、”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就卡住了，像是被人给突然掐住了喉咙，愣是再说不出来一个字。
咚咚咚！面前的警察敲了敲桌子，眯着眼睛看我，“你去你助理家干什么，如果只是处理离婚案，那么如果你一个人处理不了的话为什么在周五下午的时候，你没有带着你的助理一起去。”
扑通！扑通！心脏在这一刻突然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像是要蹦出来一样，叫人难以忍受。
“段律师，你和章女士在这之前，也就是周五中下午的时候曾经在咖啡厅里面见过面，之后你就出现在了章女士家门口，请问你在进去的时候，有看见章女士的身影吗？”
“没有，我是来跟于先生谈的，至于章女士，我只知道她现在并不跟于先生在一起住。”
“好，那么请问，你跟章女士之前见过吗？或者说是认识过。”
“没有，我们并不认识，我只有她的手机号，因为她将她的离婚案投到了我们律师所所以我只有她这一个联系方式。”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之后又打开了我正前方的屏幕， www．uukansｈu.com上面是周六早上我从章宁家里出来之后，就在警察局门口逗留了很长时间才走的监控视频。
“段先生，章女士说，周六下午，有人入室杀了她的丈夫。也就是你最后在章女士家门口停留的那一段时间。因为唯一的目击证人现在神志不清，所以需要你为我们提供相关线索。在你接触他们一家人的时间段内，有没有看见过可疑人员。”
“可疑人员？”
“对，”
“有一个，我在最后停留的时候，看见一个黑衣男从他们屋子里面走出来。”
“他长什么样子，这个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他把自己捂得很严实，戴着帽子还戴着口罩，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唯一可疑的就是他出门之后到处看，鬼鬼祟祟的。”
“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个人是谁吗？”
“不好奇，因为奇奇怪怪的人很多，再加上于先生性格外向，我还以为是他的什么好朋友。”
“从别人家里出来鬼鬼祟祟的，这样的人也能是好朋友吗？”
“看情况吧，有的人外表看起来差，实际上心是好的，不能因为外貌奇异就随意去评判一个人。”
审问我的警察听后摸了摸鼻子，像是在接受我这句话的怪异性。没过多久，他便站起身对着我说道，“行了，你的问题我们已经问完了，但是后续如果需要的话，可能还需要你往过来跑几次。”
“嗯。”出了审讯室，我才终于算是松出了口气。孟齐见我出来，便从椅子上站起，问我，“事情处理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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