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进展(1 / 1)

“文顾问，不如我们先去外面走走，比如说去看看抛尸地点还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没被发现。”他现在宁愿去翻垃圾堆也不想在这停尸房多待一刻了，文睿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这位警长，从对方的语气中大概明白了，这位警长显然已经憋得太久了，这味道确实太冲了，而且这停尸房待久了确实也挺冷的，刚才太专注还不觉得，现在才感到周围的空气中仿佛有一股股寒气往骨头缝儿里钻。“嗯，那我们再去看看抛尸现场吧。”听到文睿的话后，高警长马上如临大赦一般迈着长腿走出了停尸房，摘下口罩大口地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文睿紧随其后走出了停尸房并锁好门，高天翔马上摆出一副深沉思索的模样，对方故作高深的样子让文睿觉得这人有些好笑。“报告警长！我们找到尸体了！”一名巡警连忙上前汇报。“找到尸体了？在哪？带我们过去。”“是！”巡警回了个军礼后便带领两人去往发现尸体的地点。

黄浦江下游，杨浦滨，十几名警员还在奋力打捞着，一具具尸体从河水中打捞上来，湿答答地停在岸边。跟高天翔想的不一样的是，凶手并没有肢解尸体，而是砍下头颅后直接将尸体抛入黄浦江。文睿走上前去仔细查看着刚刚打捞上岸的几具尸体，尽管面对着室外那对他来说有些刺眼的阳光，文睿依然仔细地一具具查看着。高天翔却只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凶手为什么要如此行事？直接将尸体投入江中便可，为什么还大费周章地砍掉脑袋？还把头颅扔到上海滩最繁华的街区，这不是生怕没人发现吗？死了这么多人却没有接到一起人口失踪的报案，并且凶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段杀死几十人，然后砍头抛尸，不可能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作案动机呢？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而且死者的性别年龄都不尽相同……高天翔看着警员们打捞尸体的忙碌身影，陷入了沉思。

半响后，一名警员向高天翔汇报“警长，今天中午附近镇上的一个妇女饭后到江边洗衣服，发现了浮上江面的尸体，惊慌失措之下跑回镇子报案，我们接到消息后便立刻赶来捞尸。”这些尸体已经泡得发白肿胀，有男有女有老人和孩子，尸身上大片大片的腐烂痕迹，果然跟头颅表面的溃烂看起来是一样的。“只有这些吗？”“弟兄们在水里捞了半晌。”高天翔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看向正在查看尸体的文睿，径直走到文睿身边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文睿半眯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这是受到阳光刺激时控制不住流的生理泪水，他两个眼圈都红红的， 活像个被欺负后委屈巴巴哭鼻子的小白兔，高天翔觉得他的确很像兔子……“我刚才看过了，每一具尸体身体表面都有十几个到几十个不等的小针孔，他们死前应该都进行过静脉注射，而且是长期性的。”“静脉注射？”高天翔更加困惑了，“难道凶手是通过注射某种药物杀死他们的？那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还不确定，这得经过进一步查验。”文睿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地说。“法医那边的人头已经化验过了，估计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出结果，先把这些尸体全都弄回去。”高天翔吩咐一个警员道，“是！警长。”警员们接到指令连忙将尸体搬运到车上。

“哎，文顾问，你的眼睛怎么样？”一只大手轻轻摸向文睿闭起的双眼，手指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那如白色羽翼般的睫毛便颤动了两下，“小白兔”受惊般地迅速后退了两步，“你干什么？！”文睿皱眉看向高天翔。“呃…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的眼睛是不是很难受，不好意思啊文顾问，是我失礼了。”高天翔有些尴尬，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犯抽了。“没关系高警长，我没事。”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文睿还是板起了一张脸，他从小就不喜欢跟人有什么肢体接触，更何况是刚刚认识的同事，刚才对方突然的靠近和触碰，令他感到不适甚至有种安全领域被侵犯的感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文睿说罢便转身离开。“本来还想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来着，算了随他吧，真是个不近人情的小孩儿。”高天翔望着文睿渐行渐远的背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