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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白：“是啊，是啊，祸不及家人。说得多好听，可是为了防止敌人的后代因为仇恨报复，让其亡国灭种对不对？”
刘全全坚定地回答：“不对。封建王朝的思想到现代已经被抛弃了， 我们是大包容的国家。而且卜将军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吗？您的履历里没有哪怕一次误伤平民的记录。我之前就觉得卜白这个名字好熟悉，您从不是一个好战嗜血的军人，更不是疯狂的赌徒，维持经济危机时期的边境和平您功不可没，‘杀之以恨不如怵之以威。’，不是吗？”
卜白无奈地摇摇头：“是啊，我曾经无比坚信行动的正义性，程序的合法性。可是文明双生子注定至少有一方覆灭，而这个过程需要刽子手。为了心安理得地高效杀人，要么说服自己极度厌恶对方，要么彻底疯狂。”
刘全全：“我不清楚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卜白：“算了，你知道对于我来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刘全全：“什么？”
卜白：“为了正确的事违背本心，在得到无意义的结果后，再去尝试原谅自己。”
刘全全：“您做了什么没法与自己和解？”
卜白：“已经没有意义了。孩子，你比我们都像人，不要让那些人改变你。最后，送我走吧。”
刘全全：“不，我不知道您经历什么，但是活着就可以去改变的。”
卜白：“我们还会再见的。”
刘全全：“其实。”
卜白：“动手！”
一片光匕首穿过他的胸膛。
“再见。”卜白看着流血的胸口倒下了，他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消失了。
刘全全伤感地回道：“再见。”
‘我杀了英雄！’
嗯？
卜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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