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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姐姐？你来找我玩吗？”
小男孩笑嘻嘻的问我，那模样与之前来敲我家门邀请我一同看电视的样子，并无差别。
“灿灿……”我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想起了那些与那小破孩天天撒欢的日子。
小孩笑容不断扩大，朝我招着手：“雪如姐姐，我们一起玩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说好要一起玩玻璃球的呢！”
我忍不住上前几步。
见状，小孩眼中闪过几分恶劣，几乎称得上欢呼雀跃，想要迫不及待跑到我身边一般，但他脚下如生了根一般，不能挪动半分，只能不断催促我快些快些。
可我只是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偏过头问不知道何时飞到我身边的九玄：“这是灿灿的灵魂吗？”
“你觉得呢？”九玄宛如一个谆谆善诱的长辈，耐心的想要引导我。
“我觉得不是，”我皱着眉，“虽然他与灿灿一模一样，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九玄点点头：“这是顽灵。”
“顽灵不是魂，是世间枉死的孩童怨气汇聚而成的灵。”
“因为死时年纪太小，对人间尚且有留恋，所以他们的怨气化身成灵，逗留在人间，常常躲在无人居住的房子里，通过制造各种声响吸引人们前去查看。”
“那他们是不是只能在固定的位置行动啊？”
“对，顽灵依傍墙角而生。如果有人能够看见他们，他们就会变成那人记忆中去世的小孩，吸引那人过去。一旦那人答应与他们一起玩，他们就将进入那人身体，吞噬其灵魂，彻底取代那个人。”
九玄淡淡地看着被戳破而恼羞成怒的顽灵。
“他们虽然可怜，但也可恨。”他用这样一句话为顽灵下了定义。
我将目光投向顽灵，面对九玄龇牙咧嘴的它，见我看去，立刻转变成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UU看书www．uukanshu.com雪如姐姐，我是灿灿啊，你不想陪我玩了吗？”
“你不要信那个怪物的话，他要害你的，姐姐，你快到我这里来，灿灿会保护你的！”
九玄嗤笑道：“它还不死心呢。”
说罢，他一个甩尾，将其打散了。
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突然问：“九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他看了眼窗外，问：“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作业还没写完，你把我送下去吧，我要趁着天亮前，把作业补完。”
“人类小孩真麻烦，上来吧。”
九玄稍微放低身子，好让我方便上去。
“坐稳了。”
我揪着他两侧的鳞片，嗯了一声。
可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径直飞向窗外。
“你发现了？”
他语气中带着笑意。
“早就发现了。你又不是实体，怎么可能可以载着我，还穿墙而过呢。我又不傻。”
我翻了个白眼，又拍了拍他：“喂，快把我送回去，我真的要补作业了。”
“送不回去。”
九玄干脆的回应道。
“你没发现，这周围有什么不同吗？”
我支起脑袋，朝下望去。
依旧是个熟悉的城市，连街角闪的灯都一样……等一下，我从未在这样的高空看过城镇，我怎么知道街角的灯是那样闪的？！
“看来你意识到了。”九玄好像很开心，“我们现在可不是在现实中，而且，你的记忆和意识已经受到了这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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