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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轩于心不忍：“这些蘑菇好惨啊，要被咱们吃掉了。”
赵晓楠安慰他：“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厨师把网兜里的蘑菇扔在盆里，放水搓洗。那些小东西在水里起起伏伏，伞盖上的两只小眼睛底下张开小缝，一开一合吐出声音，原来是嘴巴。
“死光头，呛死我啦！”
“昨天刚抓过我们！”
“就是就是，为什么不抓金针菇！”
“好痛，轻一点！”
风子轩十分惊奇，这蘑菇看着很有智慧，不比人差。
光头厨师把蘑菇们拎出来，滤了滤水，放在案板上用刀一剐，那伞盖和菌柄立刻脱离开。菌柄没了动静，但伞盖上的眼睛和嘴还在动。
“气死啦！又要重新长啦！”
“我明明长得很慢啦，干嘛不去吃鸡腿菇？”
光头厨子不发一言，把所有小蘑菇都切了脑袋，又用网兜装起来送回橱窗。
他把这些还在说话的伞盖插在土里，风子轩这才发现橱窗里有不少地里长出来的伞盖，原来都是被其他顾客点了吃的，他之前还以为是没长大的小蘑菇。
赵晓楠开始给他解释：“灵菇没有痛觉，守灵人还发它们工资呢，不过这些小东西只能在地里生长，要工资也没什么用，所以就买成各种它们喜欢的养料淋上去。”
风子轩直呼内行，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后面都是正常处理食材的流程，没什么好看的了，赵晓楠带他上楼，寻个小桌坐下。
“你刚才说看了术士教材？”
“对，今天读完了巫蛊、医护、法术这三本。”
“这么快，能记住吗？”
风子轩挠挠头，故意少说了一些：“还行，难倒是不难，背下来一大半吧。”
赵晓楠来了兴趣，掏出手机找了找。“我这正好有以前智库出的考题，问问你好了。”
风子轩赶紧打起精神。
“巫蛊下辖哪三种？”
“蛊毒、蛊术、蛊惑。”
“无色无形，万虫噬身是哪一种蛊毒？”
“金蚕蛊。”
风子轩自信满满，这么简单的题智库也出，瞧不起谁呢？
赵晓楠继续问他：“下蛊人如何操控蛊虫？”
这题终于有点难度了，风子轩一边回忆一边复述。
“每天午夜取一滴自身血液喂养，等蛊虫不再噬主后，将下蛊人的血淋在契约符篆和蛊虫身上，像收服灵兽那样建立关系。”
赵晓楠点点头，风子轩是直接背的标准答案，她继续问医护和法术。
“ 肱三头肌有几条肌腱，几个端头？”
“四条肌腱，三个端头，分别是长头、外侧头、内侧头。”
风子轩以前就看过运动解剖学这些书，白天的医护教材相当于复习一遍。
“断肢怎么处理？”
“在伤口处贴止血符和降温符，断肢上也要贴，迅速求助其他守灵人，不要轻易乱动，保存好断肢。”
“不错不错，再问问你法术的题。”
风子轩嘿嘿一乐，看来自己应对的很好。
“法术催发的媒介是什么？”
“低等级法术用符篆或者含有五行元素的物品催发，比如水系法术可以用任何跟水有关的物体当媒介，高等级法术需要施法人蕴养法宝，例如法杖、木鱼、铃珠之类的。”
赵晓楠非常满意，自己这徒弟的脑袋居然如此灵光，将来的成就必定远在她之上，说不准真能武夫术士兼修。
正好菜上齐了，有炸蘑菇、炒蘑菇、蘑菇粥……总之全是各种蘑菇。
“你明天把剩下三本教材看完，后天直接带你考试。”
“啊？这么急吗……”
风子轩本来想着花几天看完再用几天巩固，哪曾想赵晓楠直接给他下了命令。
“入品就有基础工资拿了。”
赵晓楠淡淡说着，端起热粥吹气。
“工资！”
风子轩眼睛都直了，就像饿了半个月的狼，两眼发光。
赵晓楠又给他来了剂猛药：“一品术士和武夫都是一枚银皇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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