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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喊着，司马时边拉起司马渺的手臂，但无奈的是司马渺并没有走的意思。
“渺渺？”
司马时转头看向了司马渺，却看见了司马渺那盈在眼眶上的泪光。
“哥哥，没机会了。”
确实，没机会了。
听到了司马时怒吼的齐焕并没有尝试去转头攻击黑衣男子，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想要自救却不得其法的司马时，好像在看一只坐在开往屠宰场的货车上的猪，想要跳车逃生，却没想到车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我打不过他。”齐焕很平静地叙述了一个事实。
不管是那手段神鬼莫测的黑衣男，还是那长年驾车身体素质极好的车夫，应该都能随意拿捏一个大病初愈的普通皇子吧。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车夫”在听到这句话时也忍不住看了眼齐焕，不觉地轻笑出声。
像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现实，司马时那紧握妹妹的手放松了下来。
“我想死个明白。”司马时那浑身的赤色倒刺慢慢升腾流转，形成了液态的火焰，“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可我想让你死个糊涂。”黑衣男彻底不装了，车夫脸上的肌肉慢慢消融，变成肉糊后又缓缓显形，那眉眼与黑衣男有九分神似。
哦不，应该改称呼他为林晖了。
林晖并没有选择将齐焕推出去挡枪，而是走上前去接下了司马时那带着必杀之意的一拳，显得极为轻松写意。
司马时一拳偷袭不得，抬脚踢向林晖并借力后退，快速拉开了与林晖之间的距离。
但林晖此时却不同意了，用力一踏，直接逼近司马时。司马时一惊，急忙向左躲闪，但林晖似乎是早有预判，伸长一米的右拳早就等在了司马时的必经之路上，整套过程就像是司马时为了碰瓷，特意往林晖拳头上撞一般。
“啊！”
司马渺不算蠢，自知并不能帮上哥哥的忙，也不会去自作聪明地留在原地，而是在哥哥出手偷袭之际便早早躲了起来。
但司马渺也不算聪明，就算躲，也学不会躲远一点，非得留下来看自己哥哥被打的惨状，还不懂得压抑自己的情绪，见自己哥哥被一拳打翻后还惊恐出声，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
“哦？小美女？”
林晖戳了戳躺在地上昏迷的司马时，见他完全没反应后才讪讪地看向了司马渺，虽然语气装得很变态，UU看书 www.uukanｓhu．com但齐焕还是能从林晖那放慢的语速和降低的音量中听出他的微微失望。
大概是没玩够吧。
自己等下悄悄离开就行，千万别打扰到这位的雅兴。
藏在假山后的齐焕刚刚抬脚，那道戏谑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呐！重头戏都还没上呐，观众是不会离席的。”
好家伙，离席的都不是观众，而是食物了呗。
齐焕默默缩回了脚，甚至还从假山后探出了身子，扮演着一位合格的礼貌的观众。
很艺术！
很血腥！
虽然齐焕很不想承认，但看林晖的表演确实是一种享受。
林晖杀人并不是简单的抹脖子，或者是抽筋扒骨，而是很小心地处理着尸体，尽可能还原出尸体生前本该展现出的姿态。
先是司马渺。
无数血液染红了她那原本清俊寡淡的衣裙，再铺洒到了周围的地上。纱裙上那因浸透而层叠的褶皱很好地起到了承接的作用，联通了尸体与大地，为原本平面的画作增添了几分来自立体的力量感、震撼感，让受苦受难多了份源于同情、源于善良的悲戚意味。
然后是司马时。
相较于上一幅作品，司马时就显得普通很多、平凡很多，就连最后那插入他脊背、赐他死亡的一刀都看上去那么的无神，那么的呆滞！唯有折磨他使他开眼目睹司马渺的死亡这一过程拔高了整幅作品的艺术性。
总而言之，这又是一场屠杀。
但又不只是一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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