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侦探社成立（上）(1 / 1)

早晨，阳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窗洒在姜娴雨慵懒的身子上，穿着丝绸睡衣的她蜷曲着躺在沙发上，正阅读着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的《无人生还》，圆润的指尖将页面定格在答案揭晓的前一页，紧皱的眉头思索着凶手的身份；或许姿势不够舒适，她又将头后仰靠在沙发上，合上书本，双手交叉在一起，开始新一轮的思考。旁边窗台上一只纯白的缅因猫正低头舔舐自己的手掌，一对异色瞳孔时不时瞄向自己的主人，以及她椅下那只匍匐摇尾乞怜的萨摩耶。

良久，正当她脑中灵机一动时，房门被打开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进来。“汪”，看到女主人的萨摩耶开心地叫了一声后，立即起身坐直咧嘴露出笑容，身后的尾巴也是欢快的摇晃了起来，妇人也是让其得偿所愿，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姜娴雨睁开眼睛朝她嘟囔道：“妈，我本来快想出来了！”“好好好，怪我耽误我们家女侦探了。不过小雨，你今天怎么没去事务所？”妇人笑着问道。“哎呀，最近的案子都好无趣，不想去嘛！”姜娴雨向妇人撒着娇，妇人对于女儿翘班的这种行为也是不以为意，上前宠溺地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询问道：“小雨，既然无事，那我和几位夫人约好了今天去静安寺，你要不要一起来，想来现在正是赏识那里银杏古树的好季节。”“我才不去，我可和她们谈不来。”“那好吧，那你今天有什么打算，要不就去看望一下你爷爷吧，他最近对你也是念叨得紧。”“嗯……”

敲门声响起，穿着考究西服的老者脚步轻盈地走进来，一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留着一字胡，深邃的眼眸与肃穆的面容给人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身为姜家的管家，姜娴雨的父亲已是他服侍的第二位主人，只见其不紧不慢地向二人问好后来到妇人身后开口道：“夫人，车子已经备好了，林夫人那边也打来电话说准备出发了。您看是否现在出行？还是稍候一会，等您和小姐聊完，想来林夫人那边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妈，您快去吧，让人家等着也不好。等会我自有安排。”未等妇人做出回复，姜娴雨便率先催促道。“行吧，那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我们走吧，老严，顺便把天使带出去，今天它该去打疫苗了。”妇人带着管家离去，房门重新关上，萨摩耶乖巧地跟着管家离去。

姜娴雨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思考自己今天的安排：去爷爷家吗，也不是不行，不过老爷子的枕边人总喜欢给她介绍所谓的“朋友”。姜娴雨奶奶去世得早，她都没亲自见过自己奶奶的样子。不过对于爷爷另纳新房这种事，只能说她看得多了早已是见怪不怪。不过那个老女人介绍的那些高门子弟没一个入得了她的法眼，更何况其中还夹杂了不少其亲友，她那小心思姜娴雨岂会不懂，真是让她烦得很。上次他们见面便闹得有些不愉快，当然姜家大小姐怎会甘愿一味闷声吃亏，言语一顿夹枪带棒给人家说得梨花带雨跑到自家老爷子那儿哭诉去了。现在她还是不去的为好，毕竟她也不想让自己爷爷左右为难。去上班吗，可最近的案子确实如她所言无趣得很，至于工资、考勤自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毕竟盛和是姜家自己成立的一个律师事务所，哪里有人敢问责姜家的掌上明珠，姜娴雨扭头看向缅因猫问道：“王子，你说我今天去哪呢？”名为王子的缅因猫没有出声，只是自顾自地趴在窗台享受着日光浴。姜娴雨起身，走向它，伸手抚摸它柔顺的毛发，将刚才心里的想法对其倾倒而出，不过“王子”依旧没有反应，对于这种情况她也是习以为常了。名为王子的缅因猫是她在英国读书时养的，生性清冷，不亲近人。不过姜娴雨倒不是很在意它是否粘人，毕竟当初买它就是图它看起来优雅帅气，现在她依旧这样觉得；而且宠物对她来说养眼是第一要素，同时够听话就行，在这一点上“王子”还是做得不错，并不会对她做出任何僭越之举。而家里那只可爱的萨摩耶则是姜娴雨母亲的爱犬，在她离家读大学时，用来陪伴她的母亲。

突然，姜娴雨想起了昨晚所里微信群谈起的火灾案，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两具尸体，目前正在调查死因。或许那会是个有趣的案子，想到这她立马坐直，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案件现场视频。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摄像机头前掠过，旁边跟着的是王知熠，心里猜想到：刚才掠过镜头那人应该是夏安，严爷爷收集的资料上说他曾经做过公安局的外援，那么他出现在犯罪现场也是情有可原；再者上次见面就看得出他和王知熠关系匪浅。姜娴雨看着评论区里的人们对事件的真相猜测着，众说纷纭———当然大多数都是猜测情杀，更有甚者头头是道地分析了起来，这种没有证据的无端揣测真是让她看得头疼。

敲门声再次响起，“进来”，得到同意的管家拿着一叠资料来到姜娴雨跟前，说：“小姐，这是前段时间你吩咐我找的出租咖啡馆信息。现在我手上的这家店地理位置就不错、交通也很是便利，老板因资金周转问题正打算找人合租，我想您可以考虑一下。”“行，严爷爷辛苦了，先把资料放下吧。”管家将资料轻放在桌面上后转身离开将房门轻轻带上，小姐天马行空的想法他们这些仆人可从来都是抓不住的，从小古灵精怪的她让家里那些女仆吃了不少苦头。

房内，姜娴雨放下手机，不过新闻上介绍的那对关系亲密的死亡男女让她想起了最近身边的一件事。关于大她好几岁的好友魏菁，最近她曾向姜娴雨吐露心扉———表示怀疑自己的丈夫做了愧对她的事。在后续聊天中，魏菁好像还提到了自己打算请一个私家侦探来解决她的困惑。当时的姜娴雨并不以为意，毕竟豪门间的感情关系就像乡下妇人的毛球般纠葛一起、理都理不清，但此时的姜娴雨意识到这或许可以用来充当她的一次私人业务。

想着想着她拿起了那叠资料看了一遍，嘴角微微翘起，资料上的咖啡馆居然是上次碰到夏安的那家店，这对她来说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她只是想租来学习一下磨咖啡为无趣的生活添点料，现在看来这或许是一次大火烹饪让自己贯彻刺激的好机会。夏安与火灾案的巧妙重合，魏菁对侦探的需求，让心里燃起了侦探之魂的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起了那本还未解出谜底的侦探小说，或许她不如把精力留到现实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做一个女侦探。有着敏锐观察力的夏安配合上拥有丰富法律知识的她，他们也许能成为不错的搭档，而那间咖啡馆则可以改造成属于她自己的侦探社。这对姜娴雨来说将是一次不同以往的尝试，但内心难以抑制的兴奋正驱使着她前进。

她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天空万里无云，明亮的光线似指向成功的未来，看来天气也站在她这一边；择日不如撞日，她决定实行这个计划。这就是姜娴雨，她永远喜欢自己掌握生活的主动权，决定人生的下一步走向。

毕竟她从小就是这样，永远在实现自己想法的路上。想读法律专业，便自己努力考上剑桥大学的法学院去泰晤士河看日落。离家的四年里她见过威斯敏斯特教堂里的虔诚信徒，也见过“皇家一英里”街边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她就像一个游离于社会之外的灵魂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毕业后不想工作的她就先游遍了祖国大江南北，回来后找的第一份工作也和法律毫不相干，是一本艺术杂志的编辑；然而这一份工作并没有维持太久，她就又找了另一份摄影师的工作；此后姜娴雨的工作换了又换，她才决定去将法考通过。本来其又打算出国出去闯荡，但其父考量到姜老爷子年岁已高，就让其留在盛和工作。不过她现在也已对这份工作感到疲惫和厌倦，或许对她而言是时候换另一份能给自己提供新鲜感的工作了。当然在姜娴雨丰富多彩的过往人生经历中，她从来不会否认家庭对于自己的帮助，因为父亲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雨，放心往前走，家庭永远是你的第一助力。”

行动永远是实现想法最有效的途径———这是姜娴雨从小就学会的道理，已经下定决心的她马上起身去换衣服准备出门，而书房再一次变得寂静，只剩“王子”偷偷看着自己主人离去的背影。她前往衣帽间的时候对门外的女仆吩咐道：“小春，帮我让严爷爷打电话给那家咖啡馆，预约见面。”“好的，小姐。”女仆弯腰答复后便去找管家。

过了一会，姜娴雨穿上一身得体的黑色修身小西装来到车库，管家已经帮她约好了会面时间，他亲自送自己小姐上车后打通了一个号码，压低声音道：“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把你的咖啡馆推荐给小姐，她已经出发了。你的人情我已经还清，还有我劝你最好不要对小姐打什么歪心思，否则我饶不了你。行了就这样吧。”说完老者准备挂断电话，“诶，先别，我哪敢对姜家大小姐动歪心思，还有咱老朋友之间怎可如此生疏见外，说什么人不人情的话，帮我不就是帮你自己吗……”“挂了，我还有事，没空听你扯皮。”电话那头，咖啡馆里的孟弘达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嘟囔道：“老东西，真是冷漠无情。”说完，他开始整理咖啡馆，为即将到来的客人做准备。

半个小时之后，姜娴雨驱车来到目的地，推门而入，一位儒雅老者正坐在临窗的座位上等候，桌上摆了一份出租合同、一盘待客的松饼。姜娴雨走近，张望了一下四周似在寻找什么。“如果姜小姐是在找小安的话，上午并非本店的营业时间，他是不在的。不过等姜小姐成了我的合作伙伴，这一情况或许可以依照姜小姐的心意来改变。”老者看着姜娴雨笑道，话语中似以夏安为饵进行引诱。

姜娴雨轻蹙了蹙眉，为了不过早暴露自己的需求她摇头笑道：“并不是，只是简单看一下环境罢了，上次来看得不是很清楚。”“那您可以慢慢看，我可以等您。”老者慢悠悠地搅拌着手中的咖啡回答到。“不，不用了，如果合作成功，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姜娴雨笑着坐下，对面老者起身将手边一杯刚冲好的咖啡推到了她面前后，率先开口道：“你好，姜小姐，我是孟弘达，晨曦咖啡馆的店主。”“你好，我是姜娴雨。”二人简单握手互相介绍后开始洽谈。

“姜小姐的想法我在您管家那已有初步了解，现在麻烦请您再详细谈谈您的需求。”“我听说您有意找人合租经营咖啡馆，不过我想要的不是合作经营。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这家咖啡馆整间租赁下来，至于怎么使用我希望您不要过问，我只能向您保证我不会用它来做任何违法乱纪的勾当。当然租金方面，我可以在您标价上算上整间再提高三成，您看怎样？”姜娴雨说完看着沉默的老者，低头开始搅拌起了桌上的咖啡，选择留给他足够的考虑时间。

在她看来，买卖还是谈得透彻一些的好，过于急躁不会有好结果；当然选择租赁并非她没有买下这间咖啡馆的能力，但等真正探案后她的想法或许会再次发生改变———也许当一个侦探的生活并不适合她，不过人生就是要多做尝试，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她对这次行动的结果内心还是充满期待。至于老者一开始给出的合作压根就不在她的考量里，姜娴雨习惯了让事物全部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而且她也不会和一个完全还不熟识的人合作；但夏安不一样———他敏锐的观察力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再者即使是换了个老板，想来家境一般的他并不会拒绝一份高薪的工作。姜娴雨始终相信金钱能解决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难题———尤其是需要它的人的问题。

过了一会，孟弘达看向女子摇头道：“姜小姐，对不起，你的方案我拒绝，我只接受合租。”他看着表面依旧平静的姜娴雨心里感叹道：姜家确实家大业大，即使他并不缺钱，她的提议依旧让人心动，不过这并不是他出租咖啡馆的目的。

从上次与她一别之后孟弘达就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里萦绕很久了，是从夏安来到店里工作后开始产生的。每次午后没有客人的时候孟弘达就喜欢讲述过往的办案经历，他从夏安的眼里看到了当时他自己的那份赤诚和热情；而当一个年迈的退休刑警看到一个极具刑侦天赋亦对刑侦感兴趣的孩子时，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他希望可以将夏安的这份天赋好好利用起来。

不过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已无法陪伴夏安奔波，所以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帮助性格内向的夏安；但有着夏以宁的阻拦，王知熠等人显然不适合当夏安的同伴，这一度让孟弘达感到很可惜。但上次姜娴雨的出现，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或许她会是打破这一僵局的人。大方开朗又口齿伶俐的她刚好弥补了夏安这方面的缺点，尤其是她和夏安看起来还莫名合拍，这让孟弘达打起了精神全力策划这件事。他先是通过老友了解到了姜娴雨打算租咖啡馆的意图，然后便起草了出租合同，再通过姜家管家老严将他的咖啡馆推荐给姜娴雨。孟弘达希望通过咖啡馆将她和夏安连接到一起，不过目前看来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如果不是为了夏安他也不会出租咖啡馆，毕竟他一个老头平时没有太多花销又不缺钱。

姜娴雨松开了手上的汤匙，将垂落身前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看来她今天的预估结果出现了错误，她抬头看向老者询问道：“您的理由是？如果是对店铺的不舍，我想您应该不需要有这方面的忧虑。我不会对这家店的外观和内饰做太多的改变，同时它依旧会以咖啡馆的身份经营下去，您随时可以回来喝杯咖啡看一看它。当然要是租金上您还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谈谈，或者您说一个自己满意的价码，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会考虑看看。”

“不，不是钱的问题，您给出的价格已经非常丰厚，至于拒绝的理由，我不方便透露。或许姜小姐将自己目的知悉我后，我会再考虑考虑。”孟弘达循循善诱着，他想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测。

姜娴雨沉思了一会后，开口道：“那好吧，看您这么不放心，那我就跟您直说了，我打算在这里开一间侦探社，进行私人业务咨询。不过您放心，楼下依旧会是咖啡馆，看您给的资料里二楼空间很大，采光也不错，我就打算将那里改造成侦探社的办公场所，这就是我的目的。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老者听完后点了点头，举起咖啡喝了一口，会心一笑，看来多年的识人经验果然没有让他看走眼———这是一个骨子里藏着烈火的姑娘。退休多年，这种磨咖啡的平淡日子对他来说虽然还不错，但对于一个曾经的老邢警来说还是过于平淡了。他平静的生活里需要一点火花，夏安是很好的燃料，但还需要一把烈火，看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这一把烈火。或许她可以为自己的生活染上新的色彩，也可以帮助夏安冲破现实束缚他的绳索，就算最后只是一场易逝的烟花也好过这白开水般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而且目前看来，两人的目的除了有些许差别外竟意外的重合了，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将自己引入这个侦探社了，至于夏安想必已在她的计划之内，老者沉思着。

“您考虑好了吗？”姜娴雨出声提醒道。“哦，不好意思。不过听完姜小姐的想法，我想再问您一个问题，夏安是您选择这间咖啡馆的原因之一吗？”姜娴雨不露声色，只是低头摇起了桌上的咖啡，她在等老者的第二个要求。毕竟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起夏安了，而他的意图却还没有完全透露———姜娴雨不想先全盘托出自己的想法。

看着沉默不出声的姜娴雨，孟弘达摘下眼镜，向后靠在椅背，笑道：“姜小姐别介意，以前留下的老毛病了。不过我过去的职业您应该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吧，而且以您的身份背景摸透小安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您说您想开一间侦探社，想来年少有名的小安会是一个不错的搭档，您说是吧？”

姜娴雨皱了下眉头，手撑着一侧脸颊笑道：“老先生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如此扭扭捏捏倒显得您小女子作态，您说是吧？”“呵，姜小姐先别着急，对于您的目的我还是很感兴趣的，我想我的需求也一直是摆在您的面前———那就是一起合作。老头子虽然老了腿脚不利索，但是也并非全无用处。关于我们的合作，首先您只需要支付二楼一半的租金，其次我来替您将小安拉拢进这间侦探社；同时解决夏安姐姐那边的麻烦，想来您也有了解到她并不希望夏安与这类事件扯上关系，而我可以帮您从中斡旋；再者老头子肚子里那些死人故事，想来可以给你们帮到一些小忙，您看怎样？”

姜娴雨稍微用力握紧了手中汤匙，夏以宁这方面的因素她确实欠考虑了，老者的提议听起来也确实不错。不过她总觉得自己这一路像是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这让她感到非常不爽。但任何商业合作追求的都是双方得利，这种时候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决定对她来说是不理智的，而且目前来看这样的合作确实对姜娴雨没有任何害处，同时也满足了她的目的。

姜娴雨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标准笑脸道：“您的过往我确实有过粗略了解，想来您对将咖啡馆改造成侦探社的兴趣应该不假。不过对于您的提议，我想补充的是，对于侦探社我要拥有全部的话语权，同时一切工作上的事物都要听从我的安排，相应的我会支付侦探社的一切开支费用；当然您作为我的合伙人会享有知情权和发言权，且我不会干涉您继续经营自己的咖啡馆，您看如何？”姜娴雨说完身子稍稍前倾盯着孟弘达等其回复，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孟弘达咧了咧嘴，应允道：“如果这就是姜小姐的全部要求的话，当然没问题，老夫寻求的只是一个幕后工作而已，适时的提一下意见罢了，www．uukanshu.com一切决定权最终都交由您来行使。这样看来我和姜小姐是可以达成共识了，那么这间店的二楼就从今天起租借给您使用，在租借期间我不会对二楼进行任何干预；至于夏安那一边嘛，请姜小姐放心，我会去跟他进行交谈，想来他也会热衷于这份有趣的工作，那您希望什么时候和他会面？”

“当然是越快越好，至于薪资问题，请您代为转告他，我会按目前人力市场实习助理的平均工资翻倍给他。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我想我们可以签合同了。”姜娴雨轻靠在椅背上品着咖啡回答道。

孟弘达肯定是是满意目前合作的，所以二人签订合同的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孟弘达将合同收录好后，举起咖啡杯对着姜娴雨笑道：“姜小姐，鄙店并没有酒水，那就以这杯咖啡祝我们二人合作顺利了。”姜娴雨也是举杯小呡一口以示庆祝。

孟弘达紧接着笑道：“姜小姐，想来您对侦探社的名字心里已有想法了吧。”“那是当然，我想侦探社的名字就以此店名取名好了，就叫———晨曦侦探社好了，您意下如何？”姜娴雨放下手中杯子，笑着回答道，“当然可以，这是一个好名字。”二人就着细节又聊了一会后，姜娴雨开口道：“今天和您聊的很是愉快，我就先回去做些准备了，毕竟二楼购买办公用具也需要一些时间，您就不用起身相送了，下次再见。”说完她便起身离去，留下的孟弘达静静看着桌面心里开始捣鼓怎么忽悠夏以宁，同时计划如何将打算当私家侦探的姜娴雨引向他所期待夏安从事的刑侦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