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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真是抠门，我只是想出关玩一玩，这都不让，太没意思了。”封释照骑着马，往草地上吐了口唾沫，“还是关外舒服，闭着眼睛骑马都不怕被撞死。”
“封公子，属下不得不说，关外现在的确是有些不太平，都督也是为了公子的安全着想啊！”边掠骑马跟在封释照的旁边解释道。这小子原本长期在关外从事走私勾当，后来不知怎么地走了狗屎运，傍上了大款，跟着北方最有权势的都督的儿子混上了，关键是还不干正事，两个臭皮蛋刚好混到一起，在北府为非作歹，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
“优秀”的人总是会互相吸引。
“这次好不容易背着老爹偷偷跑出来，得在关外好好爽快一下，你有什么点子？”
恶到骨头里的恶人不干恶事，总是感觉不自在的。
“我倒是有个点子，保证少爷体验到城里没法体验到的快乐。”边掠故意卖个关子，然后等封释照问他，仿佛这样可以体现出他的重要性。
“哦？还有这等事？说来听听。”
“听说北方蒙古姑娘不少，少爷在城里妓院逛腻了，何不趁此机会体验一下异域风情。”
边略也是个坏到骨头里的东西，不过可惜他是个没有骨头的软蛋。好在可以狐假虎威，所以北军都督镇里不少人都得给他面子。
“你小子真是天才！到时候让你体验一下！”封释照笑得很猥琐，他好像是已经迫不及待想摸屁股了，扬起马鞭，朝着马屁股狠狠抽了一下，“驾！”
马屁精边掠也追了上来。
“公子别跑太快，免得和队伍脱节了，关外不是很太平，掉队了还是不安全。”
“掉队？说起队伍我就来气！我封家养的兵，凭什么交给姓牧的指挥？他有什么资格！”封释照又恶狠狠地往草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封家的兵就应该由封家的管！”
如果乱吐口水需要罚款的话，封仁兄估计得交不少银两，不过他有的是钱。
“公子别纠结了，大都督的命令咱们也没法违背，何况这三千人只是暂时交给姓牧的指挥，咱们也甭理会他。”
都说以前牧浩在北方打了大胜仗，还主动放弃了镇北副都督一职，在北方很有威名，但封释照却不屑一顾，他只觉得封家才是北方的王，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听说牧浩这老东西很强势？”
“公子啊，咱们玩好自己的就行了，来关外不就是为了玩爽吗，别跟这老东西较劲，省的给自己添麻烦。”
“添麻烦？我封家在北方呼风唤雨，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养马的臭老头？”
“不是不是！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他对咱们还有点用，先留他一条狗命。何况知冷大小姐还对牧家二公子有点心思，不必伤了两家和气。”
“也是，鬼知道为什么老姐会喜欢那个书呆子。”自己虽然无恶不作，但是无论怎样还是得给姐姐知冷几分面子的。封释照吹着口哨，骑了好几天的马，他也有点累了。
“边子，时候不早了，你去叫上几个亲兵，我们去找个地方过夜。”
“啊……啊？公子，跟着大部队走安全多了，自个行动怕是有危险啊！”
“瞧你这熊样，难不成北方的穷鬼个个出门都是三五成群？你难道想跟着大部队去跟牧浩报道不成？我可不想看见那个弼马温，晦气！”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边掠连忙叫上三个亲兵，跟上了封释照的节奏。
“他们去报道他们的，我们去玩我们的，懂？”
“是的是的！属下混账，扰了公子心情！实在是混账！”
封释照没理会他，只是又吐了口唾沫。
军队已经离牧浩的驻地很近了，为了避开和牧浩碰面，封、边二人和三个侍卫调转马头，往西方向骑去。
因为他们知道西边是北方游牧民族聚集的区域。
也不知骑了多久，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北方的秋天本来就冷，外加昼夜温差较大，马匹吐出一阵阵雾气，五个人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是还没找到过夜的地方。
“公子啊，不是我马后炮，要我说，跟着大部队住帐篷，这会指定在里边烤火，不知道几舒服，走得太仓促，啥也没带。”
封释照本来冻得不行，听这一说，更加恼火，他从马背上跳下来，本来想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歇会，没想到枯草上面沾满了露水，一下子屁股给坐湿了。
这下更加恼火了。
“你妈的！没用的东西！马上就天黑了，你现在赶紧去给我找个地方过夜，没找到就别回来了！”
边掠本来也冷的打哆嗦，这么一说，差点没搁马背上掉下来。
他带着队伍一直往西走，是因为他很了解西边的情况，以前干走私行当，没少来这边，但是没想到一路上都没见到人，别说是人，连条狗都没见到。
一个个听到南迁，都跑得这么快？
但是眼下还能指望谁呢？他决定自己再往西探探路。
再碰碰运气吧。他用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的肚子，自己一个人往西骑去。
只剩下封释照和三个不知所措的侍卫。
“喂！你们三个来过这里吗？”可能是封释照觉得没人说话，有点太安静了，他想找点安慰。
这里？三个人懵逼了。平常都是在都督府里跟着老大作威作福，或者是老大犯事了专门给你擦屁股，你特么说要来这里就跟着你来了，结果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问有没有来过这里？！不是脑子瓦特了？
当然，没人敢这么说，三个人只能支支吾吾说，没有没有。
“草原强盗是不是很多？”他可能还需要点安慰。
“听说牧浩将军把草原治理的很好，这么多年，草原里的强盗可是很少见了。”
封释照知道问错了问题，听见别人称赞牧浩，比自己吃了屎还难受。但是他又觉得很值得高兴，既然没什么江湖大盗，这会应该不会有人取走他的小命。
“草原狼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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