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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死了?边掠觉得有点可惜,他觉得自己还没玩够。
他伸了伸懒腰,披上外套走出了帐篷。
早上还是很冷,温度还没有起来。他打算今天带着封少爷往西南边跑,那里人烟更密集一些,肯定有不少好玩的。
解下裤子,他对着篱笆外边撒了一泡热尿。
抛物线状的热尿接触到寒冷的空气,冒出了雾气。雾气外,好像有十几匹马疾驰而来。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确实是十几个人,他警惕起来,连忙提起裤子,跑进帐篷。
“少爷!外边来人了!”
封释照还像死猪一样睡着,突然被吵醒,感觉很不爽快。但是听到外面来了十几个人,一下子爬了起来。
边掠顺带用脚踹醒了睡在地上的三个人。
“什么情况?出去看看!”
五个人拎起武器,挨个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十几个拿着兵器的好汉将他们几个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皮肤晒得黝黑,有着狼一样的眼睛,和狼一样的嗅觉。
“牧将军别来无恙啊!”
封释照一眼认出来是牧浩。
他曾经见过牧浩。在父亲接待牧浩的时候,他也在场。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牧浩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杀人者死。”牧浩毫无波澜地说出这几个字。
边掠看见旁边的小老头,一下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悔不当初,后悔没有追上去把这个老家伙杀了灭口。
老人家是顶着夜色,硬生生在寒风中骑了几个小时的马,才找到牧浩的驻地,然后又在深夜出发,马不停蹄赶到这里。他的眼睛已经哭的发肿。
封释照害怕了,他知道按照牧浩的性格,是真的会杀了他。
牧浩把手按在剑柄上,准备抽出宝剑。
“牧将军!这可是镇北大都督的亲儿子啊!您要得罪封家吗!”边掠也吓破了但,但是还佯装镇定,手心冒汗,颤抖着握着剑柄,虽然他知道,他们五个人都不够牧浩一个人杀的,更何况是被十几个人围了起来。
“将军,里面的女子已经没了气息。”一个好汉走出了帐篷,他去里面检查了情况。
老汉听到这句话,“哇”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两名好汉试图将他扶起来,但是他已经将近昏厥。
宝剑缓缓从刀鞘里面抽出,发出悦耳的摩擦声。
“等等!牧将军!听我说!牧将军且慢!您的二儿子牧子文还在镇北府,您要是杀了封家少爷,都督也一定会报复的啊!牧将军请三思啊!”边掠双腿发软,不自觉地跪了下来。
“是啊!牧将军!恳请牧将军放我一条生路,我回去了一定会让家父好好报答牧将军,而且安全护送子文回家!牧将军!”
平常杀人不眨眼的封释照,几乎是颤抖着跪地哀求。
可是宝剑还在缓慢移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等,如果是我,我会停下来吗?我不知道。我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但是这就是一个很难让人抉择的事情,他不止考验情感,还考验人性。
情感和人性应该是不一样的。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会,大家伙尽管骂我。
但是牧浩不会。从南到北,他见过太多杀戮,见过成堆的尸骸,他以什么样的方式教导自己的后代,就一定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切实履行。
这是他的原则。
他的心已经磨炼得冰冷,但是又有着人性的温度。
他会用冰冷,杀死他们。因为人性是有温度的。
擦的一声,剑锋露了出来,映着草原上刚刚升起的太阳,折射出寒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举起了剑。
“且慢!且慢!牧将军!”,封释照已经是哭腔,“牧将军!且慢!且慢!如果牧将军杀了我,家父一定会撤军,没了这几千人的帮助,将军还怎么处理南迁!将军一定要三思——三思啊!”
牧浩听到这话,UU看书www.uukanshu.com感到一阵剧烈的痛苦,他宁可牺牲自己的儿子也要杀死眼前的这个人渣。可是境外的百姓呢?他们怎么办?
他的手越捏越紧,紧到右手开始抖动,剧烈地抖动。
突然,他猛地挥了下去!
一声惨厉的尖叫!
手起刀落,尸首分离,一颗人头顺着剑锋挥舞的痕迹滚落下来。
死了吗?
封释照摸了摸自己的头,惊奇的发现,居然还在!
自己还活着!活着!
“留你一条狗命,南迁后再算账!”
封释照觉得自己像是刚刚从地狱里面爬出来,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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