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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乌鸦原本的眼珠，乐在其中的男人将一颗黑色的玻璃球镶嵌在空洞的眼眶中。
“正好，加点修饰，这样看上去就跟原来的眼珠一模一样了，完美。”
“你——人类——恶魔！哑——”
“别这样，你在古老的象征中也常常是恶魔的使者。”
“何况，不过是瞎了只眼，痛一痛就过去了。”
奄奄一息的乌鸦再难发一言。
“履行好你的职责，监视神秘署的那群人，不要露出什么马脚，被抓走了也无所谓。”
“‘信件’已经收齐了，日子也快到了。”
“你就替我跟他们送一份礼物吧。”
凯恩只觉左眼一阵滚烫。
感应到巨大的危机，灰雾中的湖面下延伸出无数根乌黑触手，触动生物本能般遮蔽了他的视线。
……
“警长，阈值已经已经快到了。是否要登出？”
威廉双臂环握，食指敲打每秒的流逝，看着屏幕上仅剩的1分钟，点点头示意认可。
凯恩头顶的玻璃罩缓缓打开，众目睽睽下，他猛然睁开双眼。
他挣扎起来，扶着额角的青筋低吼：
“快……快！”
“凯恩探员，阐明什么情况？”
“乌鸦身上有炸弹！”
如果他所认不错，那枚玻璃球不仅有监视的功能。
自他追溯到这份记忆之时，炸弹就已经启动了！
“紧急A，拔电闸！启动反应装置！”
“正在执行！”
装载乌鸦的玻璃障灯光骤失，聚合金的铁罩弹射出来包裹于上。
在场几乎所有人低下了头，仅有威廉独自挺立，注视着舱室的状态。
仅仅三秒半后，嘭的一声，整个舱室盖猛然掀开，飞到天花板上，连带整个人工梦游机震荡了一下。
紧接着整个机器半身冒出火花，在一阵咔咔咔的宕机声中，还在检修期内的第一代人工梦游机成功宣告故障。
心惊肉跳的时间过去，众人缓过神来，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凯恩探员，你先去休息吧，精神分析师顺便会给你做个检查。”
“威廉警长……”他的语气十分疲惫，状态肉眼可见的虚弱。
“你是故意让我去的吗？”
凯恩第一次用上诘问的口气。
“一部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最优秀的潜水员瓦伦丁今天不上班。”
“……如果不是爆炸延迟了十秒，我想我现在已经死了。”
“我对此向你表示歉意，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意料之外？这明明可以预防！”
“我们的第一代机型的经验尚且不足，www.uukanｓhｕ.com通常探员遭受的都是精神层面的攻击。明天，潜入前全面检测的注意事项会被写进条款里。”
“你们就是这样做防护措施的？这是简直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就是这样，在你之前已经有4名探员死于人工梦游。”
凯恩看向威廉的眼神愈发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威廉面色不变，宛如在陈述微不足道的事实：
“你活着回来，这就是好处。”
“我还是不能理解。”凯恩泄了气声讨的气势。
警长站在半米之上的铁栅栏后，失去了灯光的照映，藏在严肃神情后的语气更加幽深。
“19世纪初，我们的敌人是野心勃勃的拿破仑。”
“1831年，我们被纳入苏格兰场的体制。”
“美国独立战争时，我们被当作上不得台面的棋子。”
“一战时，我们要应对整个轴心国的渗透。”
“二战时，应对盖世太保的非人道手段更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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