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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执行,已注射。警长,我们不执行M计划吗?”
“没必要。”
……
在强烈的压强逼迫下,凯恩的脑海却瞬间清明不少。
大环境优势在他,我的目的是尽快脱身。西蒙说得不错,科学家还是疯子多。
原本半点神秘术都不会的凯恩自然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但这里可不是现实世界。
“心之所动,诸事皆宜。”艾特琳娜的教导被他牢记于心。
冗杂的拉丁词汇随着灵感涌现出来。
『戒律.压迫』
淡金咒语在周身旋动,深海的重压被硬生生抵消。
“借剑柄一用,别告诉我你听不见。”
心念透过灰雾,一把剑柄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给你。”锈铠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在耳畔响起,“下不为例。”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辉光的一剑——
『无垢。』
潮水自深海于天际分为两半。
自中虚空无大气、无烦扰、无肮脏、同样再无絮语。
有道言:世界本没有路。
而前路就此开拓。
淤泥断开,教授的气息也消散不见。
他了解得够多了,然而最重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游弋到黑与灰的夹缝中,握住一块蕴含熟悉气息的记忆碎片。
“乌鸦啊,见到老朋友还真是亲切。”
在仅剩不多的时间里,凯恩再一次潜入。
他听闻一声撕拉的声响,仿佛是照片从中扯开一个破洞。然而凯恩没有细想,继续让意识与其保持同步。
不久前听闻的人声适时地传来。
“喏,叼好了。”
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虚弱的艾泽拉正朝它递来一张照片。
它歪歪头,看了看照片上的人:错愕的劳拉定格在黑白之中。
“快走,飞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账都算清了。”
艾泽拉似说给乌鸦听,更似在说给自己。
乌鸦很听话,它叼着照片飞离窗台,飞过形形色色工人帽的头顶,飞出围墙,飞进一个黑色轿车的车窗。
穿着考究的男人正细抿咖啡,见乌鸦飞来,放下茶杯,带上白纱手套,从它口中接过照片。
“什么时候才能不沾口水?简直是玷污作品,哎。”
他擦拭着照片,透过车窗的阳光细细品读。
“门外汉终究是门外汉,变焦采光烂成这样,徕卡135给她真是遭罪。唯一值得称颂的一点也只有抓拍的时机。”
男人30出头,额头略宽,颧骨高耸,黑色短发朝后倒立,却又梳理得相当标志。
他的嗓音略显沙哑的磁性,时常平和温婉,时常透露出毒蛇般的攻击性。
没欣赏多久,男人顿感无趣地把照片塞进专业的收藏夹带里。
他原本想要再喝一口咖啡,却意识到手套上还有口水,顿感嫌恶地看了无辜的乌鸦一眼。
接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看向乌鸦的眼神犹如一个获得了积木的小孩。
他从中空的座位下拾起一个高级黑箱,利落地打开,从各式各样复杂的手术工具中拿出一柄刀和钳子。
代入乌鸦视角的凯恩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见面不久的朋友,请允许我替你做一点小小的改造。”
“哑?”
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手术刀狠狠搲向乌鸦的左眼。
即便痛感没有共享,一个人用刀子硬生生地挖你眼眶的视觉冲击深深刺痛了凯恩的神经。
“哑——哑!!”
“嘘,这是一点小小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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