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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生气了。”
“不至于，有首歌不是说的‘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吗？”
“你可真自信。”
“自信是追女孩的第一条件。”
这次聊天我们差不多聊了一个多小时，除了贫嘴就是东拉西扯，也没什么主题，反正能和她聊天，对我来说，不管聊什么，都是件开心的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几乎天天给她打电话，少则半小时多则一两个小时。每次我打算绕到主题，她就立马岔开话题，我们就像猫和老鼠，一直追追跑跑。
国庆大假里的一天，我上午上完课后给她打传呼，她很快回过来电话。我问她:“你在干什么呢？有空出来玩吗？”
“我和同学正准备出去吃东西呢，你过来吧！”
“那么多人啊，不如我们俩单独吃吧？”
“都约好了，一起吃热闹啊！”
“好吧，我来找你。”
因为离得不是太远，我骑自行车不一会就到了。她们学校是一座八层高的独立大楼，没有院子，而寝室就在大楼侧面的一条小巷子里。
她站在巷口等我，穿一件浅蓝色裙子，头发批在肩膀处，样子格外秀丽。
我笑着说:“想不到你穿便装也是这么好看。”
她浅浅一笑回答:“才怪！”
我把车子锁在她们寝室楼道里，随她来到一处串串店里。她的四个同学已经等在那里，见我们进来有人说:“帅哥快来，我们等你等不及了。”随之，另外的三人跟着哄笑起来。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种人多而又彼此不熟的饭局，不过既然来了也只好勉力应付着。我挨着玲坐下，她问我喝不喝啤酒，我说算了，我喝不了多少。
“你们部队的人不是都挺能喝酒的吗，你怎么不行？”一个她的同学问道。
“我们是消防兵嘛，随时战备，不让多喝的。”我冲她笑着回答。
“那只喊一瓶，我陪你，一人一半吧？”玲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笑着说:“好吧，其实是你的酒瘾发了，其实是我陪你喝吧？”
玲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假装生气地说:“胡说八道，我从来不喝酒的，你简直不识好人心。”
快吃完时，我起身去结账，玲跟着过来，一把把我拽开，然后抢着付了钱，说道:“我们同学出来吃饭是AA制，你上次请我吃饭，这次你的我替你出了。”
我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帐已经结了，再纠缠反而显得多余。
吃完后，她问我:“你下午不去上课了吗？”
“懒得去了，这么好的天气，想找你去玩呢！”
“你呀，一看你就从小逃课逃惯了的。我得回寝室拿包包，你要跟着来吗？”
我有点好奇她住的地方，于是点点头。
她们寝室不算大，上下铺一共八个床位，虽然不如我们部队寝室整齐，但干干净净，特有女孩住所的气息。
下午我们来到她们学校对面的活水公园里。这公园不大，紧挨着穿越市区的一条府北河，呈狭长型。整个公园的主题就是展示水流的净化过程，污水从一个小池里流向下一个小池，直到变为净水。
我忽然有感而发，对她说:“污水终究可以变为净水，不知道有人的铁石心肠何时才能变为菩萨心肠呢！”
她冲我作个鬼脸，笑道:“你又来！”
“不知道这些逛公园的人，看到我俩走在一起，会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姐姐和弟弟的关系呀！”
“你也不怕羞，你比我大吗？”
“我才不管，我就要给你当姐姐呢！”
我们之间似乎除了贫嘴没有别的，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有时很想生气，却又生不起来。
整个下午，我们像情侣一样游玩，而实质又不是情侣。女孩的心思，真的这么难猜吗？
类似的关系一直持续到这年十二月份。我们可以每天打电话打个不停，也会偶尔约出来玩玩，表面上也都玩得挺开心。可就是这种关系，始终说不清道不明，模棱两可，让我难以捉摸。
有时出去玩的时候，我很想牵起她的手，但又觉得有点不合适，人家没答应我什么，这样做似乎强人所难。万一弄巧成拙，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终于，我实在无法忍耐，有天晚上电话中，我明显有点生气地问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这样我很难受。”
她愣了片刻，幽幽地说道:“你还记得有次我问过你，你将来打算在哪里生活吗？”
“我有点想不起来，我们说过的话太多了。”
“你说你可能会在这儿待几年，终究还是要回老家的。可是，我不能跟你到外省去，虽然我家不止我一个，但我爸妈一定不会同意的。”
原来又是这个原因，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呢？我原本以为，一个女孩爱上一个男孩，一定会跟随他到任何地方，哪怕天涯海角。只是，她怎么可以这样理智呢？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留下泪来。我问她:“你喜欢我吗？”
她轻轻叹了一声，似乎有点疲惫地回答:“说这个有用吗？”
我想，我是该放手了。既然不成，何必相互折磨呢！
四个多月的相处，竟然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难道所有爱情，都是这么苦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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