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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看到文章最后,原本咧开的嘴角在这字的作用下逐渐收拢。
语言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能振奋人心,又能给人压人心绪。尽管只有短短几句描述,却远远压胜过了前面的千言万语。
真的在回忆里,那次下午。日落洇红了半边天,远远漂着彩红。叶子落得光秃,倒是与悾信文字下的景致更显别致
悾信耐心地等候陈言发问,此时距离吃饭也至少还余存一刻钟,这些时间用来回答陈言的问题倒也比较充足,悾信便不怎么着急。
但想法虽说是这样说没错,但真做起来还是会有出入,悾信并未单纯等待陈言,他引导式地提问:
“怎么样,看完后的直观感受?”
“挺有意思的,反转比较多,让人意向不到,比以往两三次的看起来,更轻松些。”
悾信按头,不说话。
陈言见此,继续说:“开头皇宫那里写老皇帝死的那几段,把大臣那些人写很滑稽,这应该是讽刺手法,我没说错吧?”
“或许吧。我仅仅是着力构现出某些传神的表现,其他都是附加的,呵呵‘无心插柳柳成荫’你明白吗?”
陈言一时有些摸不清悾信的套路,按理说平日里陈言夸他他都会心安理得地接受,怎么今天表现得这么含蓄呢?
陈言没追着这件事不放,他抓紧时间问悾信问题。
“那个‘人影越来越短’是什么意思?人影‘越来越少’我倒是可以理解,是说人都走完了。”
悾信闭上眼睛,问陈言:“你到底是理科好还是文科好?”
“什么?!”陈言回头看向悾信,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问题和我问的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言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问题我不问第二遍。”悾信认真地道。
陈言心头一慌,说实话这也是他自己不太清楚的,感觉他的物化生和政史地不相上下,他也为自己今后如何分班感到头疼,不料今天被悾信突然问起,着实让他意外。
“大概……应该……估计是理科好一些些吧。”陈言心虚地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请问时间的推移导致的太阳升高,会让影子产生什么变化呢?”悾信字字停顿地说话。
“哦!”陈言恍然大悟地感慨。悾信一笑了之,并未接着数落陈言,反而给了个眼神鼓励他陈言继续。
“那后面一笔带过的牛洗(xi)马是干什么用的?”
“注意啊,那叫牛洗(xi)马,通‘先’,意味身先士卒。话说以前你的语文课究竟听了多少,这些不该是常识性了解吗?”
“……”
悾信看见陈言一言不发的惨状,笑道:“别沉默是金了,‘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不是你,说不出来就不用回答,我只是随意一说,别往心里去。”
陈言大舒一口气,忙把头放在书的上面,急欲寻找另外的问题以便转移注意力。
“所以后面的情节就是太子,二皇子,太后三人争夺皇位结果被那个胡人全部杀了,对吗?”
悾信轻轻颔首,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很经典的道理。”
“那胡人怎么出现的。”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你细想,二皇子长期在边境作战,他的一举一动他军将领都很清楚,而二皇子离开边境,边境自然群龙无首,不攻自破,至于胡人嘛,参考了一下真实历史。”
“但胡人的军队一直潜伏在二皇子军队里这有些牵强吧!”陈言趁热打铁。
“请你仔细看,一开始二皇子是一个人进的皇城,之后才是他的大批兵马,而调包则是在二皇子与太子激烈斗战中发生的。”
“这他们都不知道,太扯了吧!”陈言低声吼道。
“这有什么,就是要在突然的反转才有看头,况且这也很合理,当这三人互斗的时候自然是很难注意到外界环境的细微差异。我记得有篇文章好像叫什么《十万火急》是写抢救的,因为太过着急所以没加任何标点,成了古文。”
“有点道理但不多。算了不谈这件事情了,至于他三人唱戏,他们都是假诏书,那真诏书呢?”陈言盯住悾信说。
“噢,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悾信面露难色。
陈言正在喝水,差点一嘴的水都给喷出来,他笑着对悾信说:“你不是一向胡编乱造得很严谨吗?”
悾信白了陈言一眼,回过头去义正言辞地说:“很早之前我就记得给你说过了,我既非全知,亦非全能。每篇文章总会出现瑕疵,没有例外的,我也是,只是瑕疵的多少不同罢了。十全十美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一无是处,要虚名能有什么用,虚名自己就能自给自足……”
“那他人的称赞呢?”
“用处不大,一方面他会使你飘飘然,另一方面外人的评价也不是处处正确。”悾信面露苦色似乎他深受其害,“我本来是打算让二皇子拿真诏书的,但一想还是有些师出无名,也就将这想法作罢。”
“那真诏书呢?”陈言问。
“你可以这样理解。”悾信说,“真诏书本是欲给二皇子的,二皇子也收到消息不然不会急匆匆赶回京城,但诏书路上遭到截胡,或许是被太后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而想要扶持自己有关的亲王上位而改造了诏书。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吧?”
“嗯,现在感觉故事情节好多了。那文末的那个庄宗是谁?”
悾信惆怅地说:“庄宗啊,历史上很多帝王都是庄宗,但特别指的还是后唐的开国皇帝李存勖,宋代的欧阳修写过一篇《伶官传序》的史论,尽管这里的众人与庄宗的行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丧家之犬的模样倒是大同小异,我也因此化用了来。”
陈言没读过《伶官传序》,但他还是隐隐明白庄宗的惨淡。
教室里响起了收拾东西的声音, 颇有闻鸡起舞的感觉,也是即将下课吃饭的预热。
“好了,时间快到了,我来最后总结一下吧。”悾信抖耸肩膀。
陈言也趁此间隙将书发在自己的桌左上角,顺便拿了支笔在自己的手间旋转。
悾信没功夫关心陈言的小动作,忙着说:“整篇文章并不复杂,有点类似历史小说,或许也真实发生过,但总得来说我加入了一定的艺术杜撰,这才是现实与幻想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故事发展也并不跳脱,属于现实主义的范畴,但最后我却又在感慨权力带来的空虚,这又有些历史虚无主义的味道。不过”悾信口锋一转,“这都不关键,什么问题什么思想都是那些评论家流派学者之间的小家子做法的产物,我关注但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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