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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下山人(02)

今日不宜赶路,再说上路前祁元茗得需置办的家伙还不少,路上又被饭天景耍赖胡闹耽搁了许久。

因此祁元茗早就算到今天他得要带着饭天景去围绕悬壶峰的那圈大湖边上的祁家借宿一晚,休整一番。

祁元茗在春不眠交代游历一事时,就料到了饭天景的反抗,在动身前就已修书一封,绑在他随身的一把小飞剑的剑身上后御剑传书,跟现任的家主——他的父亲祁守宿说明一二。

等祁元茗背着饭天景来到山脚的青州祁家时,饭食与住处都已料理妥帖。

漂亮的女婢们低眉顺眼地围上来替大少爷与饭家小姐用锦缎做的湿巾擦拭了面上的灰尘,又拿温水小心地给二人冲洗了双手,最后再奉上一杯漱口茶,迎着他们进晚间的席面。

饭天景到底孩子心性,睡一觉醒来被祁家的下人们团团围住伺候着吃了羊羹、三丝鲜虾汤、葱炒开口贝、清远梅花肉,再配上大半碗米饭后气就消了大半——不过祁元茗觉着孩子更像是认清了现实,抓着机会再薅点好吃的。

等饭天景尝了祁家后厨费了心做的甜点水晶樱桃白茶冻后,便砸吧砸吧嘴,终于同意去睡觉了。

只临走前瞥了眼祁元茗,现在还是不愿跟祁元茗说话,眼里又多了几分别的情绪,在那儿哼一声就抱着名剑祁门红跑开了。

祁元茗今晚没空跟饭天景多计较,在心底给饭天景记上一笔又加了三五天的功课后就面上和善地朝饭天景摆手,嘱托仆妇把他的那盏甜点给饭天景送去:“让她吃完再走动一刻钟消消食,如果没事做就盯着她把宋元辞赋·其一里的头三首诗背了吧。”

这话惹得仆妇们一个个眉目含笑,见多识广的仆妇们都道一些当爹的都不会对闺女恁上心。

领头的元娘也摇头笑说:“少爷养个小徒弟倒跟养女儿似的了。”

祁元茗低头喝了口茶,心里头想养女儿跟养这徒弟倒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个甩不掉的包袱,这责任来了就得接着。

“元娘,带着小三小九她们都下去吧,给我们爷三留点私人空间。”祁家现任家主祁守宿也跟着笑了两声,而后挥了挥袖屏退左右。

元娘晓得祁守宿话里的意思,细声细气地应了声,而后带着一水仆妇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只给祁守宿、祁元品、祁元茗父子三人留下三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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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三个男人围在桌前一时没人开口说话。祁元茗不乐意多周旋,乐得喝茶享受清闲。

祁守宿知道大儿子的性子,过了几分钟还是率先开口了:“白日接到你飞书传信后元娘就张罗起来,带着小五小六那些人置办这席面,只我看你没用多少,怎么不习惯?”

祁元茗内心嗤笑自己老爹的控制欲,他堪堪回家坐下一个时辰祁守宿就耐不住性了,“修行两年,如今不再重口腹之欲,瞧这些精致的菜色如山上的粗茶淡饭没什么区别。不过看饭天景吃得挺香,还是多谢父亲的安排。”

祁守宿摇摇头说闭关两年生疏了啊,“我们父子之间何须言谢?此番问剑游历是我们祁家的一个大机会,但也最是劳心耗神,你一人在外闯荡还得带上饭家小姑娘,恐怕要你操心的事只多不少。”

“要不我让家里得脸的老人同行吧,主要是照顾饭家小姑娘,顺手给你个照应。”

祁元茗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年过半百的老父——前半句话让他险些勾唇笑了,也不知祁守宿与他何时亲近过,哪里来的生疏。

后半段话就让人心生警惕了,他白日送来的信中只提了他需要带着饭天景出门游历一阵,全然未提原因或是问剑二字。

老父的消息还是灵通。祁元茗猜测应该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位祁家死士神通广大,听了他与春不眠的谈话,春不眠没有出手也不代表没有触到春不眠的底线。

心里这般弯弯绕绕,祁元茗面上则是没多想便拒绝了,“不必了。饭天景到底是我的徒弟,我这次是奉师傅的命带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出门游历长见识,不可纵着她。”

这番话要让饭天景听到了,祁元茗估计免不了一顿来自饭天景的冷嘲热讽。

这人假正经假清高,实际上在琢磨什么坏事谁都不知道。饭天景也懒得猜,在她看来,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就对着祁元茗骂就是了,准没错。

但其他人没有饭小姐的远见与气魄,就只能与这位两袖清风的天才好生坐着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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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守宿说:“呵呵,在山上闭关了两年之后,我儿元茗长大了呀。虽然看着修为没什么进步,我知道以前逼你太紧你上山偷懒耍滑,只是这次可不能继续任性咯……”

祁元茗面不改色答:“我愚钝不得要领,没能顿悟剑意摸到天门,或许没什么成为天下第一的才能。”

听了这话祁守宿握拳猛地咳了几下,坐在下首的小儿子祁元品立刻侧身为老人拍背。

祁元茗没上去献殷勤,他知道祁守宿最听不得他的丧气话。

祁守宿缓过来以后,略清了清嗓。身为一家之主祁守宿再瞥了一眼献殷勤的小儿子祁元品。

祁元品心领神会,弯腰拎起吃饭时就由元娘摆在他脚边的黄梨木手箱。

箱子里的黄绒布上摆着两件奇珍。

左边放的是一块莹润油滑的长方形玉牌,这少见的好料子上刻着一串共三把的柳叶刀,

右边放的是一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末”字,工匠手巧,在这块小巧的令牌上也能雕出栩栩如生的寒梅。

祁守宿先拿出那块青铜令牌,不轻不重地敲打道:“你人是长大了,但行事也是愈发随意、懦弱了啊。石瓢壶帮你处理那碎片时从那人身上就搜出这样一块玩意儿,你可认得?”

石瓢壶是祁守宿擅自安排在祁元茗身侧的祁家死士,隶属于“祁家名壶”。

祁守宿跟幕后不见光的老头子们八成是仍然对于二十一年前那场大仗耿耿于怀。

你春不眠喜欢喝茶品茶炼茶,那我祁家就要做祁氏名壶锤炼一批“名壶死士”,不信装不下你一小盏。

其中石瓢壶是最常在祁元茗与饭天景跟前露脸的,或许更多的还藏在暗处。

祁元茗知道石瓢壶会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残局所以离开时头也未回,但他也不吃祁守宿摆大家长谱的那一套,对前面的敲打充耳不闻,当作白日无事发生一般答道:“儿子才疏学浅见识少,不认得。”

祁守宿点头,没多追究,转说:“我们祁家上下具没有与这类青铜令牌打交道的。在南方查不明白来历,怕是打北边来的东西。”

明康王朝以北为首,坐落于北康的今朝都城名为定京。

在上个年号定康之前的王朝被唤为“靖”,靖朝五代都城全都位于南方的中心金闵,距离青州隔了一个萍山城。

因为当朝与前朝的那些纠葛,在定康时期南北康势不两立,甚至爆发南北祸乱,一场战乱直接让大康换了年号跟当家的皇帝。

待到了现在的明康,南北问题似有缓解,但南康的家族想要打入北康圈子还是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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