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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微眯，思考了几秒，莫斯米回复道。
Enstrom：谢谢，事情是这样。我和师傅在路途中遇到了遭受恶魔袭击的商队尸体，地点在红蛇领与白狼领的交界处。
具体位置大概位于红蛇领东北方，边境城镇巴登镇以北约150公里。路过一处废弃谷仓后向西走大概15公里的大陆上。
你知道恶魔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关于恶魔的事情，不如就尽可能地详细告诉他。如果Colt有资源去调查恶魔这事，或者有相应的情报知识，当然是件好事。】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Colt的回复。
Colt：多谢你的情报，我所知道的应该跟你差不多。传闻是有黑色皮肤，红色眼睛，擅长使用魔法的怪物。
但据说，被袭击尸体的致命伤类似于现代枪械所造成的伤口。
我在东南方的蓝蟹领，主要经营一支商队，名字是泽尔。如果你来到这边，我可以提供帮助。
【看上去，他似乎没亲眼见过尸体？仅是依靠传闻和交换来的情报了解了事情？】
莫斯米继续打字。
Enstrom：确实，我们检查了致命伤，是类似枪伤的圆洞。
和传闻中的一致，尸体上的东西都还在，但人都死了。我们到的时候，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但和传闻中不一样的是，我们也没有在白狼领边境遭遇叛军或是劫匪。
是我们穿越者之中有人制作了枪械吗？
Colt：据我所知，我们之中没有人会制作枪械。关于边境叛军和劫匪数量减少的事情，我会去打听。听娜塔丽说你是伊特人？
【真的假的？看来持枪的人都有所隐瞒？或者还有其他的穿越者？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是哪儿的人？那个小丫头的嘴可真快…】
Enstrom：嗯，没错，在伊特的伦罗萨，我们之中有在这边的人吗？
Colt：很遗憾，住在雅典的西里尔应该是离你最近的，我在美利卡的约克，如果你有机会来旅游咱们可以见面聊聊。
【看来这位Colt对群组成员了解的蛮详细的，不过倒也是个思路。】这么想着，莫斯米继续回复。
Enstrom：等假期我应该有机会能去那边一趟，先提前谢谢了。
Colt：没问题，到时间再联系。
结束了对话，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上。发动汽车，先是回了米歇尔区的双层别墅。
……
黑色的车没进车库，随意地停靠在门前草坪边，莫斯米单手拎着医生开的药进了别墅。
一楼的会客厅内，查理正在和新雇佣的司机谈话，原本的司机早在三个多月前死于一次任务。
新司机是个留有胡茬的年轻拉丁裔小伙，名叫比尔·斯文顿。没成年就从南美偷渡到欧洲，后来被家族捡到，抚养长大。手脚利索，背景清白，正值年轻，渴望干出些成绩，就是稍微欠缺经验。
莫斯米不得不停下脚步，和查理打招呼。他很高兴地看到比尔没说任何话，仅表现出了相应的尊敬，识趣地站在一旁等候。
遗产的相关事宜已经办妥，查理从家族的名单里物色了一批人手，列在纸上递交给莫斯米。二人又聊到比尔，得知年轻的拉丁裔曾被派去中东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兵，磨练了差不多三年。
谈话没持续太久，也没涉及到莫斯米受伤的手臂，大概5分钟后，莫斯米就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书房。
他关上门，拉上窗帘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然后坐在书桌后的位置上。打开位于书桌下方的保险箱，从中取出了一个厚实的本子。
有些东西，传统的纸张往往比电子设备靠谱许多，尤其是需要严格保密，必要时随时能够完全销毁的信息。
翻开一页页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用钢笔字，记录着不同的人名，所从事的职务和对应的联系方式。这些人都在不同的行业之中与家族有着一定的连系，或是为家族工作，或是欠家族的债。必要的时候，这些人就能组成坚固的盾牌或锋利的剑刃。
莫斯米在其中找到一个叫作米歇尔·赫森的名字，拿起桌上座机电话的听筒，给这位先生打去了电话。
米歇尔是个在伦罗萨橡树区从事网络安全工程师的中年人，也是康斯坦丁一家的网络安全顾问，兼职做些黑客的工作。他每年年底都会从康斯坦丁这个姓氏下领取一份额外的工资，在莫斯米的父母去世后，他继续为莫斯米工作。
“喂？啊，是要处理那些乱发新闻的媒体吗？”
电话响了3声，一个沙哑的烟酒嗓应了声。
“不，是另外一件事，查几个人。”
莫斯米回复道。
“查一个群聊内除我以外的其他几个人，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不要被发现也不要惊动他们。过会儿我把我的账号给你。”
“没问题，这个简单。不过，要我说，最近那些媒体太过张扬，您的名字进入了太多人的视野。”
“这个不用在意，顺其自然就好。对了，这几天多留意些，可能会有人查到我这边，无论是媒体还是别的什么人，给他们看假信息。和往常一样，加班费会打到你母亲的账户上。”
“明白”
挂断电话，又处理了几封邮件，再次打开社交软件时，莫斯米发现圣灵骑士团内的其他人均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于是便随手打开网页，浏览起圣灵骑士团内其他成员的个人社交主页和空间。
随着不同的页面打开，屏幕前的莫斯米咬了根万宝路在嘴里，然后用左手点燃了香烟，眉毛眼睛不由地皱在了一起。
【见鬼，这些人都不用上班的吗？为什么要这么频繁地使用英文缩写和谐音？为什么要发明这些奇怪滑稽的网络用语？难不成，现在上网还得在旁边放本字典？】
虽然之前浏览《多特的幻想》桌游论坛时就隐约有些感觉，但直到现在详细查看这些网页，莫斯米才发现自己已经与网络流行文化完全脱节。
纵使他能够熟练地使用枪械，有能力负责家族的一部分业务，但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们会发明这些潮流文化。之前发给圣灵骑士团的面试信还能参考论坛内的其他发言，但如果今后在网上与这些人聊天或是进一步的接触，他就必须得学习这些东西，或者，找个帮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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