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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莫斯米换上衬衫和西装裤，将西装外套拿在手里，再次下楼。
比尔穿着粉色开领衬衫与浅灰色西装外套，靠在黑色凯迪拉克的驾驶座上。车窗被摇到了最低，拉丁裔夹着香烟的手伸在车窗外，表现得相当慵懒。
今天晚上，在别墅前，比尔的角色是莫斯米·康斯坦丁的朋友，一个父母稍有些钱的败家子，他们打算背着查理叔叔去市区找点乐子。
而查理则在早些时候离开了别墅，回到自己的家中，与老婆孩子共进晚餐，等到凌晨才会再回来。
“康斯坦丁，这边。”看见莫斯米走出来，拉丁裔稍微坐直身子，扔掉烟蒂。
莫斯米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没有过多的言语，车窗摇上，黑色的车子向着伦罗萨市区的方向，如影子般没入夜色。
“平时你上网都看些什么？”
离开别墅区一段距离后，莫斯米将西装外套搭在衬衫外面，咬着香烟，问比尔。
“那个……先生。我不怎么上网，以前没什么空闲。托您的福，最近几年有些时间，在网上看些新闻和小网站。”
“看博主或者视频主播吗？流量性质，比较火的。”莫斯米深吸了口香烟，然后看向比尔。
“什么？先生，您的意思是？”
“嗯，撩妹你总会吧？”
“额…您知道的，对于我们这些干硬活的，狙击枪就是老婆，手榴弹就是梦中情人，夜总会的小姐们就是娱乐。付了钱然后嫖，提上裤子然后杀人。这…实际上平时很难和人有什么交流。”
比尔在一个红灯的路口停下车，语气里充满了为难。
“emmmmmmm，你今年多大了？”
“到8月份就26了，www.uukanshu.com先生。”
莫斯米边思索边翻出手机打开网页，搜索了解了一些网络流行语后，放下手机。
汽车再次发动。
【真见鬼，正常的年轻人不都应该对这些网络娱乐很在行吗？该死，我们已经与流行文化脱节这么多了？这帮人的脑子里除了枪、钱和女人还能有别的东西？难道还得去雇个不务正业熟悉网络文化的嬉皮士？】
“这样，你关注一个女孩，学美术的，斯涅格卢人，账号是YAGA。时不时给她点打赏，然后自己查些相关的东西，私信请教她。不要太刻意，试着跟她联系上，然后告诉我。”
“明白，先生。我在毛子那边有些朋友，是目标吗？”
“没必要，你大概关注一下就可以了。”
汽车驶入一家灯光闪耀，噪音激烈的酒吧的地下停车场。莫斯米下车拎着包装好的见面礼，从停车场内一个没有监控的小门离开。而比尔则停好车，双手插进西装外套的口袋进入了酒吧。
离开地下停车场，转身拐进一条石砖路小巷。
在伦罗萨的市中心多是这样的步行小巷，古老的建筑围绕着教堂建立，宽度不允许车辆通过，却是隐藏和摆脱追捕的好地方。
在小巷里拐了几个弯，从一个连接着小巷的小广场出口离开，便来到了十字教堂的后方。
今晚，十字教堂内灯火通明，明黄色的光映照着教堂高大的白色立柱，即使在夜晚也显得威严肃穆。小广场上停满了规整的黑色轿车，穿着制服，口袋里藏着枪的侍者把守在教堂的每个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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