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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
“盛海棠!……”
“盛小姐!……”
几人前后簇拥着轮番呼喊已近不省人事的海棠。海棠撑起最后一丝力气从眼缝中看了看床边模糊晃动的人影,最终彻底晕了过去。
“族长,看来需要渡些能量给天女方可啊?”说话的是满叔,他一脸忧虑地望向韦老,征求他的意见。
韦老又急又为难,目下这种情况,他的提议尚可行,但是众人皆是凡俗之人,并没有修习异能的机会。
“我来吧”,韦琮主动请缨,他看了看众人,“在这儿,怕是只有我才可以。”
的确,他是个例外。韦老认真审视了他一番,说:“你要注意分寸。”
韦琮点头应允,把刚刚情急之下从石桌上收集的古卷交还给韦老,再转头痛苦地看了看床上濒临死亡的海棠,他比谁都急!
“琮哥,我帮你护法吧。”韦瑀上前,搭着他的肩膀说。
其实韦琮内心是不愿意的,和盛海棠独处的时光他是多么珍惜啊,可是联想到事情非同小可,施展异能的时候万一有个一二,他和盛海棠势必都要走火入魔万劫不复,于是他答应了他的请求。
得到应可,韦瑀招呼众人离开房间。
对他,韦老是十分放心的,这下倒可以安心地离开让韦琮实施营救了。
房间霎时安静下来,韦瑀插好门插销,再度检查完房间,才让韦琮开始。
韦琮走到床边,摆好姿势,毫不犹豫地向躺着的人灌输能量。
韦瑀则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事关生死的二人。
时间静静地流逝,能量传输间的光芒闪烁,韦瑀着实百无聊赖,许久以来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起了韦琮。
如若说韦瑀二十五年来最了解的人是谁,莫过于韦琮!从小陪伴长大的情谊不可抹灭,他了解他的全部,反之亦是如此,他也了解他的一切。可如今望着他的模样,韦瑀心里却有些不确定了。
韦琮的异能狠厉果决,尽管他在传送的过程中怕海棠难以承受已尽力控制,可从反射的强劲光芒中也能窥现一二,这股霸气与生俱来,和他平日温软的性情截然不同。面对眼前的他,韦瑀心里冒出一万个问号,这些问题本该寻卷归来就问清楚的,哪知是他不敢,每每临到头便逃跑,他不敢问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不为人知的种种,他不相信异能是凭空而来的。
突然,韦瑀又很心痛,自以为是的了解在此刻显得那么的可笑无知。即便坐着,他也感觉自己有些难以支撑,他变换了坐的姿势,双手托腮,痴痴地望着正全神贯注的那个人,就像小时候那样,只不过的是,崇拜的眼神现今多了些许迷茫。
月亮都已上了树梢,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韦瑀在忧虑和难过中捱着。
海棠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手脚也已开始暖和起来。
韦琮早前便已筋疲力尽,为了她恢复得更快,他生生多熬了一个小时才收手。
收手时一晃神,“啊”韦琮一口真气泄露,口中喷出几滴血。
“琮哥!”韦瑀急忙恢复理智,跑去扶住。“你没事吧?”他问,真心焦急。
韦琮摇头,露出笑,安慰说:“无事,收手的时候走了一下神。”
韦瑀心疼地责怪:“你太大意了,这事儿能开玩笑么!”
韦琮又笑,随着他的帮扶走到凳子前一屁股坐下。
韦瑀:“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她。”并顺手倒一杯水递到韦琮面前。
韦琮有气无力地点头。
韦瑀心急地走到床边,看了看海棠有颜色的脸庞,又握了握她的手,再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受到的确恢复稳定才放下心来。
替海棠盖好被子,韦瑀重新回到韦琮身边,在他旁边座位坐下,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真没事?”韦瑀还是不放心,又问一遍。此问一出,他不由得心里暗骂自己狠心不够,作践了自己。
韦琮似在出神,被他一问,惊觉之下囫囵点头应付。
“她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醒的,放心吧,无碍了。”韦琮这话是说给韦瑀的,他想安慰安慰他,他知道他也是着急海棠的。
韦瑀笑笑,说:“我明白。”
韦琮一愣,看他明媚的笑容,对他的回答反倒心里不是滋味。
他并不是真的厌恶盛海棠!韦琮看出来了,忽然想起了他们的婚事,虽然他并不清楚韦瑀为何拒婚,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小瑀”,韦琮自觉尴尬,“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韦瑀抱着杯子取暖,撅头问:“什么事?”
韦琮:“你当真不喜欢盛海棠?”
韦瑀很惊讶他出此一问,稍等,说:“我对她啊,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你知道的,我有我的理想,她和爷爷…呃?太过于执着以前的事了。”
韦琮急说:“那也就是说,你有可能也是喜欢她的啰,那你为什么要拒婚呢?”
韦瑀叹口气,说:“琮哥,他们糊涂,难道你也糊涂?整件事情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你真信我和她结婚就能打开古卷?反正我是不信的。——对!我是有私心的,我根本不希望她打开古卷,他们都疯了,颠覆世界?!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韦琮惊讶说:“什么?你根本没想过帮她开卷!小瑀,你这样…怕是不好……族长哪儿恐也没法交代啊。”
韦瑀:“我是为整个韦氏着想,事情都过去几千年了,我们韦氏凭什么要为这段恩怨葬送自己,还有,盛海棠她也应该放下了。”
韦琮语塞,他说的话在理,无从反驳。
韦瑀:“琮哥,你别担心那么多了,好好休养吧,今天这么一耗又伤了不少吧?”
韦琮摇头,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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