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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风一时呆住,问道:“鹿鱼剑谱?”
八斗先生似乎并不觉得惊讶,道:“百里炼送来的聘礼,可惜只剩一半。”
牧风强忍全身颤抖,收起剑谱。这才发觉那大汉竟十指全无,只是两个手掌拖着锦盒。
八斗先生看出他的颤抖,道:“或许你该去趟胭脂谷。”
听到胭脂谷,牧风慢慢平静。饮了一口凉茶,更是平静下来,道:“常十七在哪里?”
八斗先生示意大汉退下,苦笑道:“他是为了救我,没了手指,不过比我好些,有人想要杀你,除非你杀死他,或者躲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否则他还会杀你,直到你死去,或者他死去。”
牧风道:“看来你很能忍,至少现在你还活着,那他呢?”
八斗先生道:“所以我找你来。”
牧风看向那女子,道:“那她呢?”
八斗先生略带一丝笑意,道:“她是你的了,或再度良宵,或卖往青楼。现在杀了她也许更好。”
那女子望着牧风,泪痕早已被风干。
牧风走上前,将鹿鱼放进她手中,替她拭去眼角,道:“那我就让她在这里,替我看着鹿鱼,如何?”
他转身看向八斗先生,似是在征得他的同意。
八斗先生道:“你会后悔的。”
牧风拿起枪来,走出门外。他还记得来时的路。
集市上略显冷清,牧风扛起枪走在路上。风吹过来,他想起昨夜那抹嫣红,似乎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他总是这样心软,对谁也下不去手。他知道这是他的软肋,正如八斗先生所说,除非你死去,活着他死去。
至少牧风现在不能死,萧铁风也不能,常十七呢?还有他,他该不该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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