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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春做好了饭菜，桌子摆在棚子正中间，瞧见二人前来，天空忽下大雪。
他将菜摆在桌上，三人成三角形坐在桌边。
商春的手艺很好，张问旋在这工作的几日，皆是商春做的饭。他有时会疑惑，为何商春作为他的老板，还包揽了他的饭菜起居。不过想到这些，他总是耸耸肩，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他与商春很少交谈，他也清楚，对他来说这种距离再合适不过了。一来，他有足够的空间查询信息，二来，他也自认为他不是个健谈的人。
“乔警官，今天辛苦你了。”张问旋倒了一杯酒，紧接着说道：“乔警官，我看出您是个敞亮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很敬佩您。”说罢，一饮而尽。
乔空山笑了笑，道：“张问旋，你我二人不必这样疏离，你叫我老乔就好。”他夹了一块青菜放在嘴里，之后说道：“小旋呐，你若是因为我仕途上的遭遇而敬佩我，那我理解你；你若是因为了解我仕途遭遇背后的故事而欣赏我，那我感谢你；你若是因为与我有共同的目标并且与黑暗为敌，那我代表人民群众感谢你！”
话音一落，张问旋说道：“我这一生，势必要与黑暗为敌。”
乔空山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黑夜，鹅毛大的雪飘落，悲从中来。
长承集团会客厅，王万胜两腿交叠，食指不断地轻敲桌面，眼神扫了又扫面前未打开的牛皮纸袋。
半晌，高利民推开厅门，宽敞的室内仅有王万胜一人等着他。
“解释解释吧！”王万胜厉声道。
“王总..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找到那里！www.uuｋaｎshｕ.ｃｏm这个地点我特意叫手下人考察过的啊！没什么人知道的！”他疯狂的为自己狡辩着，可王万胜根本不吃他那套，他眼神逐渐狠厉，将腿放下，以一种更加放松的姿势面对高利民。
“高利民啊高利民，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警察的卧底了。你想想，这些日子你捅出了多少篓子！还不都是我给你擦得屁股。”
他声音极其平淡，就像是在述说着某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高利民不敢抬头，低声说道：“我..我会让他从京州消失的。”
王万胜冷笑一声道：“消失？怎么消失？碎尸还是沉湖？”
他的声音更小了，：“我...”
王万胜踢了一下桌面上的牛皮纸袋，道：“昨晚酒店的监控录像。”
高利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接过监控袋子，道：“您放心，三个月之内，我一定让他消失！”
大雪转为稀疏的小雪，商春将窗户打开了个小口，说是透气。这空气一流通，吃饱喝足的三人就又来了精神。
就连平常金口难开的商春也提起了兴趣，道：“老乔，你们刚刚谈到的，是几天前的女人在派出所闹事的事情吗？”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张问旋惊叹。
老乔点点头道：“是的，这也是个苦命的人。丈夫赌博，儿子被杀，自己现在也不知所踪。”
“你是说，刘木荷失踪了？”张问旋问道。
“嗯。从离开派出所那天起，她就失踪了。”
张问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放起了那天录得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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