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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门,不远便是皂河。
众人在此停住,百姓自觉往两边铺陈开来,准备观看接下来的活动。
力士将疫病造像抬到皂河边放下。
两列骑士向两侧分开,成一排停在河边,调转马头,面向人群。领头的四名手持火把的骑士,全都下马,一同将造像点燃,高呼“送疫!送疫!”
所有骑士高呼,长安百姓高呼。
送疫活动,寄托了人们对新的一年无病无灾的期盼,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马云禄跟着欢呼着,赵云却没有。他本来也想一同呼喊,但余光看到对面阵列的骑兵,感受到他们的高呼中有一种肃杀的气势,他们的高呼不仅仅是在向往美好的生活,还包含了对战场平安的奢求和祷告。
赵云瞬间就知道了,这不是一队仪仗兵,而是真正上过战场的骑兵,他们奢求着每次作战后都能活着归来。
赵云看了看周围百姓,想道:“不久后,董卓就要向西凉出兵,这里的青壮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回来。诸侯混战远比疫病要可怕的多。”他又看向燃烧着的造像,喃喃地问自己:“真的有人可以结束这个乱世吗?我何时才能找到他?”
马云禄感受到赵云的愁绪,停下欢呼,不解地看着他。
赵云察觉到,对马云禄笑了笑,而后看着造像,狠狠地高呼两声“送疫”,心中想道:天下之大,一定有人在想着继绝存亡,我只要找到他,然后相助于他,便可不负我心!高呼完后,心中振奋,眼神坚定了起来。他对马云禄说:“我们回去吧。”
马云禄清楚的感受到赵云的情绪由惆怅变得振奋,她虽然不知道赵云心里所想,但知道此时他一定积极昂扬,便对着赵云甜甜一笑,回答道:“好呀!我们回去吧。”
二人便并肩回城。
造像点燃后,活动便算结束了,百姓们返程归家,当然也有不少百姓会一直留到造像完全燃尽才离开。这造像燃尽后,变成灰烬散落在此,会被风吹送着落入河中。
二人回到城中,又说笑着走了一路,行人渐渐减少。二人便告别分开,没有人群掩护,万一遇到董璜可就不妙了,所以要尽早回家才行。当然分开是由赵云提出的,马云禄完全不想分别,还提出要再走一段路,直到赵云将原因解释给她听,她才勉强答应。
赵云行礼告别道:“小白脸要回家去了,臭丫头注意安全。”
马云禄依依不舍地回答道:“好,你也注意安全。”
赵云点点头,便转身离开,走了还不到两步,就听到马云禄在后面问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赵云回头答道:“有缘自会再见的,告辞!”说完便又转身走了。
马云禄看赵云走远,直至没入路的尽头,便跺了下脚,半怒着说道:“好你个小白脸!也不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又说:“什么有缘自会再见,我明天就去张府找你!”说完心情变好,又哼起了小曲,蹦跳着往家走去。
转过一条小巷,阴影处突然出现一伙黑衣人,持刀舞棍,从身后向马云禄偷袭打来。
马云禄惊觉,俯身让过,直起身子,见是四个大汉,全都黑衣蒙面,两两持刀,两两拿棍,来者不善。马云禄脸色微变,瞬间便猜到来者身份,叉腰说道:“搞这么神秘干嘛!你们是董璜派来的吧。”
黑衣人听到全不答话,其中一人道了声“上”,招呼一起动手,几人便重又从前方向马云禄袭来。
马云禄见状,娇哼一声,不退反进,朝着几人迎了上去。她眼见当先之人持刀向自己刺来,便向前倾倒,同时一手抓住那人持刀手腕,借力扳转身体,从那人手臂下方晃了一圈,来到那人手臂外侧。马云禄两手都将那人手腕拿住,借助刚刚身体翻转的力量,将那人带动的身形不稳,向前弯腰。马云禄立马弯腿,用脚侧面倒踢那人头部,双手一松,把那人踢到一边。
此时那人后方两名手持短棍的大汉,又舞棍从两侧横着打来。
马云禄迎着前冲两步,仰身躲过,仰姿不变,两脚接连点地,高高跃起,刚好躲了最后一名大汉下劈的刀刃。马云禄于半空翻转一周,稳稳落地,此时持棍大汉已在她身后,持刀大汉就在面前。
这大汉仍旧保持下劈的姿势,还没来得及抬起手臂。
马云禄趁机连忙出脚,一下踢在这大汉腹部,大汉身体受力前倾。马云禄又一记高抬腿,踢在了这大汉脸上,将这名大汉也踢倒于地。
两名持棍大汉才刚刚转过身来,见此情形,又举棍打来。
马云禄听得身后动静,前奔两步,又一个侧翻,拉开距离,并使身体转向,面对那两人。见那两人就要打到,马云禄欺身上前,两手抓住左侧那人持棍上臂,阻止那人发力,同时抬脚踢中右侧那人的短棍,将棍子踢得远离自己,又补了一脚踢中那人胸口,将右侧之人踢倒。
到此刻,仅剩一名黑衣大汉还站着,正被马云禄抓住持棍手臂。他见同伴均被打倒,自己左手被制,便出右拳轰向马云禄。
马云禄见状,转过身子,方向与大汉侧面相对,向后倾倒,仰身躲过大汉这一拳,同时右腿撑地,抬起左腿踢中大汉的后脑,将大汉踢得向前踉跄。马云禄迅速站直,转身伸出右脚一勾,将大汉拌了个狗吃屎。
马云禄见状,哈哈大笑。她放倒几人,只在顷刻,又因才辞别了赵云,心情很好,便说道:“我不取你们性命,回去告诉董璜,不要再来惹姑奶奶我,否则我一定将他的屁股打烂!”
马云禄速度很快,但毕竟是女子,力量并不大。几个大汉虽然眨眼便被放倒,但并未受多少伤,现在都已爬了起来,并不说话,却也没有再动手。
马云禄见状,不去管他们,转身便要走。忽然从阴影中又杀出一人,身法奇快,瞬间便来到马云禄身后。马云禄察觉转身,还未出招,便被来人掐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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