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境的谜团(1 / 1)

“这张牌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

“......”

维克多的下一句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还是将眼前的龙族少女想的太复杂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就算我来自知识渊博的龙族，也不是什么都会的。这是专业的占卜学知识，你如果想知道，我可以去帮你问问专业的占卜家。”

少女显然从眼神中猜到了维克多的想法。

“那...我能问一下这张牌会怎么帮到你吗？”

“我一会就带着它去找占卜家。追溯线索，还原真相，这都是那群神神叨叨的家伙擅长的领域。”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吗？不用进行什么仪式，只是随便抽一张牌就能占卜？”尽管少女早已展示过自己的不凡，但如此随意的操作还是让维克多感到十分不靠谱。而且，她似乎也承认了自己不擅长占卜.....

“仪式？那种东西不需要啦。毕竟占卜的本质是从“命运”之中寻求线索，而仪式大多是从更高位的存在那里祈求力量，可据我所知，“命运”的权柄似乎并不属于七神七魔王中的任何一位，所以又怎么会有能从概念化的权柄那里祈求得到力量的仪式呢？”

尽管刚刚才说过自己不擅长占卜，但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是一名“知识渊博”的龙族，少女开始对此侃侃而谈。

“命运？权柄？你的意思是七神七魔王都拥有某种权柄，而“命运”的权柄没有主人？”

维克多敏锐的注意到了少女话语之中的几个名词，但当他说完这句话并开始进一步思考时，某种滞涩感突兀的在思绪之中涌现。

隐约之间，似乎有些早已模糊的记忆突然受到了唤起，但当他想要一探究竟之时，又仿佛隔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这种能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让他分外难受。

“与其说是没有主人，倒不如说是从古至今，从未有人真正发现过这一权柄。大陆其实很多人都主张“命运”权柄并不存在这种说法，但以命运学派为首的势力始终坚持命运权柄真实存在，没人愿意招惹那群老顽固，所以，你就当它是真的吧。”

少女娴熟的将全部的卡牌重新收好，同时用尽可能简练的方式回答了维克多的疑问，但紧接着她便注意到维克多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也许只是有些累了。”

维克多摆了摆手，尽管已然答应了与少女的交易，但他依然不能确定自己那些模糊的记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无论是那场始终伴随着他的迷梦，还是脑海中已然模糊的记忆，都是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最大的秘密。而面对眼前这个只是第一天认识的龙族少女，他仍不敢轻易将这个秘密与她分享。

“嗯，也好。那就让我们来完成交易的最后一步吧，然后我就会离开。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别担心，我同样会给出足够价值的报酬。”

“比起这个，你似乎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吧，总不能一直用“你”来称呼。”

维克多笑了笑，从最开始面对陌生人的紧张，到现在逐渐如同朋友谈话般的放松，他对这位龙族少女的印象还算不错，她的礼貌的确给维克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改变了维克多对于龙族的许多刻板印象。

“叫我璃就好，小姐什么的就免了，我不像你们人类，不需要也不喜欢这些敬称。”少女摆了摆手，显得很是大方。“所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维克多点了点头，他心中的疑问不在少数，无论是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穿越者”这个概念，还是所谓权柄与这个世界的诸多规则，都令他十分在意，但这些问题有的涉及太深，有的无法在短时间内对他产生太多帮助，显然都并非好的选择。

最终，维克多选择了一个已然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也是当下最为现实的问题。在这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没有力量始终是最大的掣肘，普通人的挣扎，在超凡者眼中都显得太过无力。

“璃，我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如果没有能力，应该怎样变强？”

“没有能力？你这个说法太模糊了。在这个世界，没有能力有可能是因为能力太过弱小，也可能是没有足够的能量用以驱使能力。”

“不，我指的是真正的没有能力。”

璃沉默了一会，维克多的问题似乎有些超出她的预料，但她很快就想到了新的可能。

“会不会是你对自己心境世界的解读出现了错误？你在进行冥想时看到了什么？”

维克多苦笑起来：“老实说，什么也没看到。”

“这怎么可能？”璃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说道， www.uukanｓhu.com“即使是在龙族记载的漫长历史中，也从未听说有人在进行心境冥想时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什么也没有]。”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的话，白色算吗？”

“白色？”

维克多点了点头：“一望无际的白，我的感知之中除了白色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白色这个名词让璃联想到了某些新的线索，她沉思了一会，提出了一种另一种可能。

“你是否考虑过一种可能，如果这片白色代表的就是你的能力呢？”

“可重要的不是我认为，而是我能利用它做到些什么。”维克多摊了摊手，他当然也产生过这样的想法，说到白色，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光，同时因为这里一片空无，他也曾想过自己的能力是否与虚无这种概念有关，但那些尝试无一例外的没能得到回应。

“尽管能力的种类繁多，但它们终究都是心境世界的体现，也许会是你最渴望得到的事物，也可能是你最擅长的某种技能，想要得到答案，或许应该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

维克多一时答不上来，他甚至不知道这里的“我”到底是指原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维克多，还是此时这具躯壳中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但既然是诞生于心境的力量，维克多更愿意相信那应该来自此时此刻的自己，而非一个过去的灵魂。

闭上双眼，他再一次见到了那片纯白色的世界，在这片空无的心境之中，他向自己发问。

“我，究竟是怎样看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