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聚宝国的选举(1 / 2)

第三十五章聚宝国的选举

麦尔斯夫妇从“好运”号回到复国军司令部即派遣一队人手跟着巴特利尔秘密潜入高登山郡取出埋藏的宝藏，用这批财宝又额外自南大洋实业购入大量军备物资，使复国军战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强。

有了强悍的武备支持他再也不愿忍受漫长的等待，长期的无所作为不但耗光了他的耐性也使他手下的将士们变得格外焦躁。士兵们见弹药库里充裕的武器储备以及堆满补给仓库的军需用品，无数次请求所部长官向总司令部发出开战申请。

与各地驻军长官发来的请战电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金阙国派驻复国军司令部的全权代表乌墨频繁发出警告，强调在没有与金阙国取得共识的情况下不得发动大规模战争，否则金阙国必会选择中立。这等于给麦尔斯套上了束缚着手脚的镣铐，令他倍感苦恼。如若复国军单方面宣布开战，聚宝国在得到金阙国默许情况下必会使大量增援从海上开赴十方国战场。虽说复国军实力得到了提升，可要对阵战力远超己方的聚宝国大军，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重演第二次南大洋战争惨败的结局。

若按兵不动亦非长久之计，长期避而不战的策略会令将士们产生怠战甚至惧战心理。思前想后麦尔斯和迪米埃斯一干军中首脑决定，将原先和敌人展开的零星战斗相应的扩大化，在给敌人造成进一步压力的同时战略上也能争取更多主动。

于是复国军与敌人的较量从伏击战和游击战升级成了围绕州县一级行政区域以攻防战为主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局部战争。这并没有违反金阙国代表划出的不得决战的红线，但就傀儡政府和聚宝国驻军而言，战争扩大所带来的压力却是难以承受的。

相对于傀儡政府军有驻军提供的保护承诺，秉持一贯的散漫庸懦，聚宝国驻军可是嗅到了大难临头的气息，东方军团少将司令沃伊在深水河城办事处急得团团转，他部署于十方国各大重镇的驻军和派驻傀儡政府军中担任军事顾问的下属近期频繁传回战场失利的消息，有全军覆没的，也有被围被俘的。

傀儡军的成败他历来不不在乎，但隶属于东方军团的部队在和近来分外活跃的抵抗武装战斗中就有逾两万的战损，这是自大战结束不曾发生的。自打北方三郡海岸线落入金阙国掌控中，他就预料了这一天迟早要来临，为此时刻保持着警惕状态，等待敌人必将来临的反扑。只是在制定具体应对方案时，军力匮乏始终是首要难题，十字岬统帅部仅有的十万驻军是用来殿后的，除非万不得已，元帅绝不会轻易动用。所以，除非是聚宝国从殖民地调兵支援，否则，等待十方国驻军的只有败退一条路，他将所有胜利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洛斯身上，为此，在两人的通讯中反复对他提出向元老院递交增兵提案的吁求。

对于十方国战局的走向洛斯从来都看得明了，当他得知麦尔斯的武装在外部势力扶持下已经恢复了和聚宝国军队打战役级战争的能力，并不觉得意外。他诧异的是为何涅庞没有让内阁的国际事务部与金阙国达成有效协议，促成他们对麦尔斯施加影响，他不得不继续向沃伊解释元老院未能批准增兵的理由，同时向沃伊说明内阁正试图和金阙国协商控制局势恶化的可能性。近期频繁爆发的剧烈战争或许只是独立武装的单方面行动，若仅是麦尔斯在制造事端，东方军团还是应付得了的，总之，除非金阙国派兵登陆，否则一切还不算太糟。

对于洛斯的空洞安慰，沃伊心中亦无可奈何，可正如洛斯所言，除非战事紧迫到足以引起多数元老重视，否则，必定增兵无望，他这个军团指挥官唯一能做的只有勉力苦撑，等待出现可能的转机。

做为麦尔斯头号劲敌的洛斯又怎会不了解麦尔斯的可怕，可做为政客的他对前线几乎提供不了什么帮助，每次他劝沃伊放松心态乐观看待战局走向时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敷衍和虚伪。他绞尽脑汁寻找各种理由拒绝沃伊向他提出实质性支援的要求，内心既清楚战场上的不利形势也明白元老院的冷漠态度，这令他感到极度痛苦，一边得耐心宽慰沃伊，一边还要在元老院做着徒劳的努力。

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就像一只蚂蚁，哪怕成天忙碌不堪也不会有人在乎它在想什么，做什么。他在所有同僚面前表现得庄重.严肃，以足够专业的言行阐述条陈建议，极力推动自己的每个提案获得多数赞成票。而事实是所有涉及政策制定的议题都与党派利益紧密捆绑在一起，任何重大议题的结论在提交讨论前已被利益相关的党派牢牢把控，要改变它就得挑战所有的政敌，难度可想而知。

为此，他时常得付出超乎想象的努力去团结同阵营内所有元老的意志，说服他们和自己保持同仇敌忾的立场，多数时候仍是以他的放弃告终。他时常感到自己在元老院可有可无。

自他履任元老以来除了在元老院里处处碰壁，在仅有的一次拜晤内阁部门商议对贸易巨头顽石企业展开重要行动的决策也没有收到令他得到满意结果。

怀特的安全防备局派驻骷髅岛的间谍有去无回，还为此搭上了军方在岛上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国防部向内阁通报了在骷髅岛损失间谍据点及十五名谍报人员的惨重事件，部长怀疑有内奸泄密，下令负责整肃纪律的国防部情报侦缉处严查聚宝国所有的官方情报机构。特别要求重点排查安全防备局，情势骤然紧张起来，成为国防部盯梢对象的安防局已无法对失踪的间谍展开营救计划。安全起见只得对外派到全世界执行任务的安防局间谍发布了暂停一切行动，等候指示的命令。

国防部长还从执政官邸获取了授权，向安防局索要辖下谍报雇员名单。这让怀特再也无法掩盖安防局在骷髅岛有七名特工失踪一事，也知道了他瞒着内阁对顽石企业幕后下手，这使国防部长大为光火。涅庞在各方压力下不得不批准国防部长提出的让怀特接受内阁和元老院相关部门主委联名质询的会议。

身为执政官他不能让那些支持顽石企业的元老将俘获的谍报人员带进元老院做为指控内阁滥用权力的证据，那样内阁就有被弹劾甚至解散重组的风险，执政官也可能因为元老院的不信任投票被罢免，一系列意外会推动执政官选举提前举行，影响执政党拥有的多数党地位。种种不利后果制约着他，使之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亲信被政敌剥夺权力而无能为力，完成质询的怀特，最好的结果也会被调离相关岗位，以证明内阁的公正无私。果然，在距执政官选举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怀特即被调离了安防局到军方辎重部干起了指挥后勤人员为前线调配给养的工作。

虽然怀特在面对巨大压力的情况下没有把洛斯供出来，但洛斯的日子也不好过，为应付即将到来的执政官选举他忙得焦头烂额，距九月上旬的执政官选举还有二十余日的时间，执政的和解与进步党早早推出了自己的候选人---保民官迈克斯。在野党却为由谁站出来参选踌躇不决，党魁亚瑟和一众元老紧锣密鼓磋商着，各方利益代表们也争执不下。以党魁为代表的传统勋贵坚持推选洛斯为候选人，而以殖民地和世界贸易发家的一众豪绅则倾向于推举能够代表商贾利益的哈尔斯家族成员---元老院贸易委员会委员杰瑞·哈尔斯做为候选人。

一个党派临近大选尚未确定自己的候选人是建国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洛斯和杰瑞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党内支持都在积极活动，对党团成员展开魅力攻势。他于多利城郊外新购置的奢华庄园里接连举办数场游说晚会邀请众多元老出席筹商大事。在距大选倒计时十六日的晚间，在庄园里举行了党内最后的拉票活动。

依照元老院候选人参选条例，大选前十五日是所有党派提名候选人的最终日期。届时若只有一人参选执政官，那么唯一候选人会进入到为期一个月的全国巡回演讲阶段，之后只需静待全国选民投票结果出炉，拥有超过选民半数赞成票即可获任，否则，就需要召开公民大会由公民代表指定一名候选人与唯一候选人重新展开竞逐。反之，若有两名候选人竞选，那么候选人则需在元老院面对元老和公民代表分别进行两场竞选演说和两场竞选辩论。全国巡回演讲的助选与全民投票环节则会被取消，支持候选人的选票改为通过元老和公民代表获得。投票程序为，上午元老们在元老院投票，中午将席位让与公民代表，待结束投票，双方的票箱分别封存于元老院内两个门口部署了荷枪实弹武装人员守卫的封闭房间。到了下午验票时间至少会有十名受元老院和公民委员会委托的匿名律师与法官组成的验票小组监督着点票人员将贴有封条的票箱取出房间，置于会议大殿谘议官席位前的长桌上，当着五百元老与一百公民代表的面揭下封条开箱验票。

因为公民代表处于少数一方，相应的选票法律效力为一比五，结合元老和公民代表的票数，得票率高者即为新任执政官。

个别情况下也会产生两位候选人得票持平的概率，此时公民代表会从一百人的代表中投票推举出一位最高决议人，由最高决议人代表公民大会宣布获得同样票数的两位候选人谁能出任执政官。

简单的做了一下聚宝国竞选章程的介绍，我们言归正传。距执政官选举还有十六日的这个夜晚，洛斯在他的庄园里请来党内近四十名支持者共议次日推举提名代表一事。

众多宾客中有一位不是元老的稀客，他就是洛斯曾经的上级---祖国力量党首都第二区党员小哈尔斯。这位因第一次南大洋战争败北被送上军事法庭本应受严惩却意外获得执政官特赦的小哈尔斯中将，虽然躲过了刑事处罚，却被剥夺了一切职衔和荣誉，执政官下达政令禁止他参与任何公共事务的决策和实施，他已无法在任何公共议题上发挥有影响力的作用。

那么洛斯为何还要请他参加这么重要的一场聚会呢？原因很简单，这位珀杰斯·哈尔斯是杰瑞·哈尔斯的远房亲戚，二者同为哈尔斯家族世系，论辈分珀杰斯是杰瑞的叔父，二人能在多利城政坛如鱼得水与珀杰斯的亲兄弟探险家希摩斯·哈尔斯的人生成就密不可分。洛斯正是想借着这层关系说服自己的老上司帮忙劝止杰瑞竞争党内提名的行为。

“前辈，您一定猜到了今晚邀您前来的目的！”晚会进行到一半时，洛斯觑隙将小哈尔斯引出人群来到二楼的会客室，洛斯为他斟上一杯醇酒毕恭毕敬说道。

“让我猜猜...”年过半百的小哈尔斯笑意盎然道：“你想让我当你的说客！”他和洛斯共事多年，交情深厚，两人的友谊并未因小哈尔斯职业生涯受挫受到多少影响，他被剥夺了一切荣誉，洛斯不便以军职相称，仍无法磨灭这位职业生涯里的导师在自己心中备受尊敬的地位。

即使在小哈尔斯遭遇人生最沉重打击使之名誉扫地的那段日子里，洛斯也时常和他互通书信给予了一位挚友的宽慰和鼓励。

“您猜得没错，我正想请求您出面以长辈的身份劝说杰瑞促使他主动放弃明天的党内提名，我们的支持率不相上下，假如他坚持参选，竞争就会变得格外激烈，这极可能导致本党产生严重分裂，难以凝聚力量对付执政党。我并非为了个人去参选执政官，十方国的局势您是了解的，若坚持不撤军早晚会有一场颠覆性的战争，那时一切可就晚了，若让唯利是图的迈克斯一伙儿胜出，我们能够得到的只有徒然的军费投入和前线更多的战败与伤亡。

做为一名自前线回归后方的军人，我势必竭尽所能扭转这种悲剧结局发生，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全面战败的那天到来吧！”

“当然，我就是因为战败才失去了一切，但至少我还活着，怎会坐视将士们把宝贵生命葬送他乡无动于衷？但我如今只是个被贬黜的失败者，只怕杰瑞和他的盟友们并不会听取我的意见！”小哈尔斯失落道，重提不幸的过去，使他悲伤不已。

“前辈无须担心，只要您在明日党部召开的候选人提名大会上公开反对杰瑞并说明您对我的支持理由，剩下的尽管交给我和党魁亚瑟处理。”

“嗯...”小哈尔斯看着洛斯，坚定地点了点头。

洛斯随即上前扶着他双臂说了通感激的言语，之后共同走出会客室回到大厅加入来宾们的欢聚中。

当晚，洛斯和几位党内大佬商定了次日党团会议可能出现的意外和应对方案，至九时许，晚会散场，众人各自辞归。

翌日早晨八时许，位于多利城楼宇林立的共和街祖国力量党党部大楼里，包括两百一十五名元老在内的四百三十一名祖国力量党党员汇聚二楼宽阔的会堂。今日，祖国力量党必须最迟于午后两点前将党内提名人名单递交元老院，使元老们能在下午的议事日程里确定提名人的参选资格。是以，早晨的会议显得格外庄重，上午九点整，到了会议开场时间，端坐讲台上的党魁起身宣布最后一场执政官竞选人党内提名大会开幕。

他手拿演讲稿从介绍两位竞争者开始有序陈述每一个竞逐程序，直说到最后全体党员的表决环节，才宣布由上一轮党内表决占优的洛斯首先上台做本届党内提名大会的终场演讲。

洛斯应声上台，口若悬河陈述了自己的主张，接着是杰瑞的发挥时间，到了压轴戏双方同台辩论环节。两位参选人围绕竞选委员会给他们设定的三个议题展开唇枪舌剑的交锋，他们伫立在讲台两侧各自的位置，就第一个关于聚宝国的世界贸易议题表述自己的主张，半小时的辩论时间里，双方互相攻讦驳斥着。

杰瑞在元老院主管贸易，第一个议题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引证的数据信息翔实细致。洛斯则明显略逊一筹，只能含混解释会把贸易事务交给专业人士处理，自己会无条件支持任何有利祖国贸易事业的建议。如此不免被杰瑞抓住把柄直击软肋，给了他一通冷嘲热讽，宣示自己赢得了首胜。

在杰瑞志得意满而洛斯韬晦怀柔的状态下，双方稍事休整进入第二个议题---对外用兵的辩论。这回洛斯小心翼翼不再给对手机会，从辩论开场即牢牢控制着主导权，无论杰瑞提出任何观点它都能有效驳斥将之彻底否定，所有从杰瑞口中说出的关于战争的建议经过洛斯反驳都会使之显得荒唐幼稚，在这位军中名宿面前杰瑞仿佛刚入伍的无名小卒，连常规操练细节也没弄清楚，更不了解军队里的具体编制.麾号，若使他指挥一支庞大军队在战场上攻城拔寨则完全无从谈起。第二轮的辩论杰瑞毫无争议告负。

虽说三轮辩论结束才会进入最终投票环节，但辩论形势是否有利，对竟辩双方都会造成不小的心理压力，竞选委员会并非是随机安排辩题，三个辩题的拟定都经过了仔细筛选和反复斟酌才提出的。通常情况下，前面两个辩题为竟辩人各自领域内的强项，若有一方可以在前两个辩题都获得压倒性的优势，基本上即使对手赢得最后的辩题，党员们也会倾力支持三局两胜者。

现在经过两场辩论二人平分秋色，决胜场的辩题是：双方就如何在下一届元老选举中保证扩大本党在元老院内的席位。

洛斯首先发表意见：“尊敬的评委和同僚们，我认为想要扩大本党派在元老院的席位，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是让选民觉得党团可以维护他们切身关注的权益，让他们觉得只有将选票投给我们才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弄清楚问题所在就可以着手解决问题。个人以为当下选民最关心的是我们正在进行的史上规模最大.最惨烈的南大洋战争，因为这场战争，太多的民众失去了生命，它让我们就像得了败血症的病人，体质每况愈下，以惊人的速度衰弱着。我觉得现在是到了将我们的小伙子们撤出那片如瘴疠笼罩的危险大陆的时候了。

这场不可避免但也不可能永远保持胜利的战争耗尽了国民的耐心，及时结束它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们若能抢在政敌之前提出撤军主张必能获得绝大多数选民的青睐！”

洛斯说罢示意杰瑞发表见解。

“洛斯元老，你让人觉得你提出的撤军主张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但我认为他就像屠龙之术一样既无用武之地也出现的不是时候。我们都知道自从您进入了元老院，从十方国撤军就是您一贯的立场，不得不说您有军人一样锲而不舍的精神，但即使如此您的主张也从未引发过广泛共鸣。我可以在这个党内闭门会议上直言不讳对您指出，假如您将这个主张明确摆在公众面前甚而当做执政官竞选纲领，您不但不能获得民众.公民代表.或元老院的支持还会得到无情的耻笑和奚落。人们不禁会问这么一个被我们选来代表民意发声的杰出人士为何不能在十方国形势趋稳的情况下提供些有利于巩固我们势力范围甚至扩大贸易量的有用建议，反倒教我们如何放弃到手的商品倾销市场，在未受到敌人强势进攻的情况下主动当起了懦夫？

十方国不同于蛮荒的大哈尔斯大陆，不同于对我们充满敌意并有着强大工业潜力的楔形大陆，他是一个在我们掌控之下有着一个亲聚宝国政权和庞大人口基数的世界大国，您建议把它向金阙国这个最主要的竞争者拱手相让，我想请问十方国如此广袤的区域我们仅因微小的反对势力就能轻易退出，那么世界上还有我们不能出让给金阙国的地方吗？请问您是准备向金阙国全面投降了吗？若我们那些心中充满荣誉感和爱国心的国民知道了您此刻发表的意见，您认为他们还会因为您同情他们的兄弟姐妹在那片大陆战场上的牺牲而对您心怀感激吗？

他们绝对不会！因为他们将因此面对一个步步进逼.压迫着我们生存空间，强大到再也无力撼动的对手！他们会视您为可耻的懦夫加以谴责并有可能对您施加野蛮的伤害。那时，或许您的人身安全才是首要考虑的重点，阁下将再也无法专注于政治事务，人们会视您为危害祖国的魔鬼，以将您赶下政坛甚而危害您生命为己任！”

杰瑞的骇人论调绝非虚言恫吓，政客遇刺事件在聚宝国历史上并不罕见，自建国起始，仅执政官就有七位在任时遇刺身亡，侥幸躲过刺杀的案例也有九次之多，元老和公民代表更是有三十八人遇刺罹难的记录，行刺案件累计达到了数百起。这当中多数案件真相未明，错综复杂的政商较量是导致政治罪案频发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