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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又笑盈盈道:“借你们好运,我刚才也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提示,我要走啦。”临走前又回头,“对了,再给你一条忠告,当心月亮。”
饭后二人在小镇上逛了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回到旅馆时已经是日落时分,鱼鳞状的云遮蔽大半天空。加尔波在意占卜少女的话,但看这样的天气状况,今晚能不能看到月亮还不一定。
为了节省旅费,他们只要了一个房间。加尔波是打算用毯子在地板上将就一下,但盖尔却说,“留着床不睡做什么?”
加尔波回答他可不想跟危险人物睡在一张床上。
盖尔白了他一眼,“床留着你自己睡,我也没打算跟你躺一块。”
“你要是不睡那就随你的便。”加尔波现在也不用在她面前装客气。
夜里起风了,原本的团块云层被风扯成破碎的长条,一轮弯月时隐时现。客房中光线极暗,只能隐约看清地板。夜半的迷糊中,加尔波听到了有什么物体摩擦墙壁的声音,他并没有睡死,只觉得那应该是树枝打到墙壁的声响。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那分明是一种有规律,有预谋的动静。他往一旁的窗户瞥去,盖尔正抱着双臂靠在窗帘边。
有情况。
加尔波翻身下床,慢慢贴过去。
盖尔隔着窗帘紧紧地盯着外面。虽然窗户已经关上,但如果真的有人意图不轨,窗户就是墙壁最薄弱的点。
头顶上方也有声音传来,有什么东西爬上了房顶。
夜风不断的驱赶着云层,皎洁的弯月第一次露出全脸。清泉般的月光泼洒下来,窗外映着一片亮堂。一个黑影赫然映在了窗帘上,闪电移动到右下方消失了。
加尔波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了一跳。
刚刚一闪而过的东西绝对不是常人,他们所在的房间可是在三楼,哪有什么正常的人能徒手趴在高墙上任意移动?
四周的黑暗中窸窸窣窣,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前方两个,后方四个,左右各有一个。”盖尔低声说:“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引来这里。”
“要在这里动手吗?”加尔波问。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类似于昆虫震翅的嗡鸣声,接着窗户玻璃就毫无征兆的破裂,一只手猛地探进来。
盖尔手疾眼快,住这只手臂向后拉扯,让其肘部卡在窗缝里,反关节方向一折,咔吧脆响,那手臂齐肘折断。外面立刻响起一阵尖利刺耳的怪叫声,墙外和房顶响也起了一串嘈杂声。
盖尔冷眼看着自己手里的断肢。干枯、黑紫的皮肤上面长了稀疏的长绒毛,指甲尖锐弯曲,特别是手指伸生得怪异,扁平细长,手掌和指腹有一层蛇腹般的白色鳞片软膜。但奇怪的是,断肢并没有流出鲜血。
“一群牵线木偶。”盖尔随手把断肢扔到地上,“你先在这呆着,不过也做好活动筋骨的准备。”说完便推窗从一跃而下。
看着盖尔消失在楼下的黑暗里,加尔波感慨,在野地里睡觉都不担心,反倒是到了城里还要应对这些不速之客,有够倒霉的。 他躲在窗帘后面观察。窗户的玻璃已经全部裂开,窗框也被挤变形,中间还给掏了个洞。不时刻注意着的话,外面冷不丁伸进来的爪子准会扯开他的脖子。
远远的街道上听不见声响,四周也恢复了宁静。
正当加尔波打算凑到窗边观察外面的情况时,一个黑影猛地撞到了窗户上,原本被破裂但还在留在窗框中的玻璃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哐!另一个黑影也挤过来试图进入室内。加尔波顺手抄起一旁的凳子砸去,一只没抓牢掉了出去,而另一只则挤掉同伴后爬了进来,直扑到他面前。他赶紧用凳子顶住一只怪物伸过来的长爪,大力将它搡到一边,怪物和凳子摔作一团,滚在地板咕咚作响。
加尔波突然意识到,要是在房间里闹太大动静一定会把其他人吵醒。这些丑东西只闯进这里说明它们是有固定目标,他担心若有人跑过来看情况,这些怪物会连他们一起攻击。想到这里,他连忙翻出窗户,落到二楼的阳台上,再跳下长街,果不其然,那两个怪物跟了上来。
要活动手脚也还得在外面才放得开。
加尔波在长街上狂奔,后面的来客紧追不舍。
它们四肢并用从后方扑至,加尔波急停侧闪,避过了从前方扑下来的怪物,但身边暗处突然扑出两只,加尔波几乎要直接撞上那些尖爪。
砰的一声闷响,一只怪物从上方飞抛下来与那两只撞到一块摔了出去,爪下脱险的加尔稳住身形后抬头一看。
盖尔正站在前面二楼店铺斜横出来的招牌上俯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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