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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荣幸在下午和大家见面,”斯密斯阁下慢条斯理的在阳光下说着自己的意见,“我很乐意接受我忠诚的同事对我的评价,对于联邦之福祉而言,哈特爵士绝对以无可置疑的正直履行着他的职责,这也是我非常佩服他的一点,只可惜他先说了自己不打算谈论立法意见,却用了绝大部分的篇幅先宣传了自己的观点,我不能赞同这自相矛盾的行为。”
“当然,和哈特爵士一样,我也有自己想和大家初步分享的东西,就这些东西而言,我觉得在重要性和思辨性上并不亚于哈特爵士所提请我们注意到的事情,当然,这也只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如果真就在广泛的商业流通中而言,对价值与价格之间的把握是难以厘清的,也是自古以来争论不休的,我只是希望在这个方面仅仅做出一个最基本的视角的转换,希望各位能体会到其中研究思维的不同,当然,我必然不会提到任何与立法议题相关的事情,以上。”
“我想提请各位注意一个细节,价格从来不是由某些特定的,存在于假设之中的所谓价值决定,而是由我们主观心理所决定。讨论价值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必须先讨论一个语义学问题,价值的双重含义。一方面来看,价值有评估的含义,另一方面,价值也由值得的意思。前者的价值是反应在两个不同事物之间,后者价值无需其他事物就可以加以体现。我们平常用的纳瑞尔并不是价值反应,而仅仅是一个单位,只有当事物的价格以纳瑞尔的形式反应出来之时,才能由此窥见。”
“价格是变动不居的,任何试图给价值找到一个被锚定的点是可笑的行为。我提请各位注意自1003年以来提尔省的铜矿减产事件。按照过去通行的理论而言,铜矿的价值理应围绕某个点做回归运动——回归运动的轨迹和时间同当时社会总体需求有关。事实上,一如哈特爵士所说的,铜矿的产量和需求——一如用于铸币或者其他用途都是远远不够的,事实上,铜矿价格一路走跌,直到今天。我提请各位注意到这样的事实,水和钻石的价值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不一样的。”
“我们不妨假设我们身处沙漠之中,现在你很渴,但是你没有水,你只有相当数目的钻石,这个时候你为了活命不管你要用多少钻石你都愿意去换水——假如你还寄希望于活着这件事,你肯定不会拒绝用等重的钻石换取等重的水。”
“我还要提请各位注意这么一件事,如果一个农民只有一袋谷物,他会用来做基本口粮以维生;如果有了第二袋谷物,他会吃得饱些好干活。以此类推,第三袋谷物用来饲养家禽;第四袋谷物用来酿酒;第五袋谷物用来喂鸽子娱乐。每袋谷物对这个农民的效用相差甚远,第一袋谷物攸关生命,依次递减,到了第五袋只是为了娱乐而已。反过来,如果由于某种原因,这个农民的谷物由五袋减为四袋后,他不会把每种用途都减少五分之一,而是会停止喂鸽子的娱乐。如果再由四袋减到三袋,他会停止酿酒,同样都是谷子,在这里用于不同用途的谷子却有了不同的价值,这种价值由人的主观所主导。”
“任何认为价值与客观有关,都可以用主观价值加以解释,他们并不是不相容的,而是基于进步的观点。任何一个价值,假如需要经济来分配,他至少是有用的和稀缺的。如果一个东西要么没有用,要么不稀缺,那么就完全不需要经由经济学加以分配。如果该物对于我们来说,需求程度大,需求强度大,物品价格就会变革。相反如果供给程度大,供给强度大,那么价格越低。那么,这种对价格的重新审视,实际上要求我们在给定的条件下,选择满足自己最大效用的商品。这里不仅仅是空间上共在的物品。也包括现在和未来的选择,比如说某人认为未来更加对于他重要,那么他就宁愿不花钱,等到未来才花钱,劳动价格和货币价格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就不是我们可以去探究的了,要么劳动价格和货币价格有关,要么劳动价格和货币价格无关。”
“与其说这种观点是作为前者的补丁,倒不如说是范式的更新,新的范式使得我们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让静态的过程在动态之中得到展现,我倒不是攻击以前的范式,而是确实缺少了在动态之中观察经济过程的意识。”
“当然,造成匮乏的原因肯定不在于竞争以及利润的分配,劳动者的要求会自然而然的造成利润的再分配,前提是充分竞争后的市场,能够保障公平自由的竞争开始。这不是一个论断,而是前提。在其中最该收到监督的就是联邦的权利,关于哈特爵士的看法我不敢苟同,任何出于行政长官的意志得到的兴趣都不应该被作为社会的公共福祉。我提请诸位注意,人到底有没有向下的权力?我相信是有的,自由的根本价值来自于选择,选择做一个怎么样的人是天赋的权力。”
“哈特爵士凭借着他过人的和善心肠以及魄力,提出了超人的洞见,但是我依旧保持着我的观点——对于所有人而言,自由的运用自己的禀赋获得结果,从根本上来说是符合人的自我决断,唯此才能体现作为人的自由展现。人之所以配享自由,也来自于对结果的承担。现在,哈特爵士强调联邦要为那些怠于行使自己自由的人张目,为他们放纵的行为背书,我万难赞同这种家长主义的行为。”
“对于一个值得被称作公民的人而言,唯用理性,他就得以配享幸福,幸福是无需外求,也无需联邦的权力介入。联邦没有任何权力确定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出于这种良心诡计只会把原先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如果立法指向了幸福、富强等手段,那么它实质上就背叛了作为公民社会的共同体,他倒是把这个作为了维持有法权这样一个手段了,专制暴政当然的成为了可能。对此,国家元首必须有权自己并且独自作出判断,看这类手段是否属于为既在内部又针对外部敌人来保障共同体的强大和稳定而需要的繁荣;但这并不是仿佛要违背人民的意志而使人民幸福,而只是要使人民作为共同体而实存。”
“从而幸福原则——真正说来,幸福根本不能有任何确定的原则也在国家法权上造成什么样的恶,就像它在道德中造成恶一样,即便道德原则的教师有最好的见解。主权者想按照自己的概念使人民幸福并成为独裁者;人民想坚持人类对自己幸福的普遍要求并成为反叛者。如果人们首先问道,什么是合乎法权的,在这里,原则是先天确定的,没有任何经验论者能够介入其中,那么,社会契约的理念就会保持其无可置疑的威望。”
“所以哈特爵士在这里展现的圣徒般的怜悯和超人的慈悲我当然很欣赏,但是他依旧怀揣着朴素的道德哲学和莫名的家长主义,忽视了全体联邦公民为自己的行为所能够做到的事情以及他们对自身的绝对排他的支配,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人当然有选择其命运的能力,这是平等要求的,当然,我指出的是一种纯形式上的平等,这种平等不要求质料上的平等运用,因为一旦牵扯到现实的问题,各种各样的理性的狡计就会破坏作为思维一致性的运用,由是则会把人迁入到由语言和功利编织的迷雾之中。”
“诘屈聱牙的词汇已经说的够多了,想必各位也开始逐渐厌烦我的唠叨——那位睡着的先生除外,我不祈求有多少人能够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我只希望我给出的思维能够启迪一些人开启新的对世界的阅读视野,如果我的愿望达到了一半,我也就满足了。最后我还要提醒各位,包括哈特爵士,我们的立法辩论将会围绕着好几个议题进行,到时候我们会邀请更多带有不同意见的人群加入,如果您对联邦的经济政策有所顾虑,或者有意见,请提交我们的财政部秘书,他会把意见转交给我们。”
“公共空间和公共意见的表达有赖于平等和自由的参与,我们将会尽全力考虑各位所反映的意见,希望能对联邦和未来的发展有所裨益。这也是伟大的立法者索伦阁下所祈愿的,但是公共政策的拟定势必没有办法让所有人同意,教会方面我们也已经...”
“这个不能说吗?好的,那我们就不讲个这个方面了,希望诸位能在我和哈特爵士的分享之中得到稍许的启迪,这就会使得我们很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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