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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敏摇了摇头：“不过你这件案子，三天就结案，一星期就开庭，明显就很不正常。而所有的这些反常操作，也肯定绕不开联邦警察局局长，以及联邦检察官。能够让他们做出这种反常操作的大人物，来头肯定不小。”
“那你觉得，这个大人物有可能会是谁呢？”
“那我就猜不到了，不过，你要是想追查的话……绑架检察官还是挺容易的。”
“你真的只是一个律师？”
“哈，正义有时候也是需要不择手段的。”
“我喜欢你说话的语气。”
张斌笑了。
肖敏也笑道：“所以呢，我还有一些兼职，如果你有兴趣的话，等这件案子完事了，我们可以再详细聊聊。”
张斌若有所思：“那么，这个大人物有没有可能操控法庭的审判？”
肖敏想了想：“不太可能，图城大法官是个油盐不进的死板老头，他应该还不至于受人摆弄……只可惜你这个案子证据确凿，他也同样不会让你脱罪了。”
张斌耸了耸肩：“还好，我本来就没打算脱罪。”
肖敏笑了：“所以了，你现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怎么都不会吃亏。”
“那么，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你只管在法庭上认罪就是，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而且你在法庭上也不需要透露什么细节……”
……
5月31，风平浪静。
星期一，六一，开庭。
张斌第一次坐上了被告席。
他旁边就是肖敏。
肖敏连公文包都没有打开。
他现在的表现，明显就是来走个过场，履行一下公共辩护人义务的样子。
表演很到位。
他们对面是控方席位。
控方只来了两个年轻的助理检察官，还都在座位上发愣，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的样子。
陪审团大约有十几个人，一个个百无聊赖，哈欠连天。
旁听席则是空无一人。
这件影响恶劣的命案，并没有引来热心市民围观。
联邦警局也没有安排人来旁听，因为他们并不会关心张斌这种小人物的审判过程。
案件当事人的家属也没有来。
张斌是没有让肖敏安排家人旁听，警方和法庭也没有帮他通知家属的义务。
但是受害人黎彼得的家属也没有在场，这就有些奇怪了。
更让张斌感觉奇怪的是，这件案子明明都已经被大人物关照过了，怎么控方的阵容还如此简单？
就派了两个年轻人过来，跟应付了事似的。
是以为稳操胜券了？所以下面这些做事的人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又或者整个法庭其实都已经被那个大人物搞定了？
张斌又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陪审团，以及空荡荡的法官席。
……
开庭时间到了，大法官终于登场。
大法官的年龄至少有六十好几，看上去还挺和气的模样。
他敲了敲锤子，宣布开庭。
庭审过程和张斌想象中一样无趣。
助理检察官念完诉状之后，直接就提交了视频证据，然后在法庭上播放了几段关键的视频。
这样就证据确凿了，也没什么可调查验证的。
然后就匆匆进入了辩论环节。
肖敏果然开始打酱油。
除了几句“我没有异议”，以及“我没什么要说的”之外，他几乎就没有说过什么有用的话。
其实这几句话也没什么鸟用。
不到半个小时，庭审就接近了尾声。
最后是张斌的陈述。
张斌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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