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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街。”楚明浩看着墙上的牌子，小声嘀咕。
他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伽利所说的煤堆。
楚明浩惊讶，快步向前，果然，“喀秋特警署”五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没想到瞎溜达居然找到了地方。”楚明浩嘀咕。
他忽然想起杰尔特没有说几点报道了......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他继续向街的那头走去，一路上尽是灯光艳丽的店铺。
“长得就跟我买不起一样......”楚明浩小声嘀咕。
店里的灯光实在是太漂亮了，楚明浩觉得那是穿着燕尾服，拄着华丽手杖的绅士们该去的地方。
不多时，他来到了街尾，整条街大大小小十几家服装店，楚明浩都没有鼓起勇气走进去。看到华贵的衣服，他也会驻足观望，有的店员瞧见他，会好心走出来邀请他进去，他也只是讪讪地离开。
街尾也是一家服装店，只是灯光实在是昏暗，楚明浩差点没发现。
门口坐着一位年龄不大的女人，在油灯下踩着一个木制的盒子，盒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楚明浩走到门口。
女人看到有客人，紧忙起身相迎。
“先生您好，看衣物吗？都是手工制作，料子也是上好的。”女人介绍。
“你是东陆人？”楚明浩看见女人漆黑的眼瞳，问到。
——
“安德烈码头的事听说了吗？”黑暗中，男人点上一根烟，火光却没有照亮他的脸。
“是法兰皮家族的人，有新的灵器到了。”下属背对着男人，回复到。
下属跟了男人快三年了，每次进门都是被要求倒着走进，直到后脚跟碰到地毯边缘才停止。他不知道男人是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只知道男人出手很阔绰，这才能确保他能够养活一家人以及新出生的小儿子。
“联系‘鬼’，要更确切的消息，”男人长舒一口气，带着呛人的烟雾，“他们最近会有大动静啊。”
“好的先生。”男人缓缓向门口走去。
“保多，你的小儿子怎么样了？钱够花吗？”男人忽然问到。
保多忽然愣住了，他从未告诉男人自己家里的情况，而每次见面也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更不会告诉男人关于小儿子的事。
“很健康，托您的福。报酬完全够用了，十分感谢先生。”冷静下来，保多回复。
“那就好，”男人顿了顿，“你回去吧，有时间多陪陪家人，有人和我说过，不抽时间陪家人的男人不能算是个男人。”
“我知道了先生，感谢您。”保多回复。一阵，男人声音不再传来，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男人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长舒一口气。
“你是在警告他？”黑暗中，一道声音传来。
“警告？”男人笑笑，“怎么会，有什么需要警告他的吗？保多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办事我最放心了。”
“那你提到了他的家人。”
“我不是说了，不抽空陪家人的男人算不上真正的男人。”男人再次发笑，“他也只是为了他的小家庭罢了。我不会无耻到用家人去威胁我的下属。”
“可是你刚才的语气真的很像是在威胁。”
“啊？”男人惊呼，“不会吧，我真该死啊！保多是那么好的男人，还是一个好父亲，哎呀！”
男人把手插进头发乱揉一通，“还是不太会聊天啊。”
——
“我是东陆人，先生也是？”女人惊讶地回答。
“是啊，没想到遇到老乡了，”楚明浩有些激动，“当然来照顾一下自家人的生意啊！”
女人捂嘴低笑，“先生随便看看，我会以自家人的价格来算账的。”
店里的衣服不算华丽，做工却十分良好。女人说都是她慢慢手做出来的，用那个叫做“缝纫机”的机器。
良久，楚明浩终于选择了一件黑色的正装，女人为他从头到尾搭配了一套，镜子里面的楚明浩才显得有些帅气。
“很好看，不是吗？”女人上下打量着楚明浩，“而且先生的身材很不错，搭配这种正装显得更加有精神。”
楚明浩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就要这套了吧。”楚明浩淡淡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
好像在和过去打招呼一样。
“先生，一共是168莫，收您150就好。”女人恭敬地说着。
楚明浩掏出钱，数了数，最后递出了20赫兹的纸钞。
“不要叫我先生了，我姓楚。”楚明浩淡淡地说，“不必找了，就当是感谢您为我搭配。”
他的视线离开了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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