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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
克拉拉没有回应，就像完全没有听到这个话，小跑着出了礼拜堂。
“韦伯你与阿诺德先生认识吗？”
羽涅的这一出让本杰明在一旁看傻了，他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了，阿诺德先生可是我的老师，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的很多音乐技巧都是他教授给我的。”
羽涅的脸上充满了敬意和感慨，听到了他的话，在场的许多音乐家都交头接耳起来。
“老师？阿诺德先生不是从来不带徒弟吗？”
“不，我在一次杂志上看到过他的访谈，他并不是不想收徒，只是阿诺德先生认为培养音乐学徒应该从小带起，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而已。”
“真的假的？那他们真是师徒关系了？这人究竟什么来头？能跟梅维斯子爵谈笑风生，还是阿诺德先生的徒弟，前途不可估量啊。”
本杰明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你的钢琴熟练度那么高，原来是阿诺德先生的学生，那就不奇怪了。”
耳畔传来阵阵感叹声，而由于处于众多视线的焦点，“维克托”也只能强装冷静地一动不动，一切都如预想般发展，顺利得让他想笑。
在场的另外那位估计快气炸了吧？
羽涅压抑着内心的笑意，遗憾地询问道：
“您这些年为什么没有来联系我？自从听到您的钢琴曲被封禁后我们一直很担心您，没能见到您是父亲去世前唯一的遗憾。”
“我也很遗憾，你父亲是我这辈子难得的好友，他的离去让我心如刀割，我没想到他居然先我一步走了。但是请相信，我当年是有难言之隐的。”
“维克托”说的话相当模棱两可，完全就是一个套话，整个只有脸上的表情能看得出遗憾，而且看得出来，他正试图维持表面的平静。
真有一套，这不是逼得我没法往下问了吗？
羽涅感慨：“我明白的，我不会问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至少我们今天又在这里相见了……您也是被邀请来演奏的吗？真是好久没有看过您弹琴了，我还记得您当年在父亲家里演奏的《月光》呢……”
“……”
是啊，太久了，现在回想一下，那真的是我所听过的最美的旋律之一。
想到这里，羽涅不由得有些伤感。
“是啊，可惜现在的乐坛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实话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到你，你现在是在为梅维斯工作吗？”
当然不光是他，再座的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个青年究竟跟梅维斯家族有什么关系。
“可以这么说吧。”
羽涅很快从过去的影子中抽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更多时候只是梅维斯在单方面的关照我而已。”
“哦？”
“在我父母病死后，我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身上的后遗症很严重，哪怕是到了维纳斯，这种肉体和精神的低落状态依旧保持了下来。那一段时间确实挺灰暗的，但是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梅维斯的各位给予了我支持和鼓励，承认了我的天赋，好让我坚持到了今天。”
“是吗？看到你能与梅维斯家族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我就放心了。”
别说，他的样子还真是有点那种看见自己孩子找到好出路的父亲的意思。
羽涅乐了，他强忍着撕碎他脸上伪装的冲动：
“谢谢您，但这种关系还说不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还不奢望……”
看到他谦虚的样子，本杰明赶紧笑着打断：“行了，别谦虚了，梅维斯三小姐圣礼的首席位置都被你拿下了。讲句别扭的，能做到这一步就证明，在他们的眼里，你就已经超越了我们在场的大部分人了。都这样了，难道还有他们把信任写在纸上送给你吗？”
“此言差矣。”
羽涅正色道：“对我来说，我和诸位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这次的首席并不能代表什么，一个让我认识各位的机会而已，我仍有许多需要向各位学习和进步的地方。”
他说的很真诚，此言一出，原先一些认为他是关系户的人都有所动容，对他的印象好上了不少。
这个孩子说话还挺舒服的。
而“维克多”也欣慰地笑了笑。
你还演上瘾了是吧？
羽涅在心中暗骂道，注意力不由得发散到了人群之外。
怎么还没有反应？
“韦伯先生还是谦虚了。”
本杰明摇了摇头：
“诸位有所不知，先前我提到的在广场上遇见的奇才便是这位，UＵ看书 www.uｕｋanshu.ｃom年纪轻轻就能将钢琴的控制做到炉火纯青，你的未来绝对不可估量，原先还想将你收为学生。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你的老师是阿诺德先生，我也不自讨没趣了，希望在未来有机会能与你合作。”
听到他的话，其他人纷纷点头，甚至有不少同样著名的音乐家表示未来希望能够与羽涅合作，引得在最外围旁听家伙们心生嫉妒。
这倒是意外之喜，眼前的风向有些出乎了羽涅的意料，虽然在他们的眼里梅维斯家族与自己的关系莫逆，想要巴结也是常情，可自己明明还没有展现过任何有关音乐的能力，就因为一句话，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音乐家居然就被打上音乐才子的标签了。
而更重要的是，那位终于动了！
“是吗？我看未必吧。”
一个高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中蕴含的不屑和敌意让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众人纷纷望去。
久等了，另一位主角。
羽涅心神一动，随意地瞥了一眼自己身侧的“维克多”，然后悄无声息地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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