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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蹲在路边，一口馍一口菜，三两下就吃的精光。将碗筷放在一边，打了个饱嗝，东子递给林凯一根烟。
“哎呦，云烟？改善伙食了？”林凯拿起烟，闻了闻，熟练的点燃然后猛吸一口。
“顺我爸的，在餐桌上放着了，反正没人抽，便宜咱弟兄了，嘿嘿。”
抽完烟，两人同时将烟把弹到了马路上，溅起了几粒火花。
“回家吧，别让你妈等着急了。”
“哦，那我回呀。”
“嗯，路上慢点。”
回到家已经9点钟，天完全大黑。
王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没开灯，电视的屏幕光刚好将面前沙发和茶几包裹住，光亮印的王燕瘦脸煞白，看不清表情。
风扇在一旁摇曳着，年久失修的风叶声似乎快盖住了电视的对白。
“妈，都立秋了，不敢吹电扇了，容易感冒。”
王燕站起身关掉电扇，又坐回沙发，一言不发。
林凯自知理亏，锁好防盗门，溜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林凯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凯凯？”王燕在外面喊道
“咋了，妈？”
“你出来，妈有话跟你说。”
林凯站起身，走到客厅，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王燕对面。
“凯凯，你今年多大了？”
“15啊，咋了，妈？”
“你现在学习咋个了？上一次考了多少名？”
“对不起，妈，我今年肯定好好学呀。”
“哎，你没有对不起妈，你不好好学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林凯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头不语。
“王老师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没有闯祸啊，我在学校好好的，王老师为啥要给你打电话了？”林凯对于王老师的“告状”有些不满。
“没说你闯祸了，说了一下你的学习情况，你上次模拟考又是倒数第二。”
林凯将头埋的更低了。
“王老师说你肯定是跟不上了，基础太差，说你现在连英文字母都么认全了。”
“认全了，认全了，我都能背下来了。”
“哎，咋好了。妈意思你要是考不上学了，现在你才15，出社会了连个营生都寻不下，所以妈想送你去当兵了。”
“当兵？”
“你三姨夫不是又升了，妈想过去求一哈你三姨，让她帮帮忙，退伍回来起码能有个正式工作吗，万一妈哪一天不在了，你起码有口饭吃。”
林凯还是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摩擦着膝盖，此时的他似乎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咋样？你愿意去当兵不？”
“妈，我听你的。”
“好了，回房睡觉可，妈明天下了班就去找你三姨去，你放学了自己在家弄饭吃，噢？”
“噢，知道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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