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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幽灵？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民俗传说？说来听听。”
就像很多人曾在父母的故事声中入眠一样，虽然兰戈并没有这种体验，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新鲜事物感到好奇。
带着疑问，兰戈向路德投去探寻的目光，却看到他正和老亚瑟眼神交流着什么。
“你当然没有听过，这是一个流传于拓荒者与荒原强盗之间的古老传说。”
“我也是在外历险的时候听过的，它来自一个拓荒者。”
兰戈自动忽略了路德的后一句。
路德神神秘秘，他又把手搭上兰戈的肩膀，好像两人关系很好一样，音调都降了好几度，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
“实际上，它是一个流传于荒原深处的传说，我们这些人很少接触到而已。”
荒原深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绝对的生命禁区，却是拓荒者眼中无主的宝地，荒野强盗眼里的乐园。
老亚瑟的声音犹如夜枭，悄然在兰戈身后响起，听起来竟然有些渗人。
看见老亚瑟开口了，路德也不好再显摆什么，乖乖坐一旁，听老亚瑟的补充。
“荒原是不会被征服的，只要还有一个曼斯特人还存在，帝国的铁蹄就永远踏不进来。”
“因为“西部幽灵”的存在，祂会保护那些曼斯特人，让他们免受殖民的痛苦。”
“祂可能是一个生物，或者是一个图腾象征，亦或者真的是一个游荡于西部荒野的幽灵，没有人说得清。”
“在曼斯特语里，“西部幽灵”象征着自由。”
就这么几句话，仿佛耗尽老人全部气力，他坐在凳子上，上气不接下气，长久没有下文。
一旁偷听的酒客一脸的失望，难得老亚瑟讲故事，还以为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传说秘闻，没想到是这么不合逻辑的话。
任谁见过帝国的军队，都会对那钢铁洪流生出无力感吧，似乎他们面对任何一支军队，都会取得轻而易举的胜利。
就凭那群原始野蛮的曼斯特人，就凭那存在于传说中的，虚无缥缈的“西部幽灵”，又有什么办法阻挡帝国的脚步呢？
要不是这荒原太过贫瘠，没有探索的必要，帝国的旗帜早就插在原野深处的德科隆峰顶端了。
至于路德，他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听说没有人见过“西部幽灵”的真正样子，除了……”
嘴里嘟囔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也不管兰戈有没有听到，路德就闭口不再言语，只是专心对付手里的烟卷。
袅袅烟雾飘起，路德又陷入自我的沉醉中，周围的酒客也回到各自的吹牛扯皮里……
兰戈倒是对这个故事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催促路德讲讲更多的内容，他相信在这个有很多故事的大胡子这里会有下文。
“没了，剩下的故事无非是一些人遇到了“西部幽灵”，再也没有回来的传说。”路德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那你认为祂会是真的吗？”兰戈还是有些不死心。
“我怎么会知道，那可是“西部幽灵”，要是我遇见过，还回得来吗！”
“不过下个月拓荒者会来镇子里挑新成员，你可以去试试，他们那里有着荒野各地的消息，正好离开你那酒鬼父亲嘛。”路德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引诱的味道。
兰戈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个死掉的女人，可能和祂有那么点关系。”
不知道这算不算路德的一种提醒。
时间在吧台上方古旧壁钟的发条转动声里悄然流逝，“蹦，蹦，蹦。”的提示音响起，酒吧关门的时间到了，老亚瑟开始撵客人了。
这是老亚瑟的规矩，到点了就得关门，管你酒吧里有没有人。
等到人都走完，酒吧也打扫得差不多了，老亚瑟塞给准备回家的兰戈半瓶龙舌兰酒。
“这是？给我的？我不要。”
兰戈有些意外，但还是很有原则地拒绝了，在心里想着要是老亚瑟再给一次自己就接受。
没想到老亚瑟直接把瓶子搁到桌子上，转身佝偻着走回自己的房间了，只是隐约传来几句嘶哑的言语：
“抵子弹的，你回去也少挨点打，明天好来做事。”
似乎不愿意多浪费口舌在这穷小子身上，老亚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转角处。
看着还剩小半酒液的瓶子，兰戈知道，晚上回去不用挨那顿来自自己的，愚蠢的鞭子了。
或许每天往自己身上印上那么几条青紫色鞭痕，假装那个醉酒的老爹还存在，是个愚蠢的决定。
兰戈思考着怎么处理这瓶酒，要不，自己可以尝尝，这酒真的和大胡子说的一样，让人忘记烦恼吗？
荒原的夜晚是死寂的，却也热闹非凡。
远处的牧场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牛羊的声音，它们随着密西河上空蒸腾的水汽传得很远，一路飘到兰戈的心里。
有经验的老牧民知道，这会是一个很好的雨季。 ｃ
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嘴唇，兰戈的心里有无限的向往。
“什么时候，我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牧场！”
“我要养成群的牛羊，骑着马奔腾在我的牧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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