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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疯狂摇头，后退着，倒爬向后。恐惧充斥着我的整个身体，身体已经不由得我去支配。灰色想要变得有色彩。但，他做不到。他不想变成红色。
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我放声大哭。
“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你们诬陷，我一定要……咳咳，一定要告你们。”
痛哭流涕的我蹲在原地，人生中无数次被欺凌的记忆再次显现。情绪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灰色想要变成透明，他打定主意——他早有所想。
“别别别，”胡警官一把拦住正要转身跳楼的我，“我就知道。小郦，你现在觉得呢？”
“唉~”
她深深叹了口气，来自内心深处的疲劳。
我要挣脱开来，胡乱着撕扯着他的衣服，挣扎着怒吼：“放开我，老子死也不让你们诬陷！”
“你死不了的，”她声音渐渐，最终又停在我的上方，“最多植物人。”
一拳头捶在那胖子的腰部，我怒气爆发。听见他一声惨叫，但他依旧拽着我，死都不肯松开。我又拼了命地连续挥打出几拳，拳打脚踢间还喊着：“放开我，我不活了。你们······我死都不会让你们冤枉我，休想……”
“爸！”郦警官突然冲到我的面前。
她过来把将我拽住，扯着我的双肩，让我对着她，这时胡警官才顺势松开自己的手。
“秦沐轩，你看着我。”
“你滚开。”我咆哮着，想把眼前这个女人撕成两半。
“你不配做警察！你就是社会肿瘤！”
“看着我！”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向她，她看着我，深黑色的眼睛像深邃的星空，闪着清冷的银光。让人愿意堕落在这眼神之中，我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秦沐轩。”
她顿时也缓和下来，在她的瞳仁里荡漾着复杂的柔情。不知怎的，我的心竟隐隐作痛。
“刚刚很抱歉。公事需要。”
这时，我惊诧的呆滞住。恍惚间，我顿时感觉到了什么。他们是想敲我的底细。
本来心中怒火中烧，但我压制住这份愤怒。虽然好受了很多，但是心中那种憋屈依旧无法抹去，依旧需要发泄出来。
“你们就不是人，哪有警察这么干的！”
我泛着泪水，鼻子发酸。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又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幼稚，竟然是诈骗。
我差点输了。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秦先生。”郦警官轻声对我说道。语气缓和，把我需要的那点慰藉填满。
胡警官似乎憋了一口气到现在，深深吁了一口气，连退几步，靠着桌子发出“咿——”的声响。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他面露痛苦。
“疼死我了。”胡警官不由得开始犯浑，他摸着自己的脊椎，“你瞧瞧你，你是你们那些里头最横的一个。”
不过这次郦警官并没有再敲打他，而是离开我，直奔胡警官询问伤势。其他警员接替她扶着我。她有点慌乱，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的心疼。“爸，没事吧。”
我大为震惊，第一次听见她这么亲切的去喊胡警官。
“哎呀没事。”胡警官挡开郦警官将要掀开衣服的手。“一点点小伤而已，不打紧。”
“会不会再犯？”
胡警官面露难色，“说不准啊，那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劲。”
“唉，怪我。”郦警官自省着满脸歉意。
胡警官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没事没事，至少试探开来了。”
“而且有着一句爸，我被这小子捅了一刀，我都要感谢他。”
“嗯。”郦警官撇了撇嘴角，有点不满他下面的话。但她随即又转向我，再次走近我。胡警官也一步一步伴着发泄痛苦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过来。
“现在，不用我解释了吧。”郦警官道。
“嗯。”我淡淡回了一句。
“其实很对不起，”郦警官说，“但是有四位和你一样遭遇的人接受了我们的测试，他们的反抗让我们无法执行一些调查。很不幸，在我们暗中观察的期间。他们依旧被暗杀了。”
我有点吃惊，我不是第一个。
对，灰色不是第一个。
“现在你可以跟着我们吗？”郦警官叹了口气，“要是不跟也可……”
“一起吧，”我打断她接下她的话，“我还不想死。”
对，灰色不想死。
人死不可复生，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那前三个人，他们是……”我抹了抹泪水，试探性地问。
“很巧。”郦警官道，“都是在同一天，每一年的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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