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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我们做的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现在的社会更加稳定，让所谓的‘上等人‘日子更舒坦。”黎言笑，“也就是你看到的许璐、王梅梅、黎泽秋这些人。”
张奕夏的心凉了半截，黎言的话无异于给她当头浇了一盘凉水，她自以为是的改变未来，其实不过是成为统治阶级的走狗。
如果要当狗，为什么不当一条野犬，咬死那些让人憎恶的统治阶级呢？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种精神的名字了，它叫做‘反抗’，或者‘叛逆’，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最美好最可贵的精神。许许多多的人正是因为拥有叛逆的精神，才完成了诸如诺曼底登陆、五四运动这样伟大的人类群星闪耀时刻。”
“我明白了。”张奕夏陷入沉默。
黎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是觉得我的反应过于平淡吗？张奕夏想，也是，毕竟黎言也不能真的用她自己评价的泛泛之辈来评价。黎言只是平时不爱学习数理化，导致这些本该拉分的学科成为了拖后腿的累赘。她的语文功底深厚，哲学方面更是涉足社会科学。张奕夏有一次看到她在看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这可是她从未听过的一本书，还有一次黎言跟她说起最近在读的《高老头》，更是让张奕夏感觉心虚，因为因为她完全听不懂黎言在说什么。“因为爱而被葬送”，多么可笑但是深奥的学问！
“黎言，你上回跟我说，高老头因为爱被葬送了……我还是想不通。”张奕夏顺口说道。
“你还记得啊……”黎言眼神有些复杂。
“那你觉得叛逆和爱相比，哪一种精神更加伟大？”
黎言思考了很久，两人之间也随之沉默。她们开始往地铁口的方向走了，听着人群的嘈杂，张奕夏莫名的心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逃避不远将来的生离死别。
下楼梯的时候，张奕夏下意识地伸手扶了黎言一把，黎言恐高，从高处往下走的时候害怕跌落，有个人扶着她她会好受些。只不过，这次黎言没有牵张奕夏伸过来的手，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爱比叛逆更值得珍惜。”
张奕夏呆滞地下了两级台阶，回头看向黎言。
“我想了很久，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为了爱而放弃我所有叛逆的可能。”
“这么想还真是软弱。”
张奕夏也不打算等她，自己先快步离开了，只留下黎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张奕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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