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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没有造成悲剧性的后果。
如今，宫廷法师被保罗·莫雷尔掌控，臭名昭著的“血统猎人”也自尽了。
与其纠结于一段不快的经历，不如把重心放在眼下的危局上。
此时此刻，我若是选择丢下霍斯特公爵，岂不遭世人诟病？
不战而逃，我又该如何面对陛下？
如是想着，柳怀沙莫名地笑了：
“一条前所未有的大鱼主动咬勾，试问‘王庭之主’，你可吃得下？”
…
大约过了几分钟，特蕾莎鼓起勇气向柳怀沙望去：
“殿下。我在考虑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藏在宫廷之中的内鬼就是霍斯特公爵…”
“别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刚才他那么过分…”
柳怀沙在回答的时候，深邃的眼神让她觉得捉摸不透：
“因为他急了。他所受到的，来自心灵魔法的影响程度和你差不多。”
“而且＂燃烧意志＂也在对他施加负面影响。”
“再说了，虽然他总是表现出一副极端讨厌我的样子。”
“但要是某一天我真的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我相信他反而会选择维护我。”
…
特蕾莎显然是对以上说辞持怀疑态度：
“几十年了，他一点儿也不像装的。”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每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心里就会产生某些自怨自艾的情绪。很复杂，你不妨猜测一下其中最强烈的是什么？”
特蕾莎不解：
“自怨自艾？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柳怀沙摇了摇头，神色颇为凝重：
“你做好心理准备。”
特蕾莎点头答应。
在听完以后，她瞬间就呆住了，柳怀沙的说法实在是太吓人了：
霍斯特公爵总是在想，为什么王储殿下的父亲不是我，而是一个新朝人。然而，霍斯特公爵知道心灵魔法的厉害，为了掩饰尴尬，因此…
她急忙追问后续，柳怀沙却开始卖关子：
“我相信你应该还记得‘红皮书’。”
“记得啊，怎么了？”
“红皮书”是记录宫廷防务的重要文件，因为厚重的红色封面而得名。
当然了，“红皮书”不止一册，其数量非常之巨，以至于在藏书馆中占据了一个转角的位置。
按照惯例，御前戍卫的统领，也就是御前戍卫官持有“红皮书”，并且负责记录。
或许“红皮书”最初只是用来记录一些重要事件，可后来逐渐演变为流水账，其中记录的内容简直可以用事无巨细来形容。
这样的习惯大概始于历史中某位把“红皮书”当成了日记本的，无聊透顶的御前戍卫官。
该风气在最近几百年来愈演愈烈。
担任御前戍卫官的精灵贵族以“红皮书”中记录的内容多为荣。
“红皮书”中的内容甚至涵盖了所有御前戍卫的言行举止，美其名曰是用作考评。
除此以外，竟然还有发生在宫廷中的，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及某些道听途说的传闻。
“我想你应该是从未认真读过‘红皮书’。”
特蕾莎扑闪着浅蓝色的眼睛：
“有什么可读的？”
与此同时，她忽然想起一些事情，觉得有些好笑。
在她担任御前戍卫官的时候，因为好胜心作祟，所以热衷于在“红皮书”添加新内容。
可没持续几天她就觉得无聊了，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她决定哄骗柳怀沙代劳…
“我认为“红皮书”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历史读物。”
柳怀沙的理由如下：
第一，通过“红皮书”可以了解到历史中宫廷的运转方式和贵族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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