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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被突如其来的恫吓惊得怔住了,不过旋即恢复了身为公主该有的端庄仪态,不卑不亢道:“我不明白父王为何不许我去皮蓬姆叔叔家拜访,我是一介女流父王无须因我与赫斯家往来亲密多怀顾虑。”

沃斯特见王族成员产生争执不愿介入,向二人问候了即要告退被公主叫住嚷道:“不许走!这里头的事儿你知道的最清楚,正好当着他面儿说明白了省得我背着他再去问你。”

“这...”沃斯特双眉紧锁为难地看着国王又看看公主眼神中仿佛在说:“既是国事也是你们的家事可叫我难办了。”

“麦尔斯涉嫌谋逆,暴力反抗奉旨捉拿刺客的禁卫军部队,未经批准私自返回封地,种种不法行径已使他沦为要犯,对凶嫌的亲属孤下令将之监禁严加看管有何不妥?寡人的决议是否须经过您的批准?公主殿下!你好大的架子,是谁允许你跑来此地撒野的?平日你胡闹就罢了,如今内忧外患煎急你还要蛮横撒泼,寡人岂能容你胡作非为?还不速速退下是想寡人将你交给廷晷处惩治吗?”国王厉声威胁道。

廷晷处是专职负责审理宫廷犯人的地方,公主料生身父亲不可能如此狠心把自己贬入罪犯之列,遂说道:“你不用吓唬我,麦尔斯压根儿没有谋反,沃斯特全告诉我了,你不让我见赫斯家人也不肯赦免麦尔斯八成另有企图,定是那蒂利尔又给你出了什么馊主意要陷害赫斯家!”

国王听公主提到沃斯特向她透露了军政机要又惊又怒,扭头对沃斯特一字一顿斥责道:“你---都---对---她---说了什么?”

沃斯特从未见国王对自己表现得如此愤怒,吓得低垂着脑袋不敢做声,待国王问完话惶恐答道:“启禀陛下,微臣昨日城外归来,方进家门即闻仆役通报公主已于舍下久候,正纳闷公主殿下何故屈尊驾临?及至絮谈后方知特为麦尔斯之事到访。臣知麦尔斯涉及罪行非同小可是以绝口不提,奈何公主紧逼不舍,威言恫吓,不得已臣唯有将行程见闻对公主略微陈述,所谈仅限于上校身体安康.忠义之心长存以及思念城中亲人诸伦常事务更无他言,请陛下明察!”

“嗯...”听了沃斯特回答,国王长舒一口气道:“麦尔斯赤胆忠心,孤也不相信他会觊觎裘里家的王权,更不相信这开朗淳朴的青年会为了权利牺牲宝贵的亲情友情与高尚的品格操守,然而事情未水落石出前万事皆不可妄下定论。清者自清,假如他是无辜的真相大白之日孤自会还他公道,而说到赦免他---你怎就知道孤不想赦免他?沃斯特难道没告诉你孤是派他去送犒赏慰劳卫邑军将士的吗?孤非但要赦免他还要给他加官进爵,赦免与晋升的诏书不日即会送抵城北封地---这回你满意了吗?”国王语气恢复了柔和,言谈间满是一位慈父对待女儿的疼爱之情。

“那皮蓬姆叔叔呢?您是否可以一并下令撤走赫斯子爵府的禁卫军守卫,还他们自由?”公主笑逐颜开,噘嘴问道。

“不行!”国王脸色陡变,语气生硬道:“孤说过,真相未明之前一切尚需谨慎行事,孤虽赦免了麦尔斯但谋逆大案仍需严查细究直至揪出幕后元凶为止,目前麦尔斯仍是首要罪嫌饶是孤信他无有异心终须给阅兵日遇难将士及海军大臣的英灵一个清楚的交代。听着,孤可以赦免麦尔斯之罪却不能放松追查谋逆案,要查此案还得从主嫌入手,终究刺客是从他的队伍里冒出来的,禁足皮蓬姆一家实乃不得已为之。女儿呀...你明白为父的苦衷吗?”最后国王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那我可以去看望他们吗?你禁止我与他们相见也是有什么‘苦衷’吗?”公主讥讽道。

“行了行了,你去吧,孤不拦你就是,你也长大了再也不是谁都能左右的小孩儿了。”

公主听罢喜不自胜,匆匆谢过国王转身欢快地离开了觐谒殿。

“呵,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万事都得顺着她否则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国王无奈说道。“你先退下吧,待孤家着人拟好圣谕备了封赏烦请再往兵营山谷走一遭。”

“臣定不辱使命!”

沃斯特言毕行过退避礼,君臣二人各自离开觐谒殿。

夜里国王命人召来王子于寝宫茶室相见,他屏退从人亲自为王子斟上香茶,慈蔼地问道:“王儿今年该二十五岁了吧?”

“禀父王,儿臣过六月即满二十六周岁了。”

“哦...瞧瞧,真个不服老都不行了连自己孩儿的齿岁都记不住咯。”国王拍拍脑门自嘲道。

“父王操持国事殚精竭虑,忘了孩儿年纪亦情理之中无须自责。”

“是啊,你兄妹饮食起居自王后仙逝即由内廷仆役料理,为父对你们疏于眷顾常怀愧疚之心,奈何国事繁巨身为君主需兼顾天下万民的幸福安定,这重任常压得为父难以喘息。时时令我感到力不从心。回望为父登基以来经历的种种变故没有一件不使我忧虑辛劳,心力交瘁,从各地陆续上报的饥荒.瘟疫.水旱蝗灾,到之后推行效仿金阙国政体改革的‘北方新政’,每一件孤着手办理的政务都需顶着全国上下各阶层的阻力排除万难才能推行。孤被这些不得不解决的重大问题耗得筋疲力竭,每一件事都是那么急迫,干系着裘里家王朝基业的兴废。

在‘北方新政’这一国策上我开罪了不少守旧分子,有些激进派为了阻止新政推行不惜以暴力反抗执行敕令的属地衙门,孤为此害了不少人性命。但这都是必要的,假如没有适时学习北方先进政体进行自我革新,我们甚至无法平定来自暴民的反对浪潮又该拿什么和敌国对抗呢?因为这件事孤给自个儿树立了不少仇敌,那些利益受损的人背地里不择手段诋毁污蔑我,可我不后悔!我是喜欢千古留名,万世流芳,但也知事无完满,盈亏有时的道理。无论后世功我罪我至少新政推行以来我们凭借殷实的国库扩充了海防且获得了白沫省战争的胜利。那时刻全国民众无不对我交口称颂---瞧瞧,民众即是这般善变,而决断的后果却要为君者一人承担!因为大多时候成功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寡人之前认定聚宝国当不会为一弹丸小岛劳师远征,与它距离较近的那块创造着巨量财富的殖民地大陆才是以精明著称的殖民者需要守住的财产,现在看来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他们不可思议的撒开了紧攥着种植园钱袋子的手开始移师东方,此际纵然我知道从前所有的预判都是错误的也已开弓没有回头箭。”

“假如我们放弃白沫省与聚宝国展开和谈父王觉得对方会乐意接受吗?”

“不可以!除非我们内部出现分裂,凭十方国的实力只要上下一心共御外侮是极有可能战胜聚宝国的。敌人此番前来并不全为了白沫省否则他们早就发起对白沫省的占领行动。”

“您是说他们想要占领的是十方国,最终统治我们吗!”王子惊诧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可若他们大费周章和我们全面开战仅是为了夺回白沫省你不觉得是多此一举吗?”

“难道他们想叫我们割地赔偿不成?”

“这是为父最担心的,裘里家自统治十方国以来一向只有开疆拓土没有献地求和的,倘自寡人始开此丧权辱国之先例,孤怕要遭全体臣民唾弃被赶下王座了。”

“依父王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从未遭遇的危机呢?”

“当务之急我们只能尽快平息内乱而后重整旗鼓举国之力反抗敌人的侵略行径,接着我们必须及早获得北方邻国出兵援助以期在战争关键时刻对聚宝国实施海陆夹击战略,一举击溃敌军。

论国力金阙国远比我们强盛,经历三十年革新发展它已成为东方的聚宝国,社会结构与军事建设更有与聚宝国并驾齐驱之势。倘金阙国愿施以援手哪怕只发布一纸声明加以威慑,聚宝国亦不能毫无顾忌将所有军队尽投入十方国辽阔的战场上,似此我们也就有更多时间.空间和敌人进行周旋。

孤今夜召你来正为此事,思来想去与其坐等费希斯王子的消息不如由王儿出马更为可靠,于是乎欲遣王儿密访金阙国为我们深陷覆亡危机的祖国排忧解难,不知王儿是否愿往?”国王诚恳问道。

“父王,阅兵日谋逆案尚未了结,时下儿臣出使金阙国是否欠妥?儿臣非不欲为祖国为父王分担忧患,恕儿臣斗胆直言,放眼宫廷当今能为麦尔斯仗义执言据理力争的除了孩儿再无他人。父王向来偏袒御前大臣假使蒂利尔之流趁儿臣出使海外对麦尔斯进谗加害父王又当作何处置?蒂利尔之言被父王奉为圭臬殊不知此人暗藏狼子野心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宫廷权利把持在手,奥勒米也巴望着麦尔斯受到诛灭以便夺取城北兵营指挥权,您可千万不能被这伙居心叵测之辈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呀!”王子哀诉道。

“王儿何出此言?蒂利尔或许贪权好利,奥勒米极为嫉贤妒能,但文官贪婪武将狂妄历来为臣子通弊,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把他们联系到夺权甚至窃国这种层面未免太过冒失也太荒谬了。倒是麦尔斯你该与他划清界限,发生谋逆案时你就在观礼台上,亲眼见到了他做出血腥暴虐的种种恶行。他拒捕潜逃也是不争的事实,这般胆大妄为倘不祭以国法,岂非等同于鼓励不臣之辈群起仿效?故而麦尔斯之罪寡人是不会轻易赦免的,这无须任何人口舌挑拨孤心中自有计较。”

“父王!”王子起身作揖道:“请父王如实相告您是否有贬黜赫斯家之意?”

国王叹息着说道:“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妨对你直言,赫斯家居功自傲侮君悖主非一时一日,多年来我念及他们是功勋之后一再容忍宽宥示以仁君之慈然而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的轻慢放肆,仗着伺伏京郊的八万重兵全不把王廷和寡人威仪放在眼里。仅是凭功勋倨傲无礼,寡人倒不与他理会免却世人悠悠众口道孤量窄不能容物,可恨朝中文武官吏趋炎附势见赫斯家擅权弄宠蜂拥攀附,大有邀朋结党之势。首相府和总检察部多年合作默契孤不是没有察觉,蒂利尔到来前没人敢反对这两位先王钦定的顾命大臣,他们的权利远远超出了寡人的掌控范围,二人的条陈谏议孤若不准廷臣即群起盘诘。孤批驳二卿过失同样遭到廷臣群起为之开脱推诿,政务上他们给孤处处设难,寡人想办点私事儿扩建御花园.修缮王宫之类着人找财务部拨款,不但首相驳回了财务部的拨款申请,群臣也跟风上疏力阻,指责孤耽于逸乐不知民间疾苦,好啊!这就算是耽于逸乐的堕落行为了?那么孤为了整饬武备拟议提高赋税充盈军赀该是利国利民的善政了吧?大臣们照样站出来梗着脖颈骂个没完。孤有时觉得这君王当得如此窝囊不当也罢,倒不如交出权杖带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王室财产找一山明水秀处过富足逍遥日子岂不快哉!可世事岂有这般痛快了当?所有的事情早在我们降生以前就注定了,之后主宰一切的是命运。做为国王我除了收回权利没有别的选择。

言及于此想必你也猜到了即使没有行刺事件,褫夺赫斯家权利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借着此次意外孤可以名正言顺惩治这些平日不受王权约束的逆臣。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适时学习采纳些治国御下的权术,说不准将来登基为王也得面对这么一群位高权重又目无新君的旧臣,那时倘不拿出些手段岂非任由他们将你的王权威仪践踏进尘埃里?”

“可当下我们面临的最大威胁乃是外敌侵略而非内在矛盾。敌人的军舰已经迫近我们的海岸线,或许在我们看不见的后方正源源不绝调动用以入侵祖国内陆的大军,您在此刻调走唯一可以用来抵挡强敌进犯的黑旗军未免太过冒险了。假如敌人突然发动攻击我们该拿什么抗击敌人呢?城北兵营的危机不过是麦尔斯拥兵自守,他这么做全是因为担心被宫中政敌所害不得已为之,现在也不是剪除权臣的合适时机。父王调黑旗军勤王自是稳妥之举,可边陲一旦有失将会产生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况且儿臣以为赫斯家对王室仍保持着无无尚忠诚,必要时仍会为祖国而战,在这个特殊时期父王应当争取卫邑军勇于献身的爱国心而不是激发他们誓死反抗王廷的决心, 您不觉得说服他们前线抗敌是最佳选择吗?如此一来既能打消您对卫邑军反叛的顾虑又能缓解边疆守备力量薄弱的压力,实为一举两得,请父王鉴纳!”

“王儿想法虽好,但你是否考虑过一支不服从王廷约束的军队到了前线就会乖乖听从王廷旨意行事吗?若这支军队在前线抗旨甚至临阵倒戈我们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处境?这件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国王长舒一口气道:“孤说过‘自有计较。’麦尔斯是否参与了行刺并谋划着造反不日即有分晓,孤王召你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让你替我去趟金阙国,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了边境之围何愁不解?带上莫里斯这位在全世界至交遍布的神奇人物,孤相信有他辅助你定能马到成功---答应为父,千万将金阙国援助带回来---哪怕只有一纸声明!”

王子见国王打定主意要对麦尔斯动武,央求道:“那么求父王答应孩儿,此番围剿倘兵营山谷被黑旗军攻陷您定要网开一面免除麦尔斯死罪,否则纵使儿臣奉旨出访亦难以完成父王交托的使命。”

“行了行了...我答应你就是,你兄妹果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希丝要我放他进皮蓬姆家,你又要我豁免麦尔斯死罪,嗨...都依你等便是,可你得给我记住---不许走漏黑旗军入京的消息否则孤绝不轻饶!事不宜迟你速回翡翠宫打点行装,我会让厄兰德给你送去赠予金阙国元首的国礼,明日你即与莫里斯启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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