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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小打小闹的没意思,便直接动刀,动刀当然不是囊她,我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不至于那么凶残。只是在上课的时候,我看她的书包又新又好看,上面还有一颗红星,便在下课时趁她不在,用铅笔刀剌她的书包,谁知慌张中用力过猛,铅笔刀折了回来,一下把我的手指夹住了,手指顿时噶出一个大口子,流了一手指头血。

我咬牙把血在她书包上抹了抹,才去撕块布缠住伤口,并一直把手藏在裤兜里。出点血不要紧,留了疤也无所谓,关键是这事太憋屈了,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仇未报又添新恨。

我和胡雅婷的座位要倒好几个星期才会挨着,不挨着的时候,我似乎清醒过来,有了对付她的计策。在农村学的本领有了用武之地,我回家用粗铁丝做了一把枪,就是那种枪头像羊犄角,用橡皮筋儿栓着,可以单手射击的枪,只不过我不敢在皮筋套上栓石子,而是栓了一个纸弹(条形的折成三角)。

我把家伙亮出来显摆,燕军看见后非要一把,他从家里拿了铁丝,我又做了一把给他。我们下课也不去争第一了,而是各自尾随着“意中人”,趁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我就不管脑袋屁股的照胡雅婷后边就来一枪,然后藏起来。燕军不知道什么打法,神神叨叨的也不正面回答我,却总是跟我叨叨什么《闪闪红星》,我心里想:我们不像潘冬子,倒有点像胡汉山。

这事还是露馅了,不知是哪一枪把她俩打急眼了,她们把这事告诉了老师,老师从书包里翻出了我们的铁丝枪,并被请了家长。胡雅婷有没有被打疼我不知道,回家后我可被我爹揍惨了,我妈这次也不拉着了,还帮腔说:“这要是打眼睛上还不把人家姑娘打瞎了,以后还怎么嫁人。”燕军回家也挨揍了,不过他却很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说这之后刘慧总看他,明明是瞪他或是防备他,却被他理解的诗情画意。

胡雅婷很诧异,我竟然敢背后偷袭她,他看我的眼神由轻蔑到不屑,有一次还竟然还把手放在脑门那儿比豁,我当然明白她啥意思,不就是说我个子才到她那儿吗。我对胡雅婷却越来越烦了,一天都不想见到她,可它胳膊上带着二道杠,天天明晃晃的,尤其是在早操的时候,她站在操场石台上领着我们做操,个子本来就高,这下更高高在上。后来我老实了,我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她,关键是我没有办法对付我爸。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只不过有些办法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罢了。

那是1981年春天,学校要搞一次广播体操比赛,要求穿白衬衣、白球鞋和蓝色运动裤(两边带白杠的那种),我没有这种运动裤,我妈为了省钱就给我在邻居家借了一条。我当时在家试了试有点肥,我爸说系条麻绳就好了,比赛就是一天的事,我妈也说:“比赛好过,平常日子不好过。”为了这次比赛,胡雅婷忙前忙后可是操碎了心,之前在操场上更是练了好多遍。

就像大家所预料的那样,或是文艺作品一般所表达的那样,因为裤子肥,我在比赛中途掉裤子了,他们可能是胡扯,我却真不扒瞎,现在一想起来脸上还火辣辣,大腿凉飕飕的。

当时我“轻伤不下火线”,在比赛后半段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做操,还是随着大家完成了比赛。那天,别班的老师和学生差点笑掉大牙,我们如愿以偿取得了第一,不过是倒数。老师虽然当时很生气,不过还好,她也是孩子的妈妈,哪会不体谅生活的艰辛与无奈呢。为此,胡雅婷蔫了好几天,我在自责中竟有了几分快感。

我在公园小学彻底混熟了,虽然学习中等,在官方领域也没有什么突出成绩,但先后在民间获得过跑厕所、爬烟囱、耍单杠等好几个第一,在群众中也有了一些影响力。到五年级我又长了一岁,脸上的皴已经彻底退去,成为一个十足的城市少年,学习并感悟了不少处事经验,咕咚心眼也多了那么几个。

有一次下课,我故意走到燕军跟前打闹,燕军推了我一把,我便顺势向胡雅婷的方向倒去,结果,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脸。没办法,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胡雅婷追着要打我,我又追着燕军跑,没让她逮着。

我也不知道具体撞到胡雅婷哪里了,只感觉软乎乎的,我心想:幸好没撞到她鼻子上,否则,弄一脸鼻涕就遭了。放学后,胡雅婷狐假虎威,c加上班长权威,故意把我和燕军留下值日,燕军虽然感到无辜,但还是很够意思的陪我一起。我们扫地、擦桌子、擦玻璃,而她挥舞个苍蝇拍监督,还不时找茬儿,我实在忍无可忍,便大声问道:“你到底想嘎哈,我让你撞回来还不行吗!”她一看我的尿性劲儿,说道:“想的美,要撞你撞墙去。”于是,我走到墙边,用头咚咚撞了两下墙,然后,在她的惊讶中倔哄哄走了。

小时候,周围人说我虎头虎脑,长大了说我浓眉大眼。后来,家里大都有了电视,有人说我长的像新闻联播的主持人,为此,我挺自闷儿的。高中毕业后第一年,当时北广在哈招生,我凭一腔热血和自不量力就去报了名。

虽然自认为音质还不错,但播音毕竟是一门专业,我及时参加了一个及时出现的播音培训班,在班上我碰到了胡雅婷,我们在疑惑中认出对方,她第一句话说道:“任何,你长高了。”我本想说你真变白了,感慨中却没有说出口。

我觉得她这几年好像没怎么长个儿,其它变化倒很大,鼻梁高挺,体态丰盈,水灵灵的眼睛一忽闪,好似能把人闪到九霄云外,我觉得她像《霍元甲》里的米雪,说话时偶露雪白的牙,文静的让我害怕。

我们大致聊了一下这几年的彼此情况,她说在港务局做广播员,因为专业对口就来试试。我说想考大学,去外面闯闯等。她鼓励了我,分开时我们也没留电话,因为我家没有电话,她没留电话,估计她家也没电话。

那情形,好像我们能再碰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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