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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剑！亚瑟王是真的？”一名年轻的警员突然大喊道。
弗兰克没做回答。它又转向吉特斯。
“吉特斯探员，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天的讲座还有许多内容。比如魔法师独有的生存难题，世界各国政府对魔法师群体的管理政策和保密措施，美国魔法师社群的历史等等。想要在两天时间内让专案组全体了解魔法和魔法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并不容易，许多方面的内容只能一笔带过。讲座的目的，就是让警员们对那个陌生的魔法世界有个基本认识。
直到第二天讲座全部结束后，弗兰克才终于进入正题，开始讲解案件的相关情况。一切铺垫都是为了让所有警员能够接受“作案者是魔法师”这一假设。据弗兰克介绍，目前关于案件的主流猜测是某个带邪教性质的魔法师恐怖组织所进行的祭祀活动。
虽说如此，情况还要复杂许多。近三年来，全美各地的魔法师恶性犯罪案件数量飙增。光是加州境内，竟能在1993年上半年就接连发生了三起恶性事件。1月，一名魔法师与好莱坞某知名制片人狼狈为奸，计划在该月上映的一部爆款大片中一段十秒的画面中附加即死咒，观者必死。两人被告发，犯罪未遂。2月，市中心一家酒店内发生大规模活人祭祀。六人被抽肠剜心，剥下脸皮，险些引来危险魔物。5月，威尼斯海滩有大量半鱼人上岸，引发大范围魔物目击，事后加州魔法师管理局动用了将近200名特工进行魔物清除，消息封锁，以及对目击者进行心理疏导和记忆消除。
现在形势不容乐观。华盛顿的高层在对这些异常现象进行综合分析后，认为许多事件背后有人为引导的痕迹。有一群人为了贯彻某种理念，达成某种目的而故意在魔法师犯罪事件中煽风点火，加剧其恶劣程度。高层对近期发生的“油脂案”非常重视。因为这是最能体现出犯罪者有组织性和强诉求性的一个案件。弗兰克作为应对魔法师有组织犯罪的行家，被调来以求尽快侦破此次案件。
在第二天讲座结束后，弗兰克把包括吉特斯在内的几名警探留了一会。吉特斯等人将被授以特别接触权限，之后将代表专案组与几位魔法师进行对接。这几位魔法师都是各领域的专家学者，主要为办案提供理论指导和辅助分析。
这就是吉特斯正在干的事。今天下午8点讲座刚结束，他就马不停蹄地前往他所负责的专家的住所进行对接。
吉特斯顺着弗兰克所指的方位不知不觉中驶入一处别墅区——坚果小镇。他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怪异感。赋闲在家的那段时间里，他有时会驾着家里那辆老旧的福特野马在洛杉矶街上兜风，几乎可以算是把洛杉矶大街小巷都跑遍了，可他从来不记得有这样一处住宅区。
“反正按弗兰克指的方向走就对了。魔法师住的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的。”吉特斯心想。
路上没什么车。吉特斯放慢车速，将脑袋探出车窗外，看着街道两侧的门牌号。
“F5NTM，F6NTM，F7NTM……这儿的门牌号怎么这么奇怪？”吉特斯从未见过带字母的门牌号。
奇怪的地方不止这点。吉特斯经过别墅时会有意无意地瞟一眼窗内的景象，结果发现大部分别墅内部都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这样想着，吉特斯停在一座前院立着稻草人的别墅前。看到门牌号的瞬间，他不禁揉了揉眼睛。当弗兰克向他描述任务时，他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弗兰克在当时斩钉截铁地说：“是的，没错，吉特斯老弟，你要去对接的那个人的门牌号就长这样。全美到处都有这样的门牌号。如果你对此有所怀疑，那是你的问题。只能怪你对待新知识的态度过于傲慢！”
“FANTM……老天爷，全字母的门牌号！”
吉特斯快步走到门前按响门铃。直到一分钟后才有人应答。
“您好，有什么需要，先生？”门内传来老人的声音。
“呵，还有管家。”
“抱歉，您说什么？”
“呃，没事。我是杰弗里·吉特斯警探，今晚与彭宁顿教授有约。麻烦开下门。”
“您是说彭宁顿教授？”
“没错，W.彭宁顿，他住这里，对吧？”
“不，先生，您找错地方了。”
“什么？难道这里门牌号不是FANTM吗？”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先生，您找错地方了。您要是再这样纠缠下去我就要喊警察了。”
“嘿，老伙计，我就是警察！”
这一番对话可把吉特斯给搞糊涂了。经过一阵头脑风暴，他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该死。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我找找……密码锁……密码锁在哪……啊，找到了！”
吉特斯想起弗兰克曾对他们说过，普通人想要访问魔法师的住宅一般都需要特别的门禁密码和官方开具的许可令才行。
吉特斯在门的左侧发现了密码锁。在上面输入：NTNTTRICKTRICK之后，密码锁发出绿色的光。上面还浮现出复杂精妙的花纹。
“这对您来说应该是头一回吧。”门内传来老人的声音。这句话让吉特斯有些恼火。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最烦的就是被人质疑缺乏经验。
“您已经通过验证了。现在请把许可令从门底部的小窗递给我。”
吉特斯注意到门底部不知从何时开始多出了一扇小窗——刚好够一个信封递进去的大小。他把许可令递进小窗后没多久，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吉特斯这才看清方才与他对话的管家的样貌。那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高瘦老人，左手握着一颗玻璃球。
“您久等了先生。请先到客厅坐一会吧。我随后就去通知彭宁顿先生。”
说罢，管家便领着吉特斯径直朝客厅走去。
去客厅的路有些曲径通幽的意思。吉特斯感觉自己是在探索某处古堡的暗道。
“这就是魔法师特有的安保措施吗？”
“是的。还请理解。而且最近不太平，对待陌生人士不得不更警惕一些才行。如果您在前些年来的话，我透过猫眼把您的许可令大致扫一眼也就够了。”
吉特斯跟着管家走着走着，经过一个小房间。里面打着温暖的橙光，左侧靠墙放着一个半身高的小柜子，一个伞筒和一张座椅，右侧墙上则钉着一排铁钩，正对着门的墙上还建有一个壁炉。
管家突然在房间门口停下，掀开袖子看了一眼表。
“嗯，差不多该到时间了。”
壁炉内部突然喷出亮闪闪的烟雾，瞬间使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吉特斯正想问问清楚情况，没想到烟雾很快散去，而房间内凭空多出来个女孩。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短款运动服，一头火红的超短发略显凌乱，小麦色的皮肤上有较为明显的晒痕，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吉特斯注意到女孩手里拿着扫把。扫把的柄和毛的用料都不寻常，看起来很高级。
女孩拖着扫把走到门边，打量着吉特斯：“这位是？”
管家回答道：“这位是吉特斯警官，今晚他与彭宁顿先生有约。”
“哦，是你啊。”说着，女孩打了个哈欠。“你们先忙着吧，我歇去了……哦，对了，老爸这时候都在打《暗黑破坏神》，你先等着吧。他可迷这个了。”
“这样看来，她就是彭宁顿教授的女儿了。”吉特斯问管家道。
“正是。”
“她这么晚去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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