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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什么地方，知道吗？”李季问。
“不知道，他没说，”王文山摇摇头，“他妈也打过电话了，还是关机。”
“把王海波的电话给我！”李季从公文包里摸出手机。
陶玲拿出手机，翻找着，递到李季面前。李季一边看，一边在自己手机上按着。按完最后一个数字，李季将听筒贴在了耳朵上。
“您好，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甜腻呆板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等了一会，李季将手机举到眼前看了看，又扭头看看陶玲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号码，挂断电话，重新再拨。
还是方才那个声音，“嘟嘟嘟......”李季吁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到桌上：“叫人去王海波宿舍看看！”
王文山看了看陶玲：“陶主任，我去吧！”
陶玲扭头看看李季，李季点点头：“好，你领几个人去，若是王海波在，一定把他带到行里来。”
王文山答应一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急匆匆走了。
升起的太阳照在玻璃幕墙上，亮晃晃的，很是刺眼。李季低着头，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半天没说话。陶玲站在一旁，两手扶住椅背，定定地看着李季。
“小陶，你把小路叫上来。”李季终于抬起头，轻声说道。
“好，我这就去！”陶玲转身要走，却又被李季叫住：“别下去了，就在这打电话吧。”
陶玲点点头，UU看书 wwｗ.uuｋansｈu．ｃom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不一会，陶玲挂上电话，走到桌前：“行长，小路这就上来。”
“嗯，”李季的目光在陶玲脸上移动着，陶玲不觉用手擦了擦面颊，“这事先不要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行长，我知道，”陶玲使劲点着头，“我跟营业部的几个人都说了，出去谁也不要乱讲。王主任嘴巴一向很严，行长您是知道的。”
王文山是农商行的老人了，向来做事稳重，这一点李季倒不担心。只是大华公司账上凭空少了一千五百万，这事很蹊跷。会不会跟王海波有关？
李季注视着桌上的熊猫笔筒，慢慢呼出一口气，脸色越来越凝重。
“大华公司要办的汇票，金额是多少？”李季问。
“八百万，”陶玲看着李季，微微有些发慌，“公司账上有七百多万，还差不到一百万。”
“还好，还好。”李季长出一口气，顿觉轻松了不少。
“想办法挪一下，先把大华公司的汇票处理掉，回头再全力查找那一千五百万的下落。”
“好的，行长，我知道了。”
“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一定要严格保密，就目前这几个人知道，绝不能再扩大范围。你听好了吗？”
李季严肃的表情让陶玲一时很不习惯，她还从未见过行长这么严厉地跟自己说话。
“好的，行长，您放心，”陶玲狠劲揉搓着双手，“我回去再挨个嘱咐他们一遍。”
这时，怯怯的敲门声响起。李季和陶玲互相看看，陶玲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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