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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哈里,我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胆小鬼才有活下来的权力。”

“哈。”

“哈。”

“哈?”

“那之后我确乎,又是,孤身一人了。”

“习惯就好。”

“切莫绝望,甚至不要为了你从不绝望这一事实而感到绝望。”

…………

那一天,我洗衣服洗到很晚。

阿丽兹还在教堂待着。

她是个好学生,她容貌出众,她愿意信仰上帝。

这些都是她能活的“更好”的一些缘故。

或者说是筹码。

那一晚,她看起来非常局促不安。

“阿丽兹?快12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查尔斯!太好了,还有你在。”

“怎么了?”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走好吗?”

“衣服还没洗完。”

“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还有你在……”

“你不如去跟耶稣说去,他就在你面前。”

“不,我宁可相信你,等下绝对不要走好不好?求你了。”

我从没见过阿丽兹这么恐慌与狼狈的样子。

她漂亮的脸蛋上隐约有泪痕。

“阿丽兹·科内特。”

特里斯坦神父阴沉的声音从圣像传来。

他是负责阿丽兹教育的那一个。

“别害怕,今天是验证你对上帝信仰的一天。”

接着他狐疑地看了查尔斯两眼,照例用很不客气的语气吼道:

“查尔斯?这里没你什么事。把衣服拿外面去!”

“还没洗完。”

“那就明天洗,没听见吗?滚出去。”

我不想掺合这档事。

“等下,等下!查尔斯!不要走!”

“安静,阿丽兹,教堂不是给你喧闹的地方。这次结果关系到你的神学评定,你也不想收回被保护的资格,对面?”

“呜……”

我朝着教堂后门走去。

听着阿丽兹的哀求与呜咽,我心头竟升不起哪怕一丝悲哀。

这里的女性迟早都会有这一遭的,看开点查尔斯,阿丽兹只是倒了霉。

我笑了笑。

做个胆小鬼也挺好的。

……

去你丫的!

快想一想,查尔斯!

快想一想你行动的理由,只要你还是个人!

只要你还是个人!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

草坪上只有我和阿丽兹。

“阿丽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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