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缘起 第2节 昔日年华(1 / 1)

第一章缘起

第二节昔日年华

风华苍苍，清平顶无毛，黑帕卷苍顶。肤色黝黑，脸庞深深的皱纹犹如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厚厚的嘴唇，修长而又发白的眉毛，一口利落的黒牙，佝偻的身影，身穿朴素而洗得发白的深蓝色棉布衣。这个就是我的姥太。

在我们那里，不管姥姥还是姥爷，我们都统称为姥太，或者姥姥也叫太婆，姥太的父辈或以上都可以成为“太尨”。

姥太拿着一根悠长而锃光油亮的老烟枪，不时地在鞋底敲打。一会从烟袋搓出一小撮烟草，塞在烟枪口，从破旧的口袋又拿出一根火柴，在一阵与火柴盒的激烈撞击下，只听呲啦一声，一撮火苗冒出，点在烟叶上，深深吸几口，待冒出几缕白云，手起上下摇摆，把烧得半黑的梗扔在一边，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大自然的韵律一般。

那时我还很小，姥太总是在夜星明媚的晚上，躺在竹椅上，那种可以摇摆的竹椅。我则拿着一根小板凳，坐在旁边。姥太一边抬头看着星空，一边听着他数落着天上无数的星辰，不时还指给我看，一边讲述着他那个年代的蛊事。

姥太微微弯起身，敲了敲烟枪，一脸回忆的面牟仰望星空，幽幽的说到：“小九呀，有些事情……不给你们讲，你们又不晓得。”又拿起了烟枪准备上膛，动作微微一缓，又道：“哎……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给你们讲一下的。你爷爷死得早，你阿爸是个脓包，没出息的货。现在也只有靠你了呀。”回头抬手对着我的头一顿拨弄， 我睁着大大的眼睛，迷茫的望着他。

他没有理我，继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柴，只见姥太母指和食指微微一旋，一阵凉风微起，呲啦一声，一簇火苗莫名飞起，我擦了擦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嬉笑好奇的看着姥太。那时还不知事，还以为是变魔术。

姥太看着我乖巧的样子一阵欢喜。沙哑之声再次响起。“想当年，你太尨是村里的村长，也是我们杨家九峒的族长，那是何等威风。扫鬼子，震土匪，挖水库，镇龙脉，压奇虫，寻古迹，绪先法，修蛊书。”一口烟气吸呼间，弥漫眼前。继续说到“根据太尨的记载，当年我们杨家在天应公的带领下，来到这里，但龙脉之地却被巫部主部占领，可没曾想龙脉乃偽龙脉，阴阳交替之地，阴阳不调，田地干涸，怪事滋生，无奈另寻一地而居。””哱······呼······““天应再次寻来，见巫部用奇虫镇压于偽龙脉不成，反而奇虫借地恢复，深怕报复，故逃离。天应不忍天地大妖出现，以大法力把奇虫镇压于偽龙脉，举全族迁徙而来，永世镇压。由于偽龙脉以开，影响深远，土深三尺而无水，入夜则冰寒三丈。怪于草木均无影响，故杨家才得以定居于此。”姥太看着烟雾漂浮而起，连绵不绝继续说到：“后来杨家布置大阵，以阴阳分化偽龙脉，抽取地气，借龙脉影响，家族渐渐壮大。天应之后再思，生十子，均大能者，开疆扩土，故把杨家分十峒，一家为一峒，字辈各不同，奇偶峒不能通婚。九为数之极，守护祖地”姥太深深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