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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猎手出动。
陈星看到他们下车，就小跑过去大声打招呼，“常千，我们又见面了。没打扰你们吧？”
程安连忙否认，“没有，你们聊。我回去了。”
等程安进了单元门，常千抬头跟站在阳台晒太阳的颜时挥挥手，跟着陈星上车离开了。
沉闷的敲门声吓得颜时一哆嗦。
门开，程安很不安站在那咬着指尖，“能让我进去待一会吗？”
颜时撤回半步让程安进屋顺手带上门。他接了一杯温水送到她手里，南北过堂风吹到客厅弱了点。程安抓起抱枕搂在怀里，透过玻璃杯传递到指尖的温暖，稍微缓和刚才听到骇人的内容。
“要吃面吗？”颜时一脸认真的问。
程安肯定点点头。
……
五分钟后，桌上一盆红烧牛肉方便面冒着热气。颜时和程安快乐的挑面盛汤，就连榨菜也要彼此分一半。冰箱里能找到的食材几乎都让颜时煮到面里，吃到鼻尖发汗脱掉外衣才觉痛快。
程安托腮看向颜时洗碗的后背，想了想开口问：“你觉得常千这人怎么样？”
颜时擦擦手上的水，左边衬衫袖子落下来又被他慢悠悠挽上去，“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是现在的他要做什么。秦海跟他那呆了一晚都没把人带走。常千应该是站在悬崖边跳舞的人吧。有机会你可以亲自问问。”
程安掂量着最后一句话，又联想到常千锁骨上的疤痕，搓脸冷静片刻说：“他故意隐瞒资助小灿看病的事实，还给边陲的小灿爸爸发过照片…用我学的专业技能去判断，常千应该走过一段下坡路，现在的他有能力用自己的方式去救赎别人。我认为他有所顾虑……”
颜时端了果盘坐下，“你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的。我听陆海说你朋友徐燕和你实力很强，你们还合作写了小说。第一波印出来的书，留我一本。”
程安不好意思紧了紧怀里的抱枕，“生活所迫，赚点小钱。谢谢你的鼓励，下次蹭饭我带饭钱。”
“别的都不用，分享一下你的零食就行。我好这口。”颜时笑着给程安分装水果盒，也把上午会议遭受的委屈彻底抛到脑后。
“工作还顺利吗？”程安犹豫着迎上颜时诧异的目光。
“跟以前差不多，吵都是避免不了的。南院都知道我捅了篓子，徐燕应该也知道。唉…”颜时两手一摊很无奈，“就是有点对不起我师弟。四处挨训嫌弃，又没有上升空间。”
程安打断他的自我否定，“我倒是觉着你那个师弟很喜欢跟着你干。他这个年纪想要的不一定是权利和富贵，求的可能是一个真诚吧。”
颜时斟酌她说的每一个字，心里稍微舒坦些。把准备好的果盒推到她面前，两个人笑着看向对方。
钓鱼场。UU看书 www．uｕｋanshu.ｃom
常千手握钓鱼竿看着有点姜太公的味儿。陈星戴着墨镜，晒得浑身暖洋洋的。这个钓鱼场是陈星朋友刚包下来还没有对外营业。场主把钥匙交给朋友就开车回家了，如今这把钥匙别在陈星的裤腰上。
“一个小时了。你这是带我来补钙，还是准备把我喂鱼啊？”常千难得多话幽默。
陈星索性不装直接摘了眼镜，“你真聪明，二者都有。那咱们就借着空旷的宝地聊聊。你的履历从文字上看很简单。事实上，带你入行的师傅承接了部分灰色地带的工作。一年前，他的户籍注销也是你办的。能讲讲他吗？”
常千知道老范会被他们提出来，放下鱼竿开口带着三分寒意，“他比我大四岁长得不老，精神头看起来却像过四十的人。搬进23号楼之前，我跟老范一起住。他脑子灵活学一遍就会。被他改编的程序破解起来特别难，是那种在一茬人里不容易遇到的大神。你知道最后他为什么吃药沉河了结吗？”他吐出压在心里的气，“因为借贷还不上被人困在死胡同摁在地上打……”
常千解开衬衫露出锁骨上的那道疤痕，双眼通红看着陈星，“这刀疤就是我替他挡的。那些人走之前留下一句，不会放过他。直到后来我看见他的日记，才知道他借钱是给他爸治病…他动用所有人脉接活，都还不上滚动的利息。”
陈星感受到常千砸在地上的愤怒和不甘。在这座城市里有阳光就有阴暗，藏在隐蔽角落的罪恶每天都在演变新的方式捕获猎物，这时就很需要他们一点点挖出来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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